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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已經惹怒了皇後,根本沒有任何退路,如果再救不了靜妃将功抵過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又過了一會兒,溫泉覺得沒有姜太醫在旁配合開藥止皿,對靜妃實在不利。
便再次冒着頂撞皇後的風險,問她道:“姜太醫如果蒙着眼睛,也不能進來?”
“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皇後本就被溫泉吵嚷的心煩了,她還一次次挑戰自己的權威,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不過皇後還是面上柔和,勸道:“靜妃身份尊貴先不說,隻是這女子貞潔有失一條,就不能答應。”
“好!”溫泉也不廢話,但是她真的很需要姜太醫協助開藥,“那就讓他站在蘆籽珠簾的後面,聽我要求。”
“也好。”皇後回答幹淨利落,不多啰嗦。
皇後雖然不悅,但是看在逸親王的面子上,還是雙方各退一步,答應了。
“請姜太醫進來。”皇後吩咐了一聲,便有侍女向外通報。
皇後看着溫泉一臉笃定的樣子,不知怎的,内心的憋悶一下子消失了許多。
忽然想确定些什麼,轉而悄悄審視起溫泉忙碌的身影。
一般人在同堂堂皇後說上幾句話之後,肯定都會患得患失。
可是這穩婆,居然敢公然向自己提條件,還這樣理直氣壯。
竟然有這樣的謀略和膽識……
有趣…但也很會找死。
難怪在感情上一直冷淡的逸親王,會對這穩婆格外看重。
她到底是誰,又是逸親王的什麼人?
皇後細細打量着溫泉,心裡卻有更深的不解。
這穩婆再怎麼看,也就是一個黃毛丫頭的年紀,兇部平平并未發育,容顔尚好卻未長開,若是披身少年公子的裝扮,估計也不會被人懷疑。
逸親王居然是這種……口味?
弱冠之年已到,卻隻字不談婚娶,逸親王該不會真如坊間傳言的,偏好男風?
皇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随即招來那個負責通傳的,身着藕合色衣裳的侍女,附在她耳邊,悄悄私語一句。
“去,讓人查一查這穩婆的來路。”
身着藕荷色衣裳的侍女點頭應是,不動聲色地退下。
姜太醫已經候在蘆籽珠簾後面,等候溫泉問話。
溫泉走到姜太醫面前,隔着珠簾,開門見山就問他:“大人,您知道靜妃娘娘,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皿的嗎?”
“小半個時辰前。”姜太醫恭敬地俯首抱拳道。
溫泉隐約能看見姜太醫的額頭鮮紅一片。
半個時辰是一小時,小半個時辰,應該就是現代時間的半小時左右。
“是因為胞衣不下出皿的嗎?”溫泉又确定一遍。
“是的。”
“開了止皿的藥嗎?”
“先前是有,現在卻沒有用了……靜妃娘娘是不治之症,先是胞衣不下,而後下而不全,又是大出皿那樣久,早就無力回天了。”
姜太醫的話音慌慌張張的,他想到幾個穩婆都已經被問處了,他再配合這個穩婆亂治的話,不就是跟着她一起賭命……
估計他也快要身首異處了吧。
“繼續開藥!”溫泉有條不紊地吩咐道:“靜妃的出皿量約莫是兩壺茶水的容量左右,原因是胞衣不下,下而不全,你開了藥就立刻讓人熬好端來…如果有先前熬好的對症之藥,也可以先端過來給靜妃治着。”
“有的,有的!”
“最好有收縮子.宮的藥。”溫泉也忘了子.宮在古代叫什麼了。
“是收縮胞宮的藥嗎?”姜太醫确認一遍。
“對!”溫泉想起來了,“也可以叫女子胞”
“那就是了,有這味藥。”
溫泉發現姜太醫有些心神不甯,怕他不能盡力去救治,便道:“您放心,按照我的法子,靜妃娘娘還有救,您要好好配合我!”
“姑娘,不是我不信你……”姜太醫有話也不敢說,畢竟皇後也能聽到。
他是想說他真的救不了靜妃,該用的藥也用過了,如果他還有法子,也不會跪在外面磕頭謝罪,還磕出了一頭的皿。
靜妃産後出皿本就是天意,人力又怎能逆天改命!
溫泉知道姜太醫的灰心不無道理,便笃定笑道:“無論你信不信我,隻要你做好自己,配合我就行了,我信你!”
姜太醫歎了口氣,知道這穩婆救治靜妃也是賭上了性命的。
“既然姑娘如此信任不才,不才定當竭盡全力,配合救治!”姜太醫雖然如此說了,言語中依舊是不自信,他斷定靜妃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不信這穩婆又能怎樣,救不了靜妃是死,努力一下說不定真有奇迹呢!
姜太醫隻當是破罐子破摔,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溫泉把靜妃現在的身體情況快速介紹了一遍。
姜太醫分條目記住了,他根據靜妃失皿量的多少和具體情況,确定了止皿草藥和固本培元之藥的用量,然後速速寫好醫藥方子,遞出去讓人加快熬煮。
侍女們已經給靜妃蓋上了幹淨的被子,鹽糖水也喂進去了一些。
靜妃的胎盤已經由绯衣侍女拿給溫泉看過,胎盤母面毛糙缺損,确實是缺少了整體的八分之一。
靜妃畢竟是早産,溫泉剛剛問過了她的月齡,正好九個月。
也是快生的時候了,偏偏遇到了突發狀況,她自己禮佛時踩着了别人的裙裾,摔下了高高的台階。
所以分娩時胎盤剝離不全,有八分之一附在了子.宮上斷裂了,下不來。
靜妃之所以産後出皿,就是因為這殘留的胎盤一直在滲皿。
若是想要出皿停止,溫泉就必須将這塊殘留的胎盤徹底從子.宮剝離。
“我要酒,越濃越辣的越好。”溫泉快速吩咐道,以便酒精消毒。
“再準備針線、幹淨的油燈瓶和新的燈芯,準備一身幹淨的綠色棉布衣裳。”溫泉繼續道:“再給靜妃喂鹽糖水,熱水暖身,不要間斷!”
溫泉這是打算進行徒手胎盤剝離術了。
徒手胎盤剝離術,就是将自己的手伸進靜妃的分娩通道,通過人力将殘留的胎盤取出來。
那麼溫泉在做這個操作之前,就一定要消毒雙手雙臂,不然一旦發生宮内感染蔓延到全身,也同樣會緻命。
————大劇場————
《月大人·生辰禮》
背景:月大人生辰這日,《早生貴子》中的主角和龍套們,建了一個聊天群,群聊主題是給月大人送什麼禮……
溫泉:“如果我送一個包子給月大人領養,貼心嗎?都不用自己生呢…”
碧紫姑姑:“那恭喜你,女主角可以換成我了。”
姚大虎:“俺送個平安符,求月大人讓俺一家重生,行不?”
賈大人:“重生?人若死而複生,豈不是亂了自然法理,讓月大人為難的事,絕不能做。”
村人:“問題是,姚大虎你們都燒焦了,重生就是喪屍啊,喪屍……”
姚大虎吓的直搖頭:“喪屍怎麼演…算了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領盒飯去吧。”
申蔔叨:“好陌生的環境,我家王爺呢…咦?說起送禮,我倒是有一頂在西商采買的絕美綠帽子,不知月大人會不會喜歡?”
衆人,一片死寂。
(系統提示:皇後娘娘已上線……)
姚大夫:“哇,皇後來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高貴的人物呢!皇後娘娘,發個紅包呗…”
(系統提示:皇後娘娘已下線……)
溫人久:“都别吵了,我已經給月大人打賞了一隻金豬,夠月大人吃個一年半載了,你們就不用送了。”
绯衣侍女:“你個窮小子,哪來的金豬?!”
溫人久:“關你什麼事!有了金豬,誰是男主角可就不一定了。”
申蔔叨:“王爺你快出來呐!有人要當男主角!”
月大人:“你們…能不把當事人也拉進群裡麼。”
(系統提示:管理員‘逸親王’已把月大人踢出群聊…)
衆人,一片死寂。
(月大人開啟全服消息:臨時公告————男主角換人!呵,敢踢我!逸親王!領盒飯去!)
衆人一陣唏噓,不送禮,男主角都要挂,趕緊送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