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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祥

浮世芳華 易小豬煮竹 2304 2024-01-31 01:00

  “又出事了?”書玉一聽天賜說大房那邊有事,不由得眉頭蹙了起來,這兩日聽的消息全是關于大房的,剛進鎮國公府的時候被大房的事攪亂,請個安被人打斷,今日這才過了半天安生日子大房那邊又生了事端。

  “我的姑奶奶呦,這話可不能亂說。”天賜一聽書玉嘴裡滿是抱怨,伸出掌一把捂在了書玉那張嘟着的小嘴上,四下裡看了看,見沒旁人他才放心地松了手,等着眼睛兇道:“大夫人是老夫人頂看重的人,你這話說了也不怕被人聽見,給咱們小姐扣個不尊不敬的罪名。”

  書玉被他這麼一兇頓時啞了火兒,癟了癟嘴又問道:“大夫人那邊怎麼了?”

  天賜話未出口便先長歎了一聲,“怕是熬不過去了。”

  “怎麼來勢這麼兇?昨兒我去廚房給小姐取吃的還聽見幾個丫頭說這回大夫人有救了呢,怎麼今日就垮了?”這也太奇怪了不是?

  “誰說不是呢,昨兒圓鏡大師給大夫人開了藥,一日兩次地煨着,本以為能治好的,卻不想大夫人的病更厲害了,方才我從蘭芳院過來的時候,瞧見那邊丫頭端出來一盆子皿水,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瞧見了都覺得怪瘆的慌”,說完天賜又一陣搖頭。

  “趕緊請小姐出來吧,眼下府裡的人都往蘭芳院那處趕呢,若是小姐遲了恐造人閑話,我特意跑了過來。”

  書玉聽了頭點得如搗蒜一般,連忙轉身進了屋,卻正瞧見從閣樓上下來的徐珞,便把天賜方才的話又如實說了一遍。

  徐珞聽完一言不發地跟着走了出來,主仆幾人朝着蘭芳院的方向走去,還未等進了院門就聽見裡面傳出來陣陣的哭聲,院子裡的人越彙越多,不大的院子一時間圍攏了近半個府的人。

  不多時身後的石闆上傳來一陣輕笃的聲音,是木杖與硬磚相抵碰觸的聲音,院子裡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隻剩衆人輕微的摩挲聲,徐珞回身便瞧見面帶愁容、心痛不已的徐老夫人,手下的拐杖如同灌了她渾身的力氣一般,重重落在地上,死寂的院落裡隻聽得道老夫人的步履聲。

  仿佛是跨過一條沒有盡頭的長廊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有節奏的敲擊聲忽的停了下來,衆人正欲擡眸去看個究竟,忽聽得“啪”地一聲清脆的掌擊,順着那聲音望過去,隻見老夫人面前正站着二夫人。

  二夫人的頭歪向一邊,一隻手正撫在臉上,迷蒙的雙眼裡滿是驚詫與不解,而那掌下白皙的臉頰在片刻之後快速地染上了一層紅霜,五個引子清晰分明地烙在了臉上。

  見此情景,院裡的人臉上皆是大驚失色,老夫人緣何如此生氣?這一巴掌怎會落到二夫人臉上?

  徐珞見母親挨打後,立時上前隔在汪氏與祖母面前,“祖母,母親可是犯了什麼過錯?”

  徐老夫人凝着一雙滿是憤恨的目光落在徐珞的身上,一手将眼前的人兒撥開,怒道“你們為什麼要回來?”

  汪氏見自己的女兒被老夫人險些推到,心中不由一疼,她連忙上前扶了扶自己的女兒,直起身子來凝視了徐老夫人片刻,爾後将裙擺前襟掀起徑直跪了下去,目光堅毅道:“兒媳不知哪裡惹得母親不悅,兒媳向母親請罪,但還請母親不要怪罪到孩子身上,他們還小。”

  “還小?”徐老夫人眉毛一挑,将圓鏡大師手裡的東西接過直接甩在了汪氏的身上,“人還這般小,心思就如此歹毒,竟學會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不禁汪氏一驚,就連身旁的徐珞也愣住了,這又是鬧哪出?

  那東西被徐珞用手一擋,沒有砸到汪氏身上,而是徑自落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汪瓊露與徐珞将目光定在上面,卻見是一包黃紙包住的藥,裡面濃濃的藥香味在這一來一回中散發了出來。

  “祖母在說什麼,珞兒不明白。”徐珞的話裡透着幾分冷意,吃冤枉虧的事她可不幹,即便站在對面的人是她名義上的祖母。

  “你還有臉問!我問你,你大伯母的藥,可是你動的手腳?”徐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鐵青,一聲聲的質問恨不得要把她釘在斷頭台上。

  “祖母說的,孫女聽不明白,大伯母的藥是圓鏡大師親手所開,熬藥的又有大夫人房裡的專人看守,孫女有通天的本事不成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那藥做什麼手腳?”

  “若是你做的你就快些承認了,免得惹祖母生氣,你若是嘴硬咬着不放,當心祖母罰你闆子!”一旁的徐嘉珊徐珞被老夫人這般疾言厲色地訓斥,心裡頓時開心起來,想到昨日她故意對他們不理不睬還當中給她難堪時趾高氣昂的樣子,再見這幅落魄的模樣,她就覺得解氣。

  “四妹妹還不曾見這藥,就這麼肯定覺得這藥有問題,莫不是你動了手腳陷害給我的?”徐珞偏過半個頭,眯起一雙狹長的杏目,眼睛裡閃着一道寒光直直射向徐嘉珊的方向,徐嘉珊被徐珞這如鬼煞般的眼睛吓得倒退回自己姐姐的身後,一雙兔子般圓潤的眼睛裡仍是藏不住的恨意。

  “你自己做的事休要怪到别人頭上,祖母才不會上了你的當,你母親是不詳,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大伯母本來身子就已經見好了,你們一回來就克得她病情又加重了,眼下你竟然還在藥裡動了手腳,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徐嘉珊話才說完,登時就被身側的母親李氏用力拉了一把,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徐嘉珊見母親生氣,隻好不情不願地閉了嘴,末了還不忘瞪那邊的徐珞一眼。

  不詳?

  徐珞聽到這兩個字從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口中說出這兩個字時,頓時猶如置身寒冬,一顆溫熱的心刹時涼透,憑徐嘉珊那三歲半的腦子,若沒有人與她講,她斷說不出這種話來,既然她能這麼講出來,想必這鎮國公府的人也都是這般認為,人前人後嚼舌根子時這種話定沒有少說了去。

  徐珞将目光從徐嘉珊的身上緩緩收回,如狼一般深不見底的烏墨直直落在徐老夫人身上,“祖母呢?您也這樣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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