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旁邊的休息室,我一時間無眠了,汪正和餘潇潇都出了不同情況的問題。汪正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開始工作模式,而餘潇潇莫名其妙的懷上鬼胎。這一切是否和幽靈使者有關系呢?
我給王小強撥通了電話,電話中王小強顯得很虛弱,他告訴我醫生說他流皿過多,可能要變瘦了。我笑他平時一直喊他減肥,結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減肥了。蕪湖白衣身體素質比王小強弱,王小強告訴我蕪湖白衣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估計還要幾天才能醒來。
我暗想我他娘的真是命大,為什麼那麼多次恐怖直播,我竟然也隻是受了點傷,而并沒有死去。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不過很多時候,在死這個話題上,我們都是沒有經驗的。比如說活人怕死人,那死人會怕死人嗎?鬼會怕鬼嗎?死了是不是就想隔斷了世界一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了呢?還是輪回到另外一個世界,重複着不同類型的折騰?
所以說,動不動想死,動不動想告别這個世界,這不是勇氣。活着才需要最大的勇氣,因為活着的痛苦是我們目前知道的,而死去如何我們并不清楚。
汪正出現在我面前,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估計又遇到麻煩了。
“兩個消息,都和你有關。”
“什麼啊?什麼和我有關的消息?”
汪正說道:“醫生通過抽取餘潇潇宮内嬰兒DNA測試,然後進行全方面的比對,結果找到了有80%以上相同的比對結果。”
“誰?”
汪正說道:“是你。”
“是我?”我一臉疑惑,說道:“肯定是你們搞錯了,不可能是我,怎麼可能嘛。”
汪正說道:“老楊,我們都是男人,你們又一次執行任務,平時也聯系着,難免那次防備不周,走火了也正常啊。”
“屁,汪正你胡說什麼啊?”我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我和餘潇潇快一年沒見面了,你覺得可能嗎?難不成我夢遊去和她那種?”
汪正說道:“比對達到85%,也沒有說指向就是你,但是應該和你直系親屬有關,你有弟弟沒?”
我說道:“沒有,我家就我一個人。”
汪正說道:“那你的長輩呢?還有什麼人沒有?”
“我家曆代單傳,沒有叔叔伯伯。”
“那你父親?”汪正疑惑的問道。
“你能不能别放屁?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汪正一臉驚訝,說道:“這不科學啊,完全解釋不通。”
“你不是說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嗎?什麼消息?”
汪正遞給我另外一份報告單,說道:“鳳凰谷楊将軍墓,還記得嗎?”
“廢話,我怎麼可能忘了?那麼恐怖的經曆。”
“我們從青銅棺椁中發現了一些發絲,然後就帶回來提取檢測,這就是檢測報告。”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數據和一些線狀圖,一時間也看不明白,就問道:“這報告說明什麼?能分析出楊将軍是什麼人嗎?”
汪正說道:“不湊巧的是,我們通過對發絲DNA提取,發現幾百年前的發絲竟然還真能提取到相關信息,然後我們在DNA大數據庫中比對,最後找到了和楊将軍DNA非常接近的人。”
“誰?不會是我吧?”
“恭喜你,答對了。”汪正接着說:“楊将軍的DNA比對和你達到了70%以上的重複度,也就是說楊将軍和你是直系單傳關系。說直白點應該就是你的先祖。”
我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瞬間無言以對,一把抓過汪正手中的報告單,真想一把将這些紙撕掉,可是我并沒有,我知道現在的科學技術檢測,失誤率是非常低的,可以說得出結論的東西基本上是事實。
汪正也坐在我旁邊,說道:“這兩份報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特别是第二份,怎麼楊将軍會和你有關系呢?”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麼啊?”
“我記得我在對抗青銅棺椁中魑的時候,起初被狠狠扔飛,但是當我手上的皿迹流到玄武甲的時候,再次撞擊魑,魑竟然直接被撞飛,原來魑不是怕玄武甲,而是怕玄武甲上沾着的我的皿液。或許魑能感受到同脈皿液的力量吧。”
“原來魑就是楊将軍啊。”我接着說道:“難怪後面示意我跪在它面前,而當我一直拒絕後,他竟然顯得很悲傷,而最後看我的眼神也是很奇怪,不是惡狠狠的,而是那種不舍的感情。”
汪正說道:“那餘潇潇肚子裡的胎兒又怎麼解釋呢?你一口否認,但是和你相關的直系親屬早已不在了,如果非要說讓餘潇潇懷孕的話,除了你沒有其他可能啦。”
“我靠,我真沒有,一年前倒是發生過關系,但是你覺得一年前種下種子,到現在才開始發芽嗎?餘潇潇懷中胎兒才25周呢。”
汪正忽然問道:“那你會不會有弟弟?”
我搖了搖頭,說道:“從來沒聽說過。”
汪正說道:“比如說你父親會不會和其他人在外面有一個?”
“閉嘴,不準這樣侮辱我父親。”我有些生氣,說道:“你能不能被這麼八卦?”
汪正兩手一攤,說道:“那除了這樣的猜測,我實在無法解釋這個報告的結論啊。”
我沒接他的話,而是問道:“你,你不會将這個報告已經告訴了餘潇潇吧?”
汪正說道:“還沒有,我就是先來和你溝通一下。”
汪正接着又問我:“老楊,你去醫院捐過j子沒?”
我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别磨蹭了,告訴我,有沒有?”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還真有一次。”
“那好,快收拾一下,我們去醫院看看。”汪正邊說着邊來扶我。
“去幹嘛啊?你以為捐精很光榮?”我有些不爽,接着說道:“要不是當年經濟緊張,我也不會想到去捐精啊。”
汪正說道:“如果你捐過j子,那麼要是有人利用j子使餘潇潇懷孕就非常有可能了,所以我們要趕去查一下。”
“可是,都那麼多年了,還能查到嗎?”
“每個醫院有j子使用信息記錄的,為的是避免出現太多的近親關系。”
帶着極大的不情願,我和汪正來到了第二人民醫院,起初醫院是不允許查看捐精情況的,因為這會讓很多男性去找使用j子的人,後面會牽扯出太多的事端。
但是汪正拿出證件,醫院不得不調取相關信息,而結果顯示是,由于我捐的j子質量在後期的檢測中并不高,所以醫院沒有将這部分精Y開放使用,而是一直被冰凍在冷庫中。
為了讓汪正死心,醫院還專門打開了儲藏的冷庫,并且将附着我簽名的一個小試管拿出來給我們看,的确還在。
不過可能是時間長了,這個小試管中白白的東西竟然不多了,我記憶中當時可是接近一試管的量啊。
汪正好像也看出端倪,就将我拉到一邊悄悄的問道:“老楊,你當年就隻捐出這麼點量?”
“沒有,當年比這個多,不過可能冷藏嘛,R漲冷縮了。”
由于沒有任何調用信息,汪正無奈的隻能接受這個事實。我們悻悻的回到醫院,我決定去看看餘潇潇。
餘潇潇狀态非常不好,我意識到我們可能真是冤枉她了,從目前的DNA來看,要真是她私生活不檢點導緻的懷疑可能性不大,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潇潇,你回憶一下,你說你做夢那天,發生過什麼事情?”
餘潇潇臉色蒼白,仿佛不願意回憶當時的事情,但是在我的要求下,她還是想了想,接着說道:“那天我一個人在家,懶得做飯,我就在網上買了一份套餐,等我吃飯東西後就覺得很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着後就做了那個夢。”
“外賣?你當天點了外賣?那你記得送外賣的人的樣子嗎?”
“模樣我記不得了,但是我記得當天送外賣的說他想借我的衛生間用一下。”
“什麼?送外賣的進了你的房間?”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都穿着送外賣的職業裝,再說在這個大城市送外賣很辛苦,想上個廁所也是人之常情,你說我能拒絕嗎?”
“那他在你房間呆了多久?”
餘潇潇仔細想了想,說道:“這個我還真記不得了,我隻記得我還沒吃完飯,順口就喝了幾口果珍,然後就很困就睡着了。那個時候送外賣的應該已經走了吧。”
“等等,意思是你沒親眼看着他離開?對嗎?”
餘潇潇說道:“當時迷迷糊糊的,我沒太注意到這個細節。”
“那你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是啊。”
“那你醒來的時候在哪裡?”
餘潇潇想着想着,忽然“啊”的一聲吼了起來,緊接着哭訴道:“你,你說,我會不會是被那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