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楊改之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麼多年來，熟悉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當年的事情，他并不後悔，可是因此而失去了養父母與大哥，他每每到夜裡，都會再想一次當年的選擇。
“爹，娘呢？”
楊改之看着甯老師，心裡很忐忑，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如此過，這一刻，他的呼吸都停住了。
甯老師看了一眼楊改之，當年的事情，後來他也想明白了，楊改之做的沒有錯，隻是想到養父母因此的心傷，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裡還是會有些隔閡。
“你跟我來吧。”
甯老師帶着楊改之走向謝家村子那座還未開發的山頭，他領着他周周轉轉，最後停在了一處地方，這裡有兩個不起眼的兩個小土包。
楊改之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甯老師，甯老師沖他點點頭，他的眼睛再一次地模糊了。
“爹，娘――”
楊改之撲通一下跪在那裡，大哭起來，他哭得很傷心，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哭得肆無忌憚沒有形象，站在一邊的甯老師，聽了後也不覺得抹了下眼睛。
這麼多年了啊！
“哥，為什麼沒有再修修？”
良久，楊改之情緒平靜了很多，他有些疑惑地問着甯老師。
甯老師一邊收拾着那兩個墳的周圍，一邊輕聲說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楊改之看着他的樣子，張了張嘴，最後歎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接下來，謝暖衣隻知道有原東風家還有京裡的人家都來了一遍，但是甯老師最後還是留在了這裡，他不願意離開。
這些事情謝暖衣沒有參與，她與李明府兩個人都知道老一輩的事情，沒有他們兩個說話的餘地。
他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她主要的是學習，而李明府剛是努力的做自己的課題。
……
“謝暖衣，這次高考你還參加嗎？”
原東風可能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解決了，他整個人看着都不一樣了，聽李明府說，他們家估計也要到京裡了，學校也已經有了傳言。
原東風教完這學期就走了。
謝暖衣搖搖頭，不隻是因為改革，還有去年的事情與最近的種種。
從李明府話裡的意思，還有那些人态度的轉變，謝暖衣知道，因為甯老師的關系，她與李明府之間的關系等于過了明路。
所以，她也不再強迫自己做那些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是該高調的時候就要高調。
她不參加高考，心裡上也有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而讓别人撿了便宜的關系。
特别是，那些還都是她讨厭的人。
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趙一亮有很大的可能。
謝暖衣看着原東風搖搖頭：“老師，我去年已經體會到了高考的感覺，今年就不參加了。”
原東風明了謝暖衣的意思，他點點頭:“好，那我和學校說一下。”
現在的他，在學校裡說話完全是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的。
……
“阿亮，謝暖衣今年不參加高考了，你說她是怎麼想的？”劉瑩瑩看着趙一亮說道。
趙一亮最近有些浮，快高考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覺得心平靜不下來，他知道症結在哪裡，隻是他不認為高考會影響到他。
可是事實偏偏如此。
他看着劉瑩瑩，看着她的臉上的汗珠，似乎有種别樣的誘惑，他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
“阿亮，你說她會不會是怕考得不好，所以不考了？畢竟今年改革這麼大。”
劉瑩瑩并沒有發現趙一亮的異樣了，或者說，她發現了，但是并不在意，心裡還有些沾沾自喜：她魅力大。
“嗯，也有可能。”
趙一亮随口說道，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劉瑩瑩所吸引，因為出汗，劉瑩瑩的皮膚似乎透亮了很多。
最近學校裡很多人都出去租了房子住，在這高考之間，忽然間多出了很多成雙成對的人。
趙一亮之前從來沒有發現，也沒有體會到，高考真的對人影響這麼的大，很多同學都受不住壓力，特别是女生，很多輕易地就被人勾走了，那些平時老實又沉默的女同學，竟然也和人出去住了。
“那我今年還要不要考？”
劉瑩瑩有些猶豫，說句實話，她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不得不說，謝暖衣的成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不參加高考，讓她以及那些要參加的高二的同學都沒了底。
“參加吧，”趙一亮聽到劉瑩瑩的話，眼睛轉了轉，“到時咱們兩個一起學習，不但可以相互幫助，萬一你考上了，今年也可以提前走不是？”
劉瑩瑩聽了趙一亮的話眼睛一亮：是啊，如果她考得差不多的話，那麼對謝暖衣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劉瑩瑩笑着點了點頭。
趙一亮看着她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
“謝暖衣，你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謝暖衣看着攔在她面前的宋阿梅，發現她變化有些大，之前她清清水水的，就算是化妝，最多也是撲下粉，畫下眉，現在卻是全套的，眼線，唇彩一樣不少。
謝暖衣不禁有些疑惑，宋老師不管嗎？
“我聽說你不參加高考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宋阿梅的話更令謝暖衣疑惑，她上下打量了下宋阿梅，發現她的衣服風格也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在這大家都穿得普普通通的歲月裡，宋阿梅也不再是複古的風格，轉而時尚起來了。
包臀的牛仔短裙完美地展示了她青澀卻也飽滿的臀部，上身偏小的白襯衣，更是平添了一份書卷氣。
男生的目光很多都會在她這裡停留。
“沒有事情，隻是今年不考了，并不是不參加高考了。”
基于宋老師的關系，謝暖衣還是回答了宋阿梅的話。
“為什麼不參加了?是不是因為今年改革？以你的成績不管怎麼改絕對沒有問題的，你……”
宋阿梅的聲音在謝暖衣似笑非笑的眼神是慢慢地越來越低，她感覺謝暖衣知道了她的想法，但是她還是要勸說一下，要不劉瑩瑩那個死丫頭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