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城又如何?天秀城城主難道就可以不顧規矩,肆意縱容自己的親人為非作歹不成?更别說這裡是冥城!不是你能夠耀武揚威的地方,更不是你的天秀城。在這裡,别說你的姐姐是天秀城城主,就算你是天秀城城主,也必須要受到懲罰!”而這時那個獨孤家的管事倒是冷笑一聲,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說道。
可以說這番話那是絕對的吹牛不打草稿了,或者說太過于嚣張跋扈。因為還真的沒有誰敢說天秀城的城主不算什麼,要知道天秀城城主可以說是能夠與冥王這樣的存在平起平坐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是他這個蝼蟻一般的家夥可以随意輕視的。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膽量,完全就因為他背後的勢力獨孤家幫他撐腰!這才敢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否則就算給他十個膽子,那也絕對不可能敢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的。
況且他之所以有底氣,還是因為這裡不是在天秀城,這裡是冥城!因此就算得罪了天秀城城主又如何?别說自己背後有獨孤家站着,難不成還敢跑過來要自己的性命?況且他也清楚,一旦天秀城城主離開了天秀城,那麼冥王級别的實力也就将消失。而眼前這個女子看上去如此的年紀,作為對方的妹妹那更小了。可以僥幸成為天秀城城主,應該都是因為自身容貌的緣故,真正本體的實力不會太強大才是。
當然他猜的也沒有錯,婉茹年紀不大,實力當然也沒有那麼的強悍,一旦離開了天秀城,那麼根本不會是獨孤家的對手。而其他那些想要讨好天秀城的人,應該也沒有多大的膽子找他們獨孤家的麻煩。在冥城,他們獨孤家可以說是真正的強勢,除卻幾個冥王後裔的家族他們惹不起外,還真的可以說是橫着走了。
“這,這,說的倒也沒錯,你作為天秀城城主的姐姐,怎可如此嚣張?當街行兇!你可知道,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就算你是天秀城城主的姐姐也不行,必須要受到制裁才可以。否則的話這判府要了何用?”判官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樣,強行裝作鎮定,開口說道。
“哦?你也知道這判府乃是一個公正嚴明的地方!但你告訴我,現在這個判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公正不阿麼?若是你覺得就是如此,那麼可敢對冥神大人發誓!絕無半點私心,完完全全地遵守公正嚴明的辦案态度,可幹?”金瞳此刻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甚至還搬出了冥神,因為他知道,在冥界,以冥神發誓,這已經是最大的誓言了,除非對方想要找死,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會違背這種誓言的。
哦按管一聽,頓時汗如雨下,他當然不敢發誓,因為此時他的判決方向本身就有些偏離了。一旦發誓,那麼自己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自然是不可能去發誓的,絕對不可能。
“夠了,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小子,聽聞你好像是這兩個犯人的同夥,你可知道,他們犯了多大的過錯?得罪的又是誰?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在這裡浪費口舌,以免惹禍上身!因為這根本不是你所能夠插手的地方,速速離去,我們獨孤家還可以當做沒有看見,要不然,哼,後悔晚矣!”管事看見此刻判官話都說不出來了,也知道指望不了他,于是便直接大聲怒斥金瞳,态度那叫一個嚣張跋扈,絲毫沒有把金瞳放在眼裡,就如同是看了一隻臭蟲一樣的蔑視。
不過金瞳根本就沒有去理睬對方的意思,甚至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判官的身上。繼續說道:“判官大人,我想明辨是非是每一位身處高位的人應該遵循的規則。要是因為害怕報複而改變自己的初衷,恐怕這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更何況,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弄清楚,要是妄下結論,日後出了什麼事,恐怕不好收場。要不這樣,既然這件事雙方又的責任,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判官此刻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金瞳,連忙說道:“當講,當講,這裡是公堂,若有疑問可以當面指出,以免日後麻煩。不過不許信口雌黃,一旦胡說八道,本官将會嚴懲不貸。”
此刻的判官自然是想讓這兩人狗咬狗,在他看來,得罪那一邊都不行。天秀城城主他得罪不起,獨孤家他更是得罪不起。要是他們可以商量商量,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他呢,隻不過是夾雜在中間的一個小角色而已,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任何一個都是如此。
“哼,我們獨孤家跟犯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傷了我家少爺,若是不付出點什麼代價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要知道我家少爺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受到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随随便便就完事的?”獨孤家的管事卻冷哼一聲,要了搖頭拒絕道。在他看來,對方依然不過是甕中之鼈,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聽對方的意見,快快拿下對方回去交差便是,免得在這裡浪費口舌。
“先别着急,我想,這件事完全可以沒有必要鬧成這樣,本身隻是很單純的私人糾紛,如此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這樣,讓我見一見你們的少爺,或許,他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也說不定。到時候雙方可以和平地解決這件矛盾,何樂不為呢?”金瞳則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倒也頗為自信,尤其是從徐福那裡得知了一些消息,自然也就信心大漲。
管事頓時眉頭一皺,看了看金瞳,頗為遲疑,他此刻也是拿不準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了,但是從對方那自信滿滿地眼神可以看出,或許真的可以聽一聽對方的意思。雖然他身為獨孤家的管事,但他也覺得,能夠不與天秀城交惡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