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展哥,我害怕
我轉過頭順着展昭的手指看了過去,你還别說,展昭指的那個路口我還真就有點兒印象,可不是咋地,我早上還真就在那摔了一跤,你說我一大早的就摔了一跤,還真夠倒黴的。
哎?不對啊,這個地方……我怎麼感覺越來越眼熟呢?這不是悅來客棧門口通往市中心的那條路嗎?我敢打賭,這裡跟悅來客棧的直線距離都不會超過一公裡,我靠,怎麼回來了?
“小夏,他下車了……!”就在我心裡不爽滿腹牢騷的時候,展哥悄無聲息的說了一句。
我一愣,隻見2路汽車在路邊一停,接着車門一開,那老頭兒很麻利的就跳下了車。
“呃……那啥……,師傅,我們下車……!”我忙喊道。
“下車?”的哥一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師傅,公交車停了,我們現在下車剛好可以攔住它。”
的哥沒再多問,幹脆利落的把車停在了路邊。
車一停下我扔下一張綠鈔就跟展昭下了車,也沒去管身後的的哥關沒關心我們的事兒就直奔那個老頭兒消失的方向奔去。
你還别說,那老頭兒的腿腳還真是利索,當我和展昭緊趕慢趕的追到他轉彎的地方的時候,早就不見了他的蹤影,嘿,難道這老頭兒接受過反跟蹤訓練?
“小夏,那邊……。”就在我迷惑的時候,展昭擡手一指,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隻見不遠處一個拐角閃過一道身影,貌似就是那老頭兒。
“小夏,我們走!”展昭說完擡腳就跟了過去,我見狀也忙追了上去。
我們倆追到路口的時候那老頭兒又不見了蹤影,不過眼前這條街我倒是很熟悉,這不就是悅來客棧後面的那條街嗎?我靠,我說為啥白老頭兒一大早就帶着那群老家夥們在公園裡舞劍,原來就在公園附近啊!
我前後左右的看了看,再也沒看到那老頭兒身影,心裡頓時一陣沮喪,你說這一天天的,沒找到月華街不說,就連一個老頭兒都能跟丢了,這事兒可不能讓别人知道了,我丢不起這人。
我轉過頭看向了展昭,“展……。”
“小夏……!”沒等我喊完,身邊的展昭擡手一指旁邊的一塊路牌,我擡眼一看,我靠,月華街!
“月華街?!”我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展昭沒吭聲,不過眼神裡也充滿了疑惑。
我靠,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有心栽樹樹不活,無心插柳……,呃不對,好像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呃……也不對,應該是成功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我靠,貌似也不對,管他怎麼說的呢,總之現在可算找到月華街了。
“展哥,名片上是多少号來着?”我随口問道。
展昭從口袋裡掏出了名片,“一百零一号。”
“一百零一号?”我一邊嘟囔着一邊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一扇木門,破敗的木門上斑駁不堪,深褐色的門框上都已經顯露出了木頭的原色,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在門框殘破的一角挂着一塊巴掌大小的金屬牌,金屬牌上挂着一層厚厚的塵灰,不過也還能辨認得出上邊的數字,“一号。”
“我靠,展哥,這才一号,一百零一号應該在最裡邊。”我一臉郁悶的嘟囔道。
展昭沒說話,雙眼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小夏,這條街上……沒有人。”
“沒有人?”我一愣,瞬間就反應過來,我靠,還真是,這麼寬敞的一條街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影,當然,除了我和展昭兩個人之外。
“展哥,這裡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人住?”我膽怯的看了展昭一眼,轉過頭又看了看旁邊的那扇木門,剛好身邊吹過了一陣陰風,竟然帶動了那塊不大的金屬牌一陣抖動,金屬聲簌簌作響,我靠,鬧鬼啊!
“小夏,我們走!”展昭一邊說着一邊邁開步子就朝裡面走去,我見狀忙跟了上去。
一号,三号,五号……,每走過一扇門我都留意着上面的門牌号,每一扇門上的金屬牌都是同樣蒙着灰塵,就好像這條街根本就沒有人住一樣,最讓我害怕的是,我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陣陣陰風吹過,這要是大晚上,我保證打死我都不會來這兒。
其實能感受到陰風吹過倒也沒什麼,最讓我害怕的是,這條街看起來陰暗幽深,街道兩邊隻有一邊有門牌号,而且有門牌号的大門全都是破敗不堪的木門,另一邊竟然是一水兒的圍牆,除了單号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一個雙号,我靠,這條街也太邪門了吧?!
“展哥……,要不……咱還是回去吧。”我心驚膽顫的緊跟在展昭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
“小夏,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吧。”展昭戒備的看着四周,随口說道。
“怕了?誰怕了?我才不怕呢!”我一聽展昭的話,頓時就挺起了兇,盡可能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展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眼前這條街都已經走了快一半了,可是路邊的門牌号才到三十九,真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武術學會沒事兒怎麼會把地兒選在這麼一個陰風陣陣鳥不拉屎的地方。
‘轟……’
就在我心中忐忑的跟在展昭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突然乍起,我一個肝兒顫,猛地一竄就挑上了展昭的後背。
‘轟……’
有一聲悶響在身後乍起,我的心一陣緊張,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展昭的衣服,我累個去,我滴那個心呐,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小夏……。”
“展哥……,咱還是回去吧!”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是說着話的聲音裡都帶着哭腔了。
“小夏,你……。”展昭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沒看到路口的牌子上寫着這裡不讓進人嗎?”
就在展昭遲疑着是不是該繼續往裡走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陣叱喝,我和展昭循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黃色工作服頭戴一頂安全帽的中年人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大喊:“說你們倆呢,這裡面現在正在拆遷,要是傷到你們誰負責,出去出去!”說完還像趕蒼蠅一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轟……’
又是一陣悶響乍起,我轉頭一看,我靠,可不咋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泛起了濃濃的塵土,一台巨大笨重的鏟車正在對着一座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房子進行鈎挖,三五下過後,那房子‘轟隆’一聲轟然倒塌,伴随着巨響騰起一層濃厚的塵霧。
“我累個去,原來是拆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