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兩枚龜蛋生事端(三)
經過漫長的等待,兩隻小龜分别爬出了蛋殼,粘手的體液也逐漸風幹,兩隻小龜出殼後一點也看不出疲勞,精神的在手上爬動着,不時發出令人感到好笑的低鳴。
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小龜出生了,我得喂它們吃什麼呢,我問愛娃,愛娃也被我問住了,搖搖頭說不知道。
就在我着急的當兒,愛娃突然道:“依天哥哥,快看。”
我忙低頭望去,那隻小黑龜正在賣力的吃着蛋殼碎片,我又向愛娃手中望去,她手上的那隻小白龜也正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愛娃看了一會道:“看來,咱們不用它們食物的事發愁了,至少今晚不用發愁了,明天我在問問爺爺,爺爺見多識廣,應該可以知道的。”
過了很大一會,兩隻小龜大概都已經吃飽了,一屁股坐了起來,兩隻小爪子安分的放在自己的兇前,可是那小小的腦袋卻不安分的東瞧西看,對世界充滿了好奇。
看着正逗着小白龜的愛娃,美麗的嬌靥滿是笑意。我忽然産生一個主義。我開口道:“愛娃,喜歡它嗎。”
愛娃頭也不擡的逗弄着小龜,聞言嘻嘻笑道:“恩,喜歡。”
“那好,哥哥把它送給你了。”
“什麼?你要把這麼珍貴的三級龜寵送給我?”
看着她不經意露出的傻乎乎的樣,望着她傻乎乎的樣子我笑道:“就當你照顧我這麼長時間的謝禮了。”
睡夢中,我感覺到一個濕了吧唧的東西在臉邊蠕動。蓦地睜開眼,不覺的啞然失笑,昨晚剛孵化出來的小龜,正在撐着自己的嬌嫩的四肢努力的在我臉邊爬着。
黑乎乎的小腦袋在我下巴處拱着,我笑罵一聲:“小東西,剛孵出來就這麼淘氣。”
被它這麼一鬧,我睡意已經全無了,索性穿起衣服,爬起床來,将淘氣的小家夥給捧在手心裡,幼嫩的爪子,抓在我的皮膚上,使我感到一點點的疼痛并有一些癢癢的感覺。
看着它黑黝黝的身體,我在想是不是該給它起個名字了,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從頭到腳都是烏溜溜的和大黑差不多,幹脆就叫小黑得了,既得體又省事。
現在的我其實不知道,此時看似弱不禁風的小黑,為我日後“铠甲王”的威名立下了汗馬功勞。
早上的小黑看起來精神不錯,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不知疲倦的和我嬉戲,小黑雖然剛出生,但是出乎我意料的精力旺盛,而且力氣也不小,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看來啊這野生的寵獸就是要比人工培育的要優良,怎麼說也擁有它母親一半的生命力呢。
忽然想到它死去的母親,心情變的憂郁起來。由于剛出生的寵獸十分弱小很容易死亡,人工培育的還好,可以在人類的呵護下沒什麼危險的逐漸長大,野生的便不行,它們都有很多的天敵,不知什麼時候危險就會出現。為了讓自己的後代能夠安全的長大,那些生長在野外的寵獸不惜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在将後代生出來時,轉借到它們身上,以使它們可以相對安全的快速生長。
“這種精神實在太偉大了。”我歎了口氣,沒有了逗弄它的興緻。我走出屋子開始一天的功課。
“抱神守一,氣勢凝沉,峻嚴如山,似九天神龍盤踞。”這是家傳的功法――“九曲十八彎”,說是家傳,其實我自己也不肯确定這個功法究竟在我家傳了幾代,這個功法并非是母親傳給我的,母親也并不會這種功法,這是大伯伯帶來教與我的,說是父親身前所練的神功,現在将之傳與我也算是子承父業,母親也沒有反對我學,所以我也就安心的将這種功法練了有好多年。大概有七八年之久吧,記得當時大伯伯在傳我的時候曾好像說過什麼“八年一坎”的話。
這八年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麼感覺,母親說過,父親是很厲害的武道家。我想父親練的功夫應該很厲害才是,可是,我練了這麼多年卻并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呵呵,可能是我太笨的緣故吧。
同村的其他孩子們學的都是村長教的功法,這是他從号稱地球最強的武道學院――北鬥武道學來的,據村長說這種是當時北鬥學院較為流行的基礎武學之一――“大海之心”。
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我雖然并沒有正式和别人對打過,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是最強的,可以說若不是有幾個懶孩子,我很有可能是墊底的,這個事實使我在很長的時間裡有點悲哀、有點想不開。
不過後來我想開了,并非是父親的功夫不厲害,而是我并非那塊練武的料,所以練這麼久也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随後我也就坦然了。
“笨蛋,你給我出來!”尖細的聲音驚飛了樹上的栖鳥,“撲棱棱”的振翅飛離枝頭。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也不過了,是我的未婚妻凝翠。乃是我們村兩朵花的另一朵。平常她并怎麼來看我,怎麼今天一大早便來看我,聽她的口氣,好像找我沒什麼好事。
凝翠的脾氣可不大好,我急忙推門走出去,一個女孩子頂着明媚的陽光站在門口,十七八歲的模樣,個子很高,容貌也很亮麗,豐滿的身材和一對勾人心魄的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懷春少婦。凝翠是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給我定下的一門親事。凝翠是我們村脾氣最壞的姑娘,我并不中意她,曾經向母親抗議過,可是母親說我以後會明白為什麼要她作我的未婚妻。
“小翠,你怎麼來了。”我傻愣愣的道。
陽光射在臉上,頓使我感到暖洋洋的舒服。兩道目光直直的逼進我的眼内,立即将我從春天拉回到寒風凜冽的冬天,猶如身入冰窖,寒到骨髓。
我讷讷的道:“有,有什麼事嗎,翠兒。”
“喲~!”凝翠咬牙切齒的故作嬌媚狀,不過旋即轉為本來面目,如潑婦罵街,動作利索的一個箭步沖上前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罵道:“我來幹什麼?虧你問的出口,以前我隻以為你是笨,現在來看,你何止是笨蛋,你簡直就是混蛋。”
我竭力的把身體放低,以适應她擰着我耳朵的那隻手,隻求可以減輕點痛苦,我低聲哀求道:“我沒做什麼呀。”
“還敢跟我裝傻充愣,當老娘是傻子呢。”手上使勁,我頓時痛的龇牙咧嘴,身體前傾就合着她的手。
“凝翠,依天大哥又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欺負他!”
凝翠聽到來人為我抱不平的聲音,倏地松開手,面目不善的轉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
我終于得到了短暫的解脫,抱着耳朵趕緊站到另一邊。
來人是愛娃,關切的走到我身邊,輕輕撥開我的手,向我被擰紅了的耳朵呵了幾口熱氣,邊揉邊問:“還疼嗎,依天大哥。”
“心疼了吧!”凝翠橫了愛娃一眼道,“我告訴你,愛娃,他是我未婚夫,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的着嗎你。”
我剛想替愛娃說話,被她瞪了一眼,又吓的咽了回去,凝翠哼了一聲道:“笨蛋,這是怎麼回事,和愛娃這麼親熱的,是不是想休了我,再認一個村長老丈人啊,有了靠山膽子變大了你啊!”
愛娃被她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氣瞪着她。
我輕輕推開愛娃的雙手,低聲下氣的道:“沒,沒這回事。”
“還敢說!看你們郎情妾意的,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相信,平時一本正經的你竟有一肚花花腸子。”
愛娃怒聲道:“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以為别人都和你一樣,依天大哥在我心裡就好像我親大哥一樣。”
“哼,誰信那!”凝翠不屑的道。
看凝翠有些無賴的口吻,愛娃氣不過道:“愛信不信,隻要我和依天大哥走的正,不怕你誣賴。”
“我誣賴?他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會把那隻珍貴的三級白龜給你!”
凝翠的話一出口,我就明白了,原來是她這麼鬧是為了我送給愛娃的那隻白龜。
“我說你怎麼胳臂肘怎麼往外拐呢,你知不知道三級的寵獸有多寶貴,你竟然送人,你是不是傻了你,還是成心氣老娘。到底她是你未婚妻,還是我是你未婚妻。”凝翠罵道。
我陪着笑臉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不是這麼回事,我本來是想送給你來着。”
“送給我?哼,當老娘是三歲孩童呢,送給我怎麼現在到了她手裡。”
“這,這,這原本是龜蛋,昨天我回來,愛娃給我送飯,我讓她看來着,可是我不知道龜蛋就在那個時候孵化,後來就送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