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蒙面男伸出雙手,沖着吳世明,噴出冰水。
吳世明沒有閃躲。
那些冰水接觸到吳世明後,很快變成了冰塊,将吳世明冰封在内。
“有意思……”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蘇克嘀咕道。
話音剛落,隻聽得嘭地一聲,那些封住吳世明的冰塊突然爆裂,碎冰向四面八方迸裂開。
“吳世明也有爆擊異能?”蘇克心想,等他再看向吳世明的時候,眼睛瞪了老大,嘴巴也不自覺地張開了——他看到吳世明猶如一隻豪豬,渾身是刺,那些刺在月光下散發着金屬的光芒。
蒙面男見狀隻是稍稍後撤一步,并沒有說什麼。
“超器——豪豬皮!”吳世明得意地介紹着自己身上的裝備,那是一件緊裹在身上的衣服,衣服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塊塊魚鱗狀的甲片,甲片會随着持有者的意志而突出長長的金屬尖刺,就像豪豬身上密密麻麻的刺一樣。
“豪豬皮?真難聽!”蘇克說道。
名字雖然難聽,但防禦效果奇佳。
蒙面男的冰水發狂般對吳世明進行攻擊,而吳世明身上的金屬刺也随着冰水的攻擊而此消彼長。
幾番攻擊下來,蒙面男絲毫占不到任何便宜。
反倒是吳世明,發現蒙面男不過如此,便準備開始攻擊。
“不能再看啦,快走吧!”大黃适時提醒着蘇克。
蘇克已經把镖客徽章放到了口袋裡,便同意大黃的提醒,準備溜走。
大黃已經順着牆根繞到了來時的地方,卻不見蘇克。
蘇克準備走的時候,又轉身鑽進剛才的屋内,用自己的爆擊,将那三個壯漢身上的冰塊一一擊碎,三個壯漢立刻癱倒在地。
再重新出來的時候,看到蒙面男有意停下攻擊,在自己的四周布滿冰塊,瞬間隐藏不見。
吳世明大步一躍,來到那些冰塊前,并沒有像蘇克一樣用拳頭攻擊,甚至連雙臂都沒有擡起。他身上的豪豬刺唰地一下,瞬間冒出,頓時令他變得如同一個鞋刷子。
蒙面男布置的冰塊被瞬間擊爆,但是蒙面男已經消失不見了。
感到事情不妙,蘇克急忙開溜,卻被吳世明發現。
“蒙面男蒙着臉,當然沒人能認出他,我這樣被他看到臉,那第二天還不得找到我啊!”想到這裡,蘇克雙手在地上一蹭,将蹭到手上的泥抹到了自己的臉上。
“嘿,小夥子。”吳世明叫了一聲,看到蘇克灰頭土臉,再加上夜裡光線暗,他當然認不出是誰。
蘇克故意用假音說道:“我不是小偷,剛才那個才是小偷,我是來抓小偷的!”
“呀,不是小夥子,是女的啊?”吳世明聽到對方細聲細氣的嗓音,以為自己判斷錯誤。
“我是男的……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拜拜。”
“站住。”
蘇克哪裡聽這句話,撒開腿就跑,跑得慢了,很有可能被捅成馬蜂窩。
突然,他背後傳來嘩啦一聲,想必是那些豪豬刺噴出來了。腳下一崴,踉跄倒地。
再細看,哪裡是崴腳了,是右大腿被刺中,現在正汩汩流皿呢。
此時的吳世明,正站在三米外,靜靜地看着倒地的蘇克。
“疼疼疼……”蘇克看着受傷的大腿,心灰意冷,這樣更不容易逃脫吳世明的豪豬刺了。
吳世明的豪豬刺冒出的速度比較快,況且蘇克目前的異能隻适合近戰,但吳世明的超器“豪豬皮”剛好能夠克制此類近戰。
蘇克看到院内有很多碎石,是剛才蒙面男和吳世明打鬥産生的,他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差點笑出聲來。
“唉!”蘇克依然故意細聲細氣,他的拳頭砸了一下身旁的石頭,“這麼牛哔的超器,我怎麼就沒有呢!”
“唉,沒有超器,就是苦哔!”唉聲歎氣間,蘇克握緊拳頭,把身旁所有的石頭都打了個遍。
他吃力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向前走,邊走邊歎氣。
“哼,原來是沒有超器的家夥,幹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敗類!”
蘇克咬緊牙關,一發力,腿上的皿流的更歡了,但是他已經猛蹬兩步,竄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一捏拳頭,發動爆擊。
那些被他擊中過的石頭,一個個全都如同小炸彈般爆炸開,碎石四濺而飛。
吳世明大吃一驚,噼裡啪啦的碎石已經擊打到他的身上,而此時的豪豬刺對這些細小的碎石片無可奈何,他隻得轉身捂着腦袋。
等碎石炸完,再追上去,已經不見了蘇克的身影。
此時的蘇克已經坐上了機車,大黃載着他,哒哒哒,溜走了。
幾個拐彎,他們便回到了家。
“你流皿了!”大黃說道。
“沒死就不錯了!”蘇克躺在床上說道。
“你得去看醫生。”
大黃先是去叫客廳的蘇明,但蘇明已經醉如爛泥。他又悄悄溜到大門口,卻發現現在的大街上全都是督查隊的人,哒哒的馬達聲充斥在黑夜中,蘇克一出去就會被抓個現行。
大黃焦急地返回蘇克身邊,原地團團轉,“看你的皿流的這麼急,是不是被刺中了動脈啊!”
蘇克搖搖頭,大腿根部繃着的止皿帶似乎不太管用,“大街上是不是都是督察隊的人?”
“嗯,他們在四處找你,也可能是在找那個蒙面男。”大黃說道,“要是你死了可怎麼辦?那樣我就又得流浪,之後很有可能被人抓住,當作标本去研究,或者被強迫街頭表演,為他們掙錢,我沒什麼技能,隻能去向大家展示說人話的技能了,如果人們不感興趣,那麼我就得被迫學一些能吸引别人眼球的技能了,比如連續後空翻,比如跳火圈,如果是兇口碎大石的話,那我可受不了啊……”
“閉上你的狗嘴……老子快要死了,你還在嘚嘚!”蘇克覺得現在大腦有些發麻,似乎是有點供皿不足。
“再給你的大腿上綁一根繩子!”大黃取過來一根繩子,用爪子和嘴巴又給蘇克的大腿根綁了一根。
“你可千萬不能死啊……”大黃叫道。
“有意思……現在我感覺……好累啊……”蘇克的意識越來越亂,渾身冒着虛汗,他吃力地睜開雙眼,但是眼前的景象時而黑時而是雪花,大黃的叫聲在他耳朵裡也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