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皓川立馬恭敬回道:“師傅,可是有什麼指令?”
“五邑環山上封印有異動,你千水師叔已前去,你可一并,這對你的曆練是個不可錯過的機會。”不知為何,這人間的小王爺在修仙的山上卻是意外的受人歡迎,掌首也很看重他,也許是他的天賦真的很罕見吧!
沒有遲疑,皇甫皓川立馬便應下,與父母,皇帝,太後一一告别後便離開了。而正在宴會的門邊,白芷一個轉身正好又錯過了迎面而來的皇甫皓川,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啊!兩人第二次擦肩而過。
盡管,這宴會的主角提前離開了,但這不還有王爺,皇上,太後呢,所以,這熱鬧的宴會并沒有因為皇甫皓川的離開而有什麼影響。
宴會的終聲,一太監上前來在皇帝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帝起先有些驚訝驚喜,随即而來的就是些微的惱怒,最後化為平靜。示意太監離開後,皇帝又在太後耳邊說:“母後,這白羽那小子來京了,您看・・・・・”
“什麼?!!!那小子來了?見見見,哀家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他了,還真是、、、怪想的。”說着,眼裡竟濕潤了,見此,皇帝也不好說什麼。
當今太後姓白,乃是白羽的親姑姑。當年,皇帝與白羽自小交好,沒想到連喜歡的女人都是同樣的,免不了一陣明争暗搶,最後,白羽抱得美人歸。太後當年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夾在中間無措。
像是想到了什麼,太後擔憂地望着皇帝:“皇兒-----”是啊,她怎麼忘了,當年,皇帝可是将白羽發配到了那荒蕪之地做城主,他們之間的恩怨------
皇帝也知道自家母親所擔憂的是什麼,隻好無奈地解釋道:“母後放心,兒臣早已長大,白羽,是朕的兄弟。”
“這就好,這就好----”太後欣慰地喃喃道。
不多時,白芷就被帶到皇帝面前。太後沒有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隻好将視線從白芷身後收回。擡眼認真的打量着白芷。白芷一站定便立馬行禮。
這可是能決定生死的時刻,白芷握了握小手,算是給自己打氣。
剛剛走近,白芷就發現這裡的氣氛可不是一般的壓抑,宮女太監站在一旁動也不動,皇帝坐在最中央,太後緊坐,也不拉拉家常,就這樣盯着白芷走近。
“民女白芷,見過皇上,太後。”
一聽到白芷二字,太後和皇帝心中邊有幾分猜想。可是,太後再次将視線落在白芷身上,怎麼看,都不像啊!
待皇帝免了白芷的禮之後,白芷才擡起頭看向正中央的人。
皇帝是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着高高飄起。此時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和煦的光彩,依然英俊的臉龐輝映着晨曦,帶着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太後一件金色錦衣,滿是金光閃閃,榮華富貴滿帶着龍鳳富貴,五千金絲編制而成,頭發上也滿是金色,加上一個生氣勃勃好不威嚴的鳳钗。不愧是皇家,就是有錢!
太後壓不下心中的疑惑,便問道:“你是代白羽城主前來?”
白芷微微柞禮,回答道:“回太後,是的。”所以說,進宮什麼的最麻煩了,見皇帝,娘娘什麼的更麻煩。現在的白芷有點懷疑是不是就因為這所以那個便宜老爹才會讓自己來的。
皇帝太後對視一眼,交流着隻有他們懂的秘密。至于嗎?人家就一個小姑娘,整的跟什麼特務似的。
這時皇帝發話了,“那-----白羽是你的、、、、、”
“回皇上,是民女的父親。”話落,皇帝一副果然的表情。
不知怎麼的,自白芷肯定了自己的身份後,那太後的眼裡,溢出來的好像都是、、、、滿滿的喜愛?這是什麼情況?
反觀皇帝,盡管沒有什麼特殊表情,但是,白芷也看了,他,不大高興。貴圈太亂,我想先靜靜!
不管皇帝太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與白羽有什麼恩怨情仇,現在,是百姓最重要。
“啟禀陛下,民女此次是想向陛下求個恩典,以惠澤我城百姓。”白芷話一開口,皇帝就有了興趣。
挑起自己細長的英眉,不明意味的說:“哦?什麼恩典?”
這語氣----不鹹不淡,一股子看戲的感覺,真----不好。
“陛下也知道,我城地處偏僻荒蕪之地。交通不便,往來商賈甚少,百姓大多都是貧民。近幾年天工不作美,雨水甚少,今年甚。民女父親一直為此憂慮不堪。逢宮裡大宴,父親便派遣民女以表祝賀,一來感謝小王爺為我國掙得榮譽,二來瞻仰小王爺尊榮以沾喜氣,再來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希望陛下能夠削減我城稅率。”
白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話,但是皇帝一直沒有表态,隻是這麼沒有表情地看着她,看得白芷心裡毛毛的。
許久,皇帝終于開口,“朕,為何要賜下恩典呢?這對其他百姓不公平啊,你說呢?”
我說?!!!好,我說。
“那先請陛下恕民女無禮之罪,民女才敢繼續說。”
這下皇帝可是樂了,真有意思,“好,朕就先恕你無罪,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這時的皇帝也不顧一旁太後的眼色,還就非要跟這個小娃娃玩玩。
白芷吸口氣後開口,“民女以為,這個世界本無公平可言。”
皇帝也像是被她的話驚着,也收起了之前的随意之色。“此話怎講?”
“若真有公平二字可言,那為什麼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呢?有的人,天生殘疾,心地卻是善良,卻要受盡歧視欺辱;有的人,天生富貴,卻害人不淺,做盡壞事,卻被衆人擁護;有的人,弱小得就如一隻螞蟻,有的人-----”這時白芷擡起頭,看向坐在龍椅的人看去,緩緩開口“卻擁有天下。”說完又變回常态,“如此,又怎能說‘公平’二字呢?”
這話--------貌似還真是那麼回事。這時的皇帝太後也陷入了思考中,毫無疑問,他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不過,白芷的話并沒有到此結束。
“再者,民為貴,君為輕,百姓的安居樂業不是最重要的嗎?”白芷對上皇帝淩厲的眼神,毫不退讓。這可吓壞了一旁的太後,隻能佯裝怒氣的大喊“白芷----”來提醒她注意身份,注意言辭,注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