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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皇宮,未央宮内!
古雲幽一臉滿|足地躺在床上。右臂上枕着的,是一位雙十年華的美貌宮女。
古雲幽,此次影刹門派來隕殇大陸的領頭人,已是神境第一變,可活三百歲的聚靈變強者。
隕殇,是外界對世俗的稱謂。
世俗中人皆以為,武道界和世俗界,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但其實并非如此。不論是武道界還是世俗界,其實同處在一片天空之下。
世俗界,隻是一塊四周被天險絕地隔絕開來的大陸。
這塊大陸正如它的名字一樣,被天地所遺棄。它像一座獨立天地間的牢籠,除了外面的人能進來,裡面的人幾乎出不去!
隕殇大陸,不管是北方國度還是南方武林,都還不曾将它探索完全。而這塊大陸上的修煉奇珍,和武道界相比,不像世俗傳聞的那樣一文不值。隻是礙于武道沒落,一直鮮有神境武者誕生,沒有足夠的實力和眼光,去利用和發現它們的價值罷了。
古雲幽對這次的隕殇之行十分滿意。他來自武道界,是聚靈變強者,有足夠的方法去利用秦國源源不斷地提供的奇珍。
聚靈變強者,早已脫去凡胎枷鎖,身堅若鐵,普通刀劍具莫能傷,五馬不能分屍。揮掌之間,可摧毀十丈多高的小山。修煉之時,即便不用控樂之法彈奏樂曲,單憑自身也可以吞吐天地靈氣修煉,使體内的真氣向法力轉化。
古雲幽正歡|情|愉悅,忽聞宮外傳來微弱的“山呼萬歲”聲。他不禁好奇道:“外面是什麼情況,怎的如此吵嚷?”
他的聲音并不大,可卻能清晰地傳到一直小心翼翼侍立在門外的小太監的耳朵裡。
小太監聞言,不敢怠慢,立即恭聲回話:“回大人的話,今早小的去禦膳房拿膳食,聽聞陛下忽然準備開文道恩科、辦武舉選四方賢才,是難得的善舉……”
言到此處,小太監頓了頓,用心側耳傾聽了片刻,才繼續道:“宮外如此吵嚷,想必是百姓在感念陛下恩德哩。”
“啊、”
小太監正說着,突然,宮殿裡傳來女子的尖叫。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小太監身旁的宮殿大門“砰”的一聲陡然打開。
他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赤|裸|着上身的古雲幽,正一把捏住他的喉嚨,僅憑手臂的力量,單手将他高高提起,寒聲道:“你說什麼?嬴泗要開科舉廣納四方人才?”
古雲幽目光寒冷倨傲,對大秦皇帝嬴泗,沒有半點恭敬。
“咳、咳……”小太監突然被古雲幽鎖喉提起,難受不已,呼吸變得極為困難。他雙眼翻白,兩隻腳下意識地亂蹬一氣。腦海裡僅存的一絲清明,迫使他緊緊抓住古雲幽的手臂,試圖努力呼吸。
他萬萬沒想到,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可轉眼就被古雲幽捏在了手裡,生死不由自己。
他伺候古雲幽多|日,早已見識過這位“大人”的狠辣。此刻被鎖住喉嚨,隻感到死亡的陰影在全身彌漫,忍不住瑟瑟發抖。
他不想死,努力掙紮求生。聽見古雲幽發問,哪怕此刻喉嚨被鎖,很難吐字,他也竭盡全力道:“大、大、人……饒命……請容、小的、解釋……”
古雲幽放佛也體會到了他的難處,頓了一下,便将之扔到地上,冷漠道:“說!”
“咳、咳……”小太監摔在地上,難受地咳了兩聲。他死裡脫生,還未緩過氣來,聞言也顧不得喉嚨裡的難受感,連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小的也是……也是從其他小太監那裡聽來的。他們……說陛下最近突發奇想,想要開科舉……将天下的有才之士吸引來朝廷做官。小人……小人就隻知道這麼多了。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小太監顫聲說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連連磕頭求饒。
過了片刻,古雲幽才道:“滾吧!”
“大人息……謝大人開恩!謝大人開恩!”磕頭求饒的小太監,聽聞古雲幽的不殺之恩,急忙謝恩,連滾帶爬地迅速離開宮殿門口。
古雲幽沒有在意早已被吓得屁滾尿流的小太監,他陰冷的目光閃爍,冷笑道:“哼!好好的皇帝不做,非要給自己找麻煩。”
言罷,就離開了未央宮,朝禦書房而去。
秦國,是影刹門在隕殇大陸所控制的國度。古雲幽不想、也不允許這個國度産生任何一點超出控制的可能。
科舉是什麼?古雲幽不知道,可招賢納士他聽懂了。大秦的這個皇帝,要破舊出新,廢除門第之見,彙聚隕殇大陸的人才為大秦所用。
此類方法,和武道界的門派甄選弟子一樣,從優秀之中挑選出更優秀的人。然後以全部的資源,傾斜在這些天才身上,鑄造出整個門派的頂梁柱,代代傳承。
長此以往,秦國最終将會走上宗派發展的道路。而且,在這種強力管控之下,假以時日,就算崛起成為武道界裡的那種強橫帝國也未可知。
秦國先傳武道,又開科舉,已經開始有了武道界裡那些巨頭國度的影子。倘若再繼續下去,任由秦國繼續坐大,難保今後不會脫離影刹門的控制。
沒多久,古雲幽就來到禦書房外。即便隔着厚厚的房門,他也能清晰地聽到房間裡嬴泗在和大臣讨論科舉制|度的聲音。
古雲幽步履沉穩地朝禦書房走去。嬴泗在讨論國|家|大事,若換了旁人這般,早就被守在門外的侍衛和太監出手拿下。可現在,在他冷厲的眼神之下,也沒有人敢發出一聲。
他走到門前,右掌一甩。
霎時,“轟”地一聲,禦書房四周便響起了震耳之聲。大門四碎飛進房去,木渣稀裡嘩啦地亂砸,連帶着有人發出痛苦的悶哼,也不知碎了多少東西,傷了多少人。
“放……”
龍椅上,嬴泗憤怒欲喝,可看清來人的面貌後,又硬生生地咽下嘴裡即将吐出的“肆”字。
“放什麼?皇帝陛下。”古雲幽輕蔑地看向嬴泗,三兩步就來到嬴泗跟前。
蒙恬見他這般肆無忌憚,怒道:“古先生,此乃陛下書房。先生乃是客人,如此這般,恐怕有失妥當吧!”
“嘭!”
蒙恬話音剛落,兇口頓遭重擊,被古雲幽一掌拍飛,狠狠地撞在不遠處的書架上,随後又是一口逆皿噴出。
“本座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古雲幽冷笑,戲谑的目光一一掃過衆臣,道:“還有誰,要教本座為客之道的?”
這一個眼神之下,禦書房裡剩下的大臣們霎時噤若寒蟬,不敢與他對視,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隻有嬴泗,敢正視古雲幽的眼神,而且幽深的眼眸裡隐晦地閃過一抹殺氣,證明着他的憤怒!
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
堂堂一國之尊,不僅被人當着臣子的面,一掌拍碎禦書房大門。而且連心腹愛被傷,他也不敢為之做主。
嬴泗深吸了幾口氣,眼神閃爍了兩下,強顔歡笑道:“古先生,不知來此地找朕所為何事?若是下人伺候不周,朕定按宮規處罰。何必勞先生大駕親臨。”
他在笑,可每個人都能聽出言語下隐藏着的冰冷。
古雲幽渾不在意,輕蔑道:“不勞陛下費心,若下人不周,我自會捏碎他們的喉嚨。古某來此,隻是想知會陛下一聲。”
“何事?”嬴泗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依舊沒有回避古雲幽蔑視的眼神。他是帝王,有着天生的驕傲。而不是古雲幽這種後天形成的倨傲。
“廢科舉!”古雲幽淡淡道。
“什麼!”
嬴泗驚呼,猛地一下從龍椅上站起,再難強做鎮定,雙手拍在身前的桌上,怒容滿面地看向古雲幽,而其他大臣也深感意外,驚詫不已。
古雲幽所在的影刹門,一直都隻是索要修煉資源,從不|插|手朝堂之事。可為何今天,古雲幽會以如此驚人的舉動來制止此事?
嬴泗不明白,在場之人都不明白。除了古雲幽之外,誰也不知道原因。
“為什麼?”嬴泗不甘地問道。
朝廷行科舉納賢才,并不會因此而停止給影刹門提供修煉資源。相反,壯大後的秦國可能還會提供更多。
嬴泗滿臉不解地緊盯着古雲幽,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可古雲幽注定不會告訴他真相,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為什麼,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若是辦不到,就換個人來坐這個位置。”
說完,古雲幽就踏步離開了禦書房,如入無人之地。
“咚!”
嬴泗頹然地坐回龍椅,往昔炯炯有神的一雙虎目,此刻已然失去了神采,看不到半點光芒。
“陛下~”
下方,尉缭擔憂地喚了一聲。
“退下吧,都退下吧~”嬴泗無力地揮動衣袖。
衆臣默然,想要勸說什麼。可見他這副樣子,隻好欲言又止。心底悲歎一聲,黯然地退出了禦書房。
嬴泗怔怔地發呆,雙目無神地盯着眼前的奏章。
“陛下~陛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再次聽到有人在呼喊。回過神來看去,卻見蒙恬正捂着兇口,搖晃着身子站在他身邊。
“蒙愛卿!”看見受傷的蒙恬,嬴泗這才有了點精神,忙起身扶他坐在龍椅上,自責道:“蒙愛卿,是朕無能,這才累你受傷,你受苦了。”
“不!陛下切莫如此說。是臣等無能,這才任由宵小在禦書房放肆。咳咳……”蒙恬一隻手抓着嬴泗的手臂,激動下引動傷勢,忍不住又咳了一口皿。
嬴泗見他傷得如此之重,忙從腰間取出一粒丹藥喂他服下。
待傷勢緩和了一下,蒙恬又道:“陛下,你可是為剛才之事苦惱?”
嬴泗苦笑道:“苦惱又有何用?隻是可憐我大秦,竟被賊子|操|縱于股掌之間。”
蒙恬道:“陛下莫要洩氣,事情還未到最後一刻,或許還有轉機。陛下難道忘了雲先生?他既然能提出此等驚世駭俗的舉措,令影刹門也要橫加幹預,其中必定另有玄機。若我們去尋他幫助,或許事情還有轉機也未可知啊!”
雲先生!
嬴泗聞言神色一振。是啊!那個提出科舉的奇人,或許會有辦法力挽狂瀾。漸漸地,他眼眸裡又再度恢複了一絲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