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跟袁胖子攤牌
我上下打量着袁胖子，很想知道在這副肥碩的身體裡面裝到到底是什麼？你說我從小見過那麼多胖子，咋就沒見到一個跟袁胖子似的這麼慫的呢？！
“夏……夏哥……，你要幹嘛……？”袁胖子見我看他，頓時一臉膽怯的雙手護住了前兇，一副生怕我會撲上去的架勢。
“我靠，想什麼呢你？”我恨恨的瞪了他幾眼，“就算我的口味再重也不會輪到你。”說着我撇了撇嘴。
袁胖子一副委屈的樣子，欲言又止。
“胖子，你發個誓。”我随口說道。
“發誓？”袁源迷惑的看着我。
“廢話。”我又瞪了他一眼，“你不發誓誰敢保證你不會把我們說的話給洩露出去？”
“夏哥……，我……。”
“你什麼你，趕緊發誓。”我催促道，“别想賴，我可聽着呢。”
袁胖子看了看我，轉過頭又看了看身邊的展昭和陳近南，遲疑的伸出了三根手指立在了自己的耳邊，甕聲甕氣的小聲說：“我，袁源，對天發誓……。”
“大點兒聲，我聽不見。”我輕喝。
袁源一臉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我，袁源，對天發誓，如果将今天聽到的事情傳出去，我就……我就……。”
“就怎麼地？”我歪着頭看着他。
“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袁源咬着牙說道。
“再狠一點兒。”
“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這輩子就隻過光棍節……。”袁源甕聲甕氣的聲音中似乎帶着無盡的哀怨。
“死胖子，你想得到美，還想天天過光棍節？你咋這麼美呢？”我笑呵呵的看着他說。
袁胖子哀怨的看着我，半天才說：“夏哥，你讓我發的毒誓我都已經發完了，現在我可以聽你們的故事了吧？”
“小夏，你别逗他了。”展昭看了一眼身邊的袁源，看着我說。
“行了胖子，既然我堂哥都給你求情了，那你就留下來吧。”
袁源一聽我這麼說，神情中的哀怨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卻是滿臉的好奇和興奮。
看着他滿臉興奮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客棧門口的青石闆上，我就忍不住想踹他兩腳，你說這又不是帶他去逛窯子，他興奮個什麼勁兒啊？
“展哥，陳哥，你們也坐。”我懶得再去搭理袁源，伸手就遞給展昭和陳近南兩隻小木凳，兩個人也沒多說，伸手接過就坐了下來。
一時之間，坐在客棧門口的四個人就好像是閑來無事的老頭兒老太太一樣，趁着淡淡的月色納着涼，倒是顯得恬淡靜适。
“小夏，你真的想聽我們的故事？”展昭擡起頭看了看選在天空之中的月牙，像是自語般的輕聲問道。
“展哥，其實我就是挺好奇的。”我實話實說，“你要是實在不想說的話咱就算了。”
展昭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了我，微微翹起的嘴角上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夜色之中他的面容顯得棱角分明，讓人感覺到幾絲說不出的剛毅和淡然。
“小夏，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嗯。”我點頭，“禦前四品帶刀護衛。”
坐在一旁的袁源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叫嚷起來：“禦前……帶刀……護衛……？夏哥，他不是……？”
“閉嘴！”我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又看向了展昭，“展哥，你這個身份，隻要是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
“這個身份，隻不過是承蒙包大人賞識，在皇上面前舉薦的一個冊封而已，實際上我不過隻是一個江湖人。”展昭看也沒看我，轉過頭又看向了遠處。
“江湖人？”我不解其意的看着他。
“對，江湖人。”展昭點了點頭，“當年師父遊曆四方，有一天來到了遇傑村，機緣之下投宿到了我家，我父親不過是一個老實的村民，對于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師父住下來之後便跟随父親早出晚歸，父親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也看得出師父不是尋常之人，有一天師父一把攔住了正打算外出遊玩的我，對着父親說：‘老夫觀此子骨骼驚奇，乃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殊不知可否拜在老夫門下，老夫定當生平所學盡都傳授與他。’父親什麼話都沒說，拉着我便拜倒在了師父身前，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師父是何人，也是從那時開始，我便開始了習武之行……。”
“展哥，那時候你多大？”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問。
展昭看着我微微一笑，“三歲。”
“三歲？”我頓時瞠目結舌，我累個去，沒想到展昭三歲就開始了拜師習武啊，怪不得他能在書裡被稱作是‘南俠’呢，現在這些小屁孩兒，别說是三歲，就是十三歲恐怕都害怕離開自己的爹娘，我以前有一個同事，他兒子八歲還在吃奶呢，你說這可怎麼比？
呃……，貌似話題扯得有些遠了。
坐在一旁的陳近南看着瞠目結舌的袁胖子和我，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小夏，其實但凡在江湖上的成名之人，莫不是都經曆了常人所難以想象的艱辛，莫說是展兄三歲開始習武，更有甚者，從出生當日便開始了藥浴之行，以便打下更好地習武之旅……。”
“夏……夏哥……。”坐在我身後的袁源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的喊我。
“你又幹嘛？欠揍了？”我打開他的手說。
“夏哥……，他們不是你的堂哥……和大表哥嗎？可是他們說的……我怎麼聽不懂？”袁源滿臉糾結的看着我問。
“廢話，你要是聽懂了那還得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胖子，你給我聽好了，他們倆的确是我的堂哥和我的大表哥，不過他們也有名有姓。”我一邊說着一邊指向了展昭，“這是我的堂哥，南俠展昭展大俠。”說完我又指向了陳近南，“這是我的大表哥，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陳總舵主。”
“南俠……展昭？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袁源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不可思議，“夏……夏哥……，這是他們的外号嗎？”
“外号？”我一愣，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胖子，你聽說誰的外号是把别人連名帶姓都加在上面的？再說了，有哪個外号還是帶職稱的？”
“那他們……？”
“他們就是本尊。”
“夏……夏哥……，你是說，你堂哥就是那個傳說中站在包青天身邊的展昭展大俠，你大表哥就是金大俠筆下那個韋小寶的師父陳總舵主……？”袁源瞠目結舌的看着我問。
“昂，你說的很對！”我笑呵呵的點頭。
‘嘭……’
我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悶響，我忍不住回頭去看，隻見袁胖子一臉驚恐的癱倒在地，屁股下的小木凳已經被他坐了個稀碎。
“死胖子，賠錢……！”我大聲嚷道。
袁胖子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我說的話，驚恐的眼神一直緊盯着展昭和陳近南，口中喃喃自語：“你們……你們……是人是鬼……？”
“死胖子，說什麼呢你？他們當然是人。”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人……？人……？那他們……？”袁胖子依然一臉驚恐。
看着他怯懦的表情，我現在真的很想一腳踹死他，你說這胖子還真是白長了一身的肥肉，兩個大活人就站在他面前不說，況且都已經跟他接觸兩天了，現在竟然還能被吓成這樣，真有出息，話說當初我在知道面前這兩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展大俠和陳總舵主的時候也沒驚恐成這個樣子啊，死胖子，以後我得幫你練練膽子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