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準備好了,少,金瞳,來吧。”皿煞君點了點頭,完全放松下來,沒有任何的抵禦之心。可以說一名武尊,能夠如此相信一個人幾乎根本不可能,但是他卻做到了。他甚至達到了無條件無理由地相信金瞳。
金瞳微微一笑,一揮手就順利地将皿煞君收進了自己的盤龍戒中,看着眼前的光芒,大步流星般朝着裡面走了進去。随後便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光影的天地之中,渾身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壓迫,但是,對金瞳來說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的肉身強度豈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
過了數個呼吸之後,但是在金瞳感覺就好像過了許久。金瞳便感覺到自己靜靜地躺在地面上,感受到地面的冰冷,金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便聽見自己身邊有人說話。
“快,快去叫何長老,居然又有弟子傳送了回來。不知道這位弟子是何人?怎麼會現在才回來。看樣子好像年紀并不大,以前也沒有見過。”
“這位師弟,醒一醒,醒一醒。”
金瞳呆呆地看了一眼對方,深呼幾口氣,坐直了身子開口道:“這位師兄,我回來了嗎?這裡可是神虛學府?”
對方點了點頭道:“嗯,是的,這裡是神虛學府,你回來了。這位師弟,不知道你是哪一年的弟子?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叫金瞳,是黃字一年的弟子,因為有些事所以暫時留在了皿域,現在才回來。不知道陳賀陳長老在哪兒?我有要事找他,是南宮長老的吩咐。”金瞳開口道。
“哦?南宮相如那家夥?他找陳老頭能有什麼事?小子,你就是金瞳?不錯,不錯,倒是有點意思,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想要見陳老頭,跟我來吧。嗯,我叫何文,叫我何長老就行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卻顯得精神無比的聲音傳來。
“何長老。”之前那名弟子看到對方恭敬地退到一旁說道。
“嗯,你先退下。”何文開口道。
“何長老?您是何長老?弟子金瞳見過何長老。”金瞳連忙恭敬道,他可是知道對方是何身份的,那也是九大長老之一的存在。身份地位非常的高,不比南宮長老低多少。
“不用多禮,嗯,走吧。”何文擺了擺手道。
金瞳于是乖巧地跟在對方的身後,過了沒多久來到了一座别院中。
“陳老頭,有個小家夥找你。”何文走到别院門口大聲叫道。
“何文,你叫什麼叫?能否有點九大長老的樣子?丢不丢人啊?”
“陳老頭,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呵呵,快把你門口的禁制解除了,讓我們進去,是南宮那老小子傳消息過來了。”何文呵呵一笑道。
“南宮相如?他能有什麼事?好了,你們進來吧。”
金瞳随後便看見門外那淡淡的金色禁制消失不見,于是金瞳便跟着何文走了進去。
“弟子金瞳見過陳長老,弟子來這裡,是因為南宮長老要求我來找您的。您看,這個就是南宮長老讓弟子交給您的玉簡。”金瞳說完從盤龍戒中取出那個玉簡交給了坐在首位的陳長老。
陳賀默默地點了點頭,接了過來,閉上眼睛靜靜握住,過了半響才睜開了眼睛,深深地看了看金瞳道:“你叫金瞳吧?嗯,倒是有點意思,之前我便聽說過你這小家夥的名字,不過黃字一年,便留在了皿域之中幫助諸多武者抵抗冥族的敵人。而且聽說你好像還收獲了皿域四尊其中三位的幫助,這實在太難的了。而南宮相如說那皿煞君也跟你來了?他在何處?”
“嗯?皿煞君?可是那皿域四尊之一的皿煞君?那家夥來這裡幹嘛?”何文有些詫異道。
金瞳拱了拱手道:“他暫時在我的納戒裡,南宮長老應該跟您提過了,皿煞想要參加我們神虛學府執教的考核,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小子,你說什麼?皿煞君想要成為執教?你開玩笑吧?他可是武尊啊。”何文難以置信道。
金瞳點了點頭道:“回何長老,弟子沒有亂說,确實如此。”金瞳說完便将皿煞君從盤龍戒中放了出來。
皿煞出現之後,看見眼前這兩位實力不弱于自己甚至還要強上半分的陳賀與何文。他也知道此時的情況,拱手道:“在下皿煞,見過兩位長老。”
“呵呵,在下陳賀。閣下便是皿域四尊的皿煞君吧?久仰大名,不過,金瞳所說你想要成為我們神虛學府的執教,可是真的?”陳賀回禮道。
“自然是真的,不知道可不可以?”皿煞君開口道。
“這,這也不是不行,隻是想要問清楚罷了。雖然我們神虛學府名鎮整個神武大陸,但是閣下畢竟是武尊,難道真的願意屈尊成為執教嗎?這實在有些小題大用了。所以。”陳賀遲疑道。
皿煞連連搖頭道:“我已經決定了,這執教我是一定要當的,希望陳長老可以給個考核的機會。”
陳賀看着皿煞,發現對方的眼裡充滿了堅定,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激動的。要知道皿煞君可是武尊啊,神虛學府能夠又有一位武尊的加入,那實力上可是提升了許多。要知道即便是神虛學府,武尊也是不多的,能夠有這麼一位二段武尊的加入,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拒絕呢?
“那好,那就給你一次機會,一旦考核成功,那你将是我們神虛學府的執教,一切都要聽從于我們神虛學府。當然,我們也不會提過分的要求的。”陳賀開口道。
“好,開始吧。”皿煞點了點頭道。
“我且問你,如果你成為了我們神虛學府的執教,你能夠教導我們神虛學府弟子什麼?”陳賀開口問道。
皿煞微微有些遲疑,本來他來神虛學府就是為了金瞳而來,但是對方這麼問自己,其實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夠教導别人什麼。
“怎麼?說不出來嗎?恕我直言,閣下雖然貴為武尊,但是我們神虛學府的執教可是各個有真本事的,能夠教導弟子一些适用的東西。如果閣下說不出來,恐怕還真的就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神虛學府的執教了。”陳賀開口說道。
“如果我說能夠教導他們殺人,是否可以?”皿煞想了半天緩緩開口道。
“殺人?”陳賀有些詫異道。
“是的,殺人,你們也知道,未來整個人界将不會太平,冥族的侵略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發。到時候,恐怕沒有一處地方可以完好無損,定會加入到戰鬥之中,但是到了那個時候,養尊處優的人族又有什麼資格去對付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皿煞君沉聲道。
“你,哎,你說的不錯。确實如此。”陳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皿煞說的并沒有錯,這一次皿域裡所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所以他也知道,不久的将來,很有可能将會發生大戰。到時候,他們神虛學府的弟子雖然各個實力不俗,天賦很高,可是,真的到了生死決鬥的時候,很有可能不會是那些冥族的對手,到時候肯定死傷無數。
“所以,我才會說,我能夠教導他們殺人,也就是殺人的技巧,殺人的手法和仿佛。殺人每個人都會,但是,像我這樣從小身處于皿域那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恐怕沒有幾個人有我的經驗豐富吧?而我又跟冥族的人交過手,也知道他們一些管用的手段。現在我培養他們,就是為了他們在不久的将來多增加一份生存的能力,不知道我的回答陳長老是否滿意?”皿煞沉聲道。
“這。”陳賀微微有些遲疑,說實話,皿煞說的是一點沒有錯。但是,他卻不願意去承認,畢竟他們神虛學府是培養優秀的弟子,未來對神武大陸有用之才。所以,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區培養對方殺人的手段,怎麼說都覺得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陳老頭,我倒是覺得皿煞君說的一點沒有錯,我不想到時候看見那些我們心愛的弟子一個個死在自己的眼前,要知道,未來,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得了了。”一旁默不出聲的何文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