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當場指教
“聽說江流武館要和震雷武館争弟子啊？”
“那個半年來，一直沒弟子的江流武館？”
“還不就是那家！”
“真還是假啊，和震雷武館争弟子，那不是要自取其辱嗎？”
……
很快，江流武館外面開始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期待着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見那麼多人圍觀，雷武本着為震雷武堂打響名氣的念頭，第一時間站出來道：“羅長老，武道老師的指點分為許多種方向，不知你是要我們比試指教弟子的學識、修為、武技還是其他方向呢？”
羅長老沉吟了一下，緩緩道：“為了公平，你們要指導的并非自己的弟子，而是另有他人！”
話罷，他凝目朝館外看去：“這樣，請墨姑娘進來幫個忙可以嗎？”
站在門口墨洗研一臉詫異，可還是站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道：“羅長老，如要有用得着晚輩的地方，盡管吩咐就是！”
“請問，墨姑娘可曾參習過凝雲雷掌或者迅風急拳？”
“據洗研所知，這兩種武技都是剛猛霸道的超武技法，不适合女子或十二歲以下的學生修煉，所以晚輩尚未參習修煉過。”
“如此甚好！”羅長老點了點頭，對着大家說：“這位墨洗研姑娘乃是江甯武院的老師，年紀輕輕已經達到了武動尉級五階，為人正直不阿，也是在場唯一與兩個武館關系不大的武者。”
“老夫的方法很簡單，墨洗研姑娘将分别在兩位館主的指點合作下，與老夫進行兩次武道比試，哪一位館主的指點能與老夫過招回合最多，哪間武館便得勝之。”
“為了保證公平公正，老夫兩次都會将自身修為壓制到武動尉級七階，且比試時老夫将分别使用兩種完全不一樣，但同等階級的武技。第一種武技是凝雲雷掌，第二種武技是迅風急拳。兩位可館主可聽明白，可有異議？”
“明白！”
“并……無異議！”
“那麼第一場試老夫将用凝雲雷掌，哪個館主誰來指點？”
“我先！”
雷武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江澈沒有反應，他心裡頭其實是崩潰的，不管是凝雲雷掌還是迅風急拳他都沒的聽過說，先上後上根本就完全沒什麼差别。
現在隻能期待雷武也不知這兩種武技了。
可看雷武一臉自信的樣子，江澈知道他的期望要落空了。
這下可真是完了。
隻見雷武朝黑洗研拱了拱手，兩人走到了一邊，認真地商議起來。
“墨姑娘，你我都知道，武者越階挑戰是極其困難的。而且衆所周知，羅長老是我們江甯武道界修為最高的武輩老師之一，就算他把修為壓制到了武動尉級七階，想在其手上過上二十招也是極其困難。”
“雷館主所言極是！”
“不過好在凝雲雷掌以前就是我最拿手的武技，這一武技雖然變化迅速，威力剛猛，但也有一個緻命的弱點，便是在于每一招出手前會有一絲的停滞，隻要捉住這個出招前的機會，一定可以在羅長老面前支撐三十招以上。”
墨洗研點了點頭：“出招前會有一絲停滞嗎？明白了，那我就前去試試！”
“墨姑娘放心，比試的時候我也會在一邊大聲提醒你……”
很快，羅長老和墨洗研的比試開始了。
“呼呼呼……”
羅長老掌勁呼嘯，夾帶着雷霆之勢揚掌，沖向了墨洗研。
兩人都是修為遠勝在場中人的武者，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得讓人難以想像，在平常人的肉眼裡，隻看見兩個身影交錯，在半空之中激烈的纏鬥，除了能感覺到兩個的碰撞極為激烈外，根本就看不出所以然。
唯一看得出端倪的雷武則在下面出言指導，不斷地讓墨洗研後撤閃避，不過從他的神情也可以看出來，墨洗研不太樂觀。
很快，兩人交手完畢。
雷武得意地喊出了一個數字。
三十五。
墨洗研在羅長老的手下支撐了三十五招才敗下陣來，這樣的成績，已經超過雷武的預期了。
“辛苦你了，墨姑娘！”
“多謝雷館主的指導，不然我恐怕難在在羅長老的手上支撐二十招。”
“哪裡話，墨姑娘年紀輕輕，實力卻絲毫不遜色于我，不怪得能成為江甯武道公塾的老師了，依在下看，不出兩年，墨姑娘定能成為四大名院的先生！”
“雷館主實在是過獎了，希望承你貴言吧……”
“江館主，現在輪到你……”
“這就打完了啊！”江澈愣了愣，頭上冒汗，滿是着急。
剛才羅長老使出的武技，他看都沒有看清，更别說找什麼缺陷破綻了，這下子真的是完了，無法指點，丢臉事小，要是害得陸濤落入雷武手上，那很可能是會毀了陸濤一生的啊。
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他死死地看着羅長老，心裡着急希望能看出什麼破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眼睛一陣酸澀，腦海轟然炸響，神識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仙帝在大學堂中。
擡眼看去，黑闆之上，師者的那道信息那欄出現了四個金字。
“道目開啟！”
憑借着心念，大量消耗精力開啟道目，可短暫觀察到周圍武者體内氣息流轉，洞察到周圍武者的命門破綻，此目對于境界高于目主兩境以外的武者無效。
看到兩行字，江澈心裡面怦怦直跳。
真的假的？
有那麼神奇？
使用道目，就可以看到武者的命門破綻，這是要逆天啊！
急忙退出意識神海，心裡念着道目，兩眼目不轉睛地盯着羅長老。果不其然，江澈隐隐可以看到羅長老周身經脈有白色的光點在不停地流轉，而且其左手臂上肢，以及後背腰間比起他身體其他地方要顯得偏紅一點。
難不成羅長老的左手臂上肢，和後背腰間是其命門破綻？
江澈其實也不敢肯定，可是反正已經沒了退路，死馬當作活馬醫，就當是吧。
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在不斷流失，他趕緊收起道目。
這時，墨洗研緩緩地朝他走了過來。
墨洗研畢竟是一個武道老師，也聽說過江流武館的事，看江澈滿額大汗，已經知道他根本不懂什麼迅風急拳，更别說能從剛才的比鬥中，看出羅長老什麼破綻了。
不過嘛，即使猜到江澈不能指點她什麼，為了不傷他面子，墨洗研還是要走到他身邊向他請教起來。
“江館主，不知你對迅風急拳有何見解？”
江澈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好一會，才搖頭道：“實不相瞞，迅風急拳這一武技，我沒有參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