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這叫油條,是一種吃的
“小夏……?”陳近南見我愣神,輕聲喊我。
“啊……?陳哥。”我忙轉頭滿臉微笑的看着他,“陳哥,你喊我什麼事兒?”
“小夏,”陳近南看着我說:“既然展兄和白兄要去開封府看包大人,那我……。”說着微微一頓。
聽着陳近南的話,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誰知道他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估計賣關子?我說陳哥,咱倆沒仇吧?有啥話您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陳哥,你想怎麼着?”我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問。
陳近南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轉過頭又看向了我,繼續說道:“那我就……,”
就怎麼着?
“就……,”
說呀,你倒是快說呀!
“我就……,”
陳哥,您是我親哥還不行嗎?您快說吧!算我求您了!
“我就……不跟着你們一起去了!”陳近南輕聲說道。
“哦。”我點頭,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緊盯着陳近南問:“陳哥,你剛才說啥?不跟着我們一起去了?”
“嗯。”陳近南點頭。
“你不想回家去看看?”我詫異的看着他問,話一說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你說我咋就不長記性呢,偏偏就往這兒上面引。
陳近南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也沒什麼地方想去,就留在客棧裡幫着你照看客棧吧。”
“陳哥,你說的是真的?”我一臉激動的看着他。
陳近南滿臉疑惑的看着我問:“小夏,你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太激動了!”我傻笑着說,轉過頭又看向了展昭和白玉堂,“那行,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那過幾天咱們就出發。”
“嗯嗯。”
展昭和白玉堂齊齊點頭。
……
孫二娘現炸的油條清脆可口,眨眼之間放在木桌上的十幾根油條就被展昭他們三個人給吃光了,展昭喝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豆漿,抹了抹嘴站起身就朝二樓的客房走去,陳近南沒說話,起身也跟了上去,片刻之間木桌旁就隻剩下了我和白玉堂。
我悄悄地看了展昭離開的背影一眼,轉過頭又看向了白玉堂,悄聲問道:“我說白哥,你真打算跟着展哥一起去開封府見包大人?”
“昂!”白玉堂點頭。
“為啥啊?”我疑惑的看着他。
白玉堂微微一笑,“小夏啊,其實我是有事情想問包黑子。”
“啥事兒?”我好奇的看着他問。
白玉堂狡黠的一笑,搖着頭說:“此事事關重大,我不能跟你說!”
“切!”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五鼠鬧東京那點兒事兒嗎?搞得好像你不跟我說我就不知道似的,電視裡的那些武俠劇裡都把你們這點兒事兒翻來覆去的演了百十來遍了,想不知道都不成。
看着白玉堂一臉的神秘,我也懶得再去多問了,起身就進了後廚。
一走進後廚我就看見孫二娘站在油鍋旁熟練的炸着油條,你還别說,這才一個早上的工夫,看她娴熟的動作都快趕上專業炸油條的了。
孫二娘滿頭大汗的炸着油條,蘇小小在一旁一臉興奮的跟她說着什麼,時不時還幫着打打下手,遠遠看過去就跟兩姐妹似的。
“二娘,忙着呢!”我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兩個人跟前,笑呵呵的打了聲招呼。
孫二娘擡頭一看是我,滿臉堆笑的嚷道:“掌櫃的,快嘗嘗俺炸的油條味道怎麼樣?”
“剛才我吃了半根,挺香的。”我笑呵呵的回道。
“掌櫃的,俺這手藝跟你相比,咋樣?”孫二娘不死心的看着我繼續問。
我微微一笑,“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二娘一愣,“啥意思?”
“夏哥的意思是說,二娘炸的油條比夏哥炸的好吃。”一旁的蘇小小笑嘻嘻的看着孫二娘說道。
孫二娘一聽滿臉驚喜,看着我問:“掌櫃的,小小妹子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笑着點頭。
孫二娘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一臉的興奮,接二連三的從油鍋裡撈出了剛剛炸好的油條送到我面前,“掌櫃的,你吃,你吃……。”
“二娘,二娘,我飽了!”我笑着推辭。
孫二娘見狀頓時顯露出了幾分失落。
我看着她的這副模樣,伸手接過了一根油條,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口說道:“呃……,那啥,我還是有點兒餓的,再吃一根吧!”
孫二娘一聽又滿臉高興了起來,轉身又把手裡的油條塞給了蘇小小,“小小妹子,你也吃!”
“嗯。”蘇小小嘻嘻一笑,接過油條就吃了起來。
我一邊吃着手裡的油條一邊看着正忙着炸油條的孫二娘,假裝着輕咳了幾聲說:“咳咳……,那啥……二娘,今天吧,本來是打算喊上你和張哥一塊出去找找合适的店鋪的……。”
“嗯嗯。”孫二娘聞言忙不疊的一陣點頭。
“不過呢……,”我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今天臨時出了點兒狀況,去不了了!”
“掌櫃的,出了什麼事?”孫二娘一臉緊張的看着我追問。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小小應該跟你說了,過幾天我們要出去一陣子。”我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一旁的蘇小小,聽到我說這話,蘇小小一陣點頭。
孫二娘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蘇小小,又轉頭看向了我,“小小妹子跟俺說了,掌櫃的你們要去錢塘。”
“不光是要去錢塘,展哥說他想去見見包大人,所以我們還得去一趟開封府。”我輕聲解釋。
“哦。”孫二娘輕聲一應。
“所以呢,有個事情就得拜托二娘了!”我看着她說。
“掌櫃的您說!”
“這個……,悅來客棧……。”我遲疑的看着她。
“二娘……,二娘……,俺回來啦!”
沒等我把話說完,大堂裡就傳來了張青的叫喊聲。
我聞聲轉頭看去,隻見張青和李立兩個人每人扛着一隻菜筐就沖進了客棧,除了菜筐之外,張青的肩上還扛着一袋面粉,李立的肩上扛着一袋大米。
“二娘,你是不知道哇,今天菜場上的青菜比平時要便宜好多,俺跟李立兄弟商量了一下,就多買了一大筐,也省得在往外跑了!”張青一邊說着一邊沖進了後廚,一沖進後廚就看見我站在一旁,忙不疊的放下手中的菜筐和面粉,一臉憨笑的沖着我打招呼:“掌櫃的,您也在啊!”
“嗯,來後廚跟二娘說點兒事兒。”我随口回道。
“哦。”張青點了點頭,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油鍋裡翻滾着的一根根油條,“二娘,這是什麼東西?”
“炸秦桧。”孫二娘頭也沒擡惡狠狠的回道。
“炸秦桧?”張青滿臉疑惑,身後的李立也跟着好奇的湊了過來。
“嗯。”孫二娘點了點頭,頭也沒擡。
我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張青和李立,“這叫油條,是一種吃的。”
“吃的?”張青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中帶着迷茫。
“對。”我笑呵呵的點頭。
去給張青解釋無異于對牛彈琴,反正這些剛出鍋的油條就是早餐,回頭吃的時候孫二娘會跟他們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