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和空間轉換,比以前可真是快了很多,基本上從湖北坐動車到廣州,也就是二個小時就到了,換做以前的綠皮火車,至少需要八九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要是在古代,那更是積年累月才能到達。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汪正一見我,一臉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把我悄悄的拉到一邊,說道:“楊笑天,我不知道怎麼說你的好!”
“發生什麼情況了?你最近睡眠好些沒?”我想是不是汪正為自己白天和黑夜都在工作太疲憊了,才會這樣責怪我。
汪正歎了口氣,說道:“先說你自己的事情吧,現在孩子生下來了,你還想不承認嗎?”
我疑惑的問道:“什麼?你也以為這孩子是我的?”
汪正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可以不相信,但是現在的DNA檢測技術可是騙不了人的,現在對比化驗後,99.8%指向你的DNA,基本上可以從法律角度能斷定這孩子是你的了。”
我一臉無辜,說道:“不可能啊,這個事情我可真沒有騙你。要說和餘潇潇發生關系,那也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你覺得可能嗎?”
汪正說道:“我們也去看過醫院裡你當年捐精的情況,沒有人動用過你的子子孫孫,你怎麼解釋這個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做男人承擔下責任就是了,你有何必狡辯呢?”
我有些生氣,背黑鍋喜當爹的事情他娘的誰願意做誰做去,怎麼也不能扣到我頭上,我生氣的說道:“汪正,不就是你對餘潇潇念念不忘嗎?至于這樣說我嗎?你愛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不是我的孩子我幹嘛要承認。”
汪正沖上來想揍我,這個時候王小強聽到我們的争吵,連忙拉住了汪正,汪正恨恨的說道:“楊笑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就算當年餘潇潇傷害了你,但是你沒必要這樣不負責任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在醫院的一角,餘潇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裡了,看着眼淚默默在流的餘潇潇,我沒說什麼,看着她抱着一個孩子,我竟然有了一股沖動,慢慢走了過去,掀開了包裹嬰兒的小帽子,看了按孩子。
雖然早産,但是這個孩子竟然不瘦,小臉圓乎乎的,雖然還有一些出生嬰兒的褶皺,但是小眼睛動來動去,看着我在看他,竟然嘴角微微一動,想是在笑一樣。
最讓我驚訝的不是幾天的孩子會笑,而是這個表情和我小時候的一張照片很像,我腦海一片空白,我甚至也懷疑是不是我記錯了,什麼時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點和餘潇潇發生過沒有安全措施的關系。
可是想來想去我一直想不到,餘潇潇也哭訴着說道:“汪正,你别怪笑天了,這個事情我也說不清楚。”
汪正一臉懵逼樣,就連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的餘潇潇都是大大咧咧,從來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很少隻叫“笑天”。餘潇潇接着說道:“我和楊笑天的确一年多沒有在一起過了,可是這個事情我的确沒法解釋,但是,但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說完眼淚更是嘩嘩的掉了下來。
我安慰了餘潇潇幾句,然後帶着汪正、王小強和蕪湖白衣來找醫院婦産科主任,一聲很負責任的說道:“99.8%基本上就是接近100%了,為什麼會有細微的差别呢?那是因為孩子在遺傳過程中會有一點點變異,所以不論是從醫學還是法律角度,這就是你的孩子,你無法回避和不負責任。”
汪正說道:“醫生,可是法律角度的孩子的親生父親和母親都坦誠,一年多沒發生過關系了,這個有什麼能解釋得通的嗎?”
那個主任一臉不屑,說道:“現在的父母,完全不拿孩子當一回事情,當時圖一時快活,最後受苦的還不是孩子。”
我懶得和主任吵,就連汪正和王小強都不相信我的話一樣,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王小強甚至說道:“老楊,會不會你也是夢遊,什麼時候去了你也不知道,就像做夢一樣呢?”
我轉身問王小強:“你聽說過曾子殺人的故事嗎?”
王小強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像之前學過,不過記不得了。”
蕪湖白衣說道:“這個我知道。春秋的時候,孔子有一個學生叫做曾參,曾參是個非常用功念書、孝順父母的人!有一天,有人跑去對曾參的媽媽說曾參殺人了!曾媽媽馬上說:‘不可能的!我們家曾參是個乖孩子,他不會殺人的!’,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跑去對曾媽媽說:‘伯母!曾參殺人了!’曾媽媽還是說:‘不可能的!我們家曾參是個乖孩子,他不會殺人的!’,可是,當第三個、第四個人跑來對曾媽媽說:‘伯母!曾參殺人了!已經被官兵抓起來了!’曾媽媽開始相信曾參殺了人,難過地哭了起來:‘參兒呀!媽媽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可是大家都說你殺人了,這些人跟你無冤無仇的,他們幹嘛要騙我呢?參兒呀!你真的殺人了嗎?嗚~參兒呀,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一定是被官兵抓起來了!’大家都勸曾媽媽趕快逃走,免得被官兵一起抓起來,曾媽媽擦幹眼淚說:‘不行,如果我逃走,那誰來照顧全家大小呢?’這個時候,曾參回來了,大家都吓了一跳:‘曾參,你不是殺了人被官兵抓起來了嗎?’曾參說:‘那個曾參不是我,是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曾媽媽才放心地笑起來:‘我真是的,因為大家都說曾參殺人了,讓我也懷疑自己的乖兒子殺了人。’你是說我們在造謠嗎?”
汪正說道:“不管如何了,老楊,我覺得不論從上面角度,你還是去認了這個孩子,如果以後養孩子需要什麼經濟幫助,我一定鼎力相助。孩子不能沒有爹啊。”
我想了想也是,就算是養子吧,隻是心中最大的困惑就是,這孩子怎麼DNA和我比對為父子關系,同時和我長的又那麼像呢?
回到病房,我問餘潇潇:“孩子取名字了嗎?”餘潇潇搖了搖頭,我說道:“我是孩子的爹,那名字我來取吧。”
餘潇潇聽到我說這話,先是愣住不動,過了一會,她将孩子放在床上,然後猛的一下子抱住了我,哭着說道:“謝謝,謝謝你!”可是面對餘潇潇所為的謝謝,我卻更是覺得這孩子可能真和我沒什麼關系,我可能也真是個喜當爹。
餘潇潇說道:“那叫什麼名字呢?”
我看了看汪正,然後再看了看餘潇潇,說道:“孩子就跟我姓楊,叫楊正。”
汪正臉上一下子有些不自然,說道:“老楊,你就别開玩笑了,為什麼叫楊正啊?你心中是不是怪我讓你承認當孩子的父親啊?”
我心中雖然有些不爽,但是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認了做孩子的爹,以後撫養孩子方面也有你的一份,叫楊正正好是記住我們兩人啊。”
餘潇潇仿佛倒是很淡然了,說道:“好,就叫楊正,你們兩個算是我對不起你們,以後我好好撫養孩子,見孩子如同見你們兩人。”
王小強說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以後不和老楊生活在一起?”
餘潇潇眼淚又流了下來,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非常感謝笑天願意做孩子的爹,但是我的确清楚知道,一年多的時間我沒和笑天在一起過,雖然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沒有臉和笑天在一起。笑天,原諒我吧!”
一時間氛圍有些尴尬,餘潇潇說道:“不過我會和孩子說,他父親是楊笑天,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如果你以後有心來看看孩子就行。說完餘潇潇肚子去哄孩子了,汪正也張羅這給餘潇潇辦出院手續。”
蕪湖白衣正準備說話,我對他說道:“如果是講大道理的就免了,我最讨厭你長篇大論了。”
玄武甲一直沒找到,我心中的疑惑不但沒少,反而是增加了很多,現在倒好,當了爹雖然不用負太多責任,但是我内心一絲絲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最讓我悲催的是,我心中很多的疑惑,竟然沒法找人訴說,最孤獨最恐懼的感覺莫過于你身邊所有的人你都開始不信任,太多的秘密沒法找到傾訴的機會。
我忽然想到了白生,那個怪人,他應該有着很多秘密,或者說我應該可以找他聊一聊,畢竟知道那種文字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再次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我才拿出手機,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竟然就是白生打來的電話,仿佛白生知道我心中要找他一樣,在我想找他的時候,他提前來找我了。
“楊先生,有空嗎?我想約你釣釣魚,你看如何?”白生說話輕描淡寫,但是我總覺得平白無故約我釣魚?是釣魚還是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