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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捆稻子

面具能師 邢周 2680 2024-01-31 01:00

  端木東漸漸鎮定,驚訝地感到四臂怪人抱他的力量減弱了。之前好比蟒蛇纏人一般,氣都喘不勻,此刻竟然能呼吸順暢。

  原來,沸雪雖然占了上風,可也突不破武士們的包圍。而四臂怪人也圍在這個包圍圈裡,隻有雙手長長的伸出包圍圈,來捕捉端木東。時間一久,怪人的力量便有些松懈。

  端木東趁機将“捆稻子”繩索分成兩股,緊緊繞上了四臂怪人的長胳膊。發光的繩索像無數隻有力的手爪,把怪人胳膊往兩邊拔,将怪人捆住端木東的打結生生解開了。

  就在這節骨眼,從怪人脖子的鋼環上,卻又生出了一條鋼鍊,長蛇似的朝端木東的脖子直飛過去。

  端木東正在專心催動“捆稻子”解開怪人的胳膊,眼見這條鋼鍊他躲不過去,就要和鷹徹一樣被怪人捆住脖子了。

  “笨蛋,跑!”鷹徹喊了一聲,一口咬住四臂怪人的鼻子。

  怪人的鼻子吃痛,抓端木東的鋼鍊瞬間變短,縮回了鋼圈。端木東也已經用捆稻子把怪人的手臂拽開,脫身出來。

  趁此短暫時機,狗頭武士們搶上前,将端木東團團圍在中心。端木東一眼望去,武士已減少許多。沒想到,才短短工夫,沸雪殺了這麼多人!端木東忙催動捆稻子,在武士們外圍包個光圈,這樣敵人攻進來,必先對付發光的繩索。

  鷹徹軟綿綿地趴在四臂怪人背上,一副被人打了的衰相,卻費力地擡起頭,對端木東喊道:“一旦被靈縛C的痹靈天索捆住脖子,再厲害的招數也使不出啦!小心他的鋼鍊啊,笨蛋。幾年不見,你怎麼人變笨,性子也軟了,像大姑娘似的。”四臂怪物居然名叫靈縛C,而它脖子上的鋼圈叫痹靈天索。

  端木東驚魂未蔔,再加之怪事不斷,都沒意識到鷹徹在取笑自己。

  鷹徹話音未落,沸雪從大氅裡拿出一根銀鞭,狠狠抽了他一記。鷹徹便頭一歪,不出聲了,眼見已昏死過去。

  原來,他渾身的傷痕都是拜這銀鞭所賜。而他被靈縛C的痹靈天索捆住了脖子,所以才無法發出靈術自救。

  端木東明白,鷹徹警告自己防備痹靈天索,就挨了一鞭子,方才鷹徹咬鼻子救自己,肯定也挨了一鞭。

  端木東十指晃動,捆稻子的光線繩索朝靈縛C的腳捆了過去。這是兩條紅色的發光繩索。捆稻子需要調動五行八卦之力,無需預先畫出符号,所謂“意随心動,八卦五行”。熟練将五行平衡,才能将光線化為繩索。端木東跟老白毛學習這招時,雖然風、水、火、雷、山的力量都能灌入符号武器,可怎麼也無法将這五行平衡使用,五行在他經絡内互相打架亂作一團。所以從來也使不出捆稻子。沒想到方才一時驚駭,反倒硬過這關,竟使出了捆稻子。這兩條紅色繩索,就是火屬性的捆法。

  眼見抓住靈縛C的腳踝,發光的繩索卻突然罩上了一層冰殼,猛地停在半空中。裡面發紅光,外面是晶瑩的冰,就像冰燈一樣。原來沸雪将捆稻子繩索凍住了。

  沸雪對端木東冷笑道:“你的繩索,速度慢的可憐,簡直是小孩的玩具。”

  端木東連喊了兩聲“鷹徹”,不見朋友回答。再加上沸雪侮辱,端木東渾身發抖,恨自己技不如人。

  誰知鷹徹突然慢慢擡起一張慘白的臉,對端木東說:“喂,你學會了風腌這個下流招數,我沒白交你這個朋友。”說完,擠擠眼睛,咧開嘴燦爛一笑。

  端木東急喊一聲:“鷹徹!”鷹徹卻又昏死了過去。

  隻聽帳篷外傳來一聲悠長的口哨。

  獨眼老武士低聲對端木東說:“團長命令咱們撤退。”

  “什麼團長!”端木東發狠吼道。“我戰死在這裡,也要救鷹徹。你們走吧。”

  中年人親切地招呼端木東:“喲!勝木殿下,您都是大孩子了,十四歲了,就别總哭哭啼啼啦!您學會的幽靈損招還真不少呢,不告訴我誰教您的,真是小氣。不過,您快死了。耶!”

  端木東挂着眼淚,冷笑道:“誰說我要死了?”

  中年人把生鏽菜刀在手心啪啪地拍打,不慌不忙道:“靈縛C說,您要死了。沸雪大人的天才之作,第三代抓捕神器靈縛C,擁有不死之身。除非沸雪大人親自動手,否則沒人能殺得了它!不死的靈縛C,還有沸雪大人,再加上不才我,這就是我方的超級陣營。你方呢?兩條笨狗,不,應該說是一群笨狗,除了拉車,什麼也不會,随時準備逃跑。還有被燒得不成人樣的您,被靈縛C綁住的鷹徹殿下。你們的勝算還真是高呢!”

  武士們聽到此言,盡管怒不可遏,卻都倒退了一步,手裡的長刀顫抖。

  端木東萬沒想到靈縛C是不死的。這個怪物根本就不是人!就是說,沒人能救鷹徹了。

  靈縛C甕聲甕氣說:“我,不死。勝木,死。鷹徹,死。狗,死。”這怪物一掃剛才被水二童和土老四暴打的頹相,外表也英俊了許多,這就是自信心大大提高的結果。

  鷹徹突然醒過來,模仿着靈縛C,道:“我,鷹徹!”他定定看了看端木東,又是燦爛地一笑:“勝木,哦,不,該叫你的新外号。端木東,你走吧。我最後見你一面,就夠了!你們打不過他們。”顯然,無論是公主的死,還是他自己的死,都不再令他傷心迷茫了。

  中年人将菜刀揣回棉袍,歎道:“走?走得了嗎?還是投降好。投降就是和平,和平就是投降。”

  中年人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圈鞭子。沸雪手持銀鞭的另一端。

  沸雪柔聲說:“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化解風腌這個陰損招數?”手裡銀鞭猛然加勁。

  中年人指着端木東道:“我哪會化解?是勝木殿下風腌使的不得法,太爛!我都尴尬了。”

  中年人任由鞭子勒住自己肥軟的脖子,伸進自己棉袍裡掏摸了半天,掏出一顆文玩核桃,嘟哝道:“不對不對。”又掏,掏出一包衛生巾,立時紅了臉,忙不疊道:“給我老婆買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掏,這次摸出一塊黑木小牌子。

  衆人看到這不起眼的黑木小牌子,皆大驚失色,整齊地啊了一聲。

  沸雪的眼角瞟到這牌子,尤其是看到牌子下端的金字刻着“伍”,沸雪瓊脂般的臉紅了。無聲地收回了銀鞭。

  “真讨厭!”沸雪說。“每年遊擊捕大會,你從來也不參加。我們都沒見過你。你叫獨雪,對吧?你排名第五就很了不起嗎?”他聲音動聽地哼了一聲。

  原來這中年胖子就是道畿洞排名第五的遊擊捕,獨雪。也難怪沸雪不認得他,道畿洞其他的遊擊捕都沒有見過獨雪。隻有道畿洞的大首領,和獨雪抓捕過的犯人見過獨雪。也許名字裡有“獨”,命就不好,于是膽子特小,獨雪永遠都是獨來獨往,就怕被别人殺。加入了道畿洞的人,必須先忘記自己真實的名字。而遊擊捕的名号一律帶“雪”字,因為生命如雪,遊擊捕通常都很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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