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拉我進來?我還沒有問清楚呢。”顧秋雅有些急躁地說道。
孩子的事情一時弄不清楚,她心裡一直就放不在心來,她現在真是有些煩亂了。
李實甫笑了笑,坐下來看着顧秋雅說道:“問什麼?”
“問那個女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實甫笑了起來:“問了又怎麼樣?”
“問了,問了……”顧秋雅一時有些卡住了。
她歎息一聲坐了下來,對李明府這個孩子她确實不像是對李少府一樣,對他總覺得像是對待瓷器一樣,就怕不小心碰壞了,不像李少府,從小就覺得很皮實,才幾個月就敢讓他在地上亂爬。
可是,她千小心萬小心的還是讓李明府出了意外,那段時間看他那麼壓抑,她自己也是六神無主,她那些日子裡睡覺都是不安穩的。
她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有一天,李明府就慢慢地改變了,慢慢地變回了正常人的樣子,她欣喜的同時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疑惑,現在這一點點疑惑在她心裡慢慢放大具體起來,最後變成了謝暖衣。
“可是,明府竟然讓她在臉上畫,他是最讨厭人家動他的頭臉的,還聽少府說,他還給她弄吃的,還會給她夾菜,還的那個荷包……”顧秋雅有些語無倫次了。
李實甫握住顧秋雅的手,看着她認真地說道:“秋雅,你别急,你聽我說。明府自己也說了,那個女孩子還小着呢,還不到十歲,就算是他有什麼想法也要等到那個女孩子過了十八歲吧……”
“十八歲?哪裡會要十八歲,明府現在也沒有十八歲啊,”顧秋雅打斷了他的話,語速有些急,“明府還沒有十五歲呢,還有少府,才十三歲就已經……
唉,萬一那個女孩子她也像少府一樣,十幾歲就開了竅怎麼辦?兩個人離那麼遠,明府會不會很傷心?他已經傷過一次了,年少時的心傷是很……”
“秋雅!”
李實甫不得不打斷了顧秋雅,他實在是有些無語,還感覺有些可笑,做母親的都是這樣子嗎?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那時候也沒有吧,不過那時比較亂,也顧不上什麼。
他緩了緩語氣,慢慢地說道:“秋雅,你是想讓那個女孩子找别人還是不想啊?”
顧秋雅搖搖頭,又點點頭,又再搖搖頭,滿臉的糾結。
李實甫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她喝下去後才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明府,可是,他說得對,那個女孩子還小,說不定過幾年,有可能也過不了幾年,明府的心思就變了。你也知道那個你的兒子有多麼出色。
你也别擔心那個女孩子,她是來參加競賽的,能來到這裡,證明她成績還是不錯的,平時也肯定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她說不定根本沒有風花雪月的心情。我們先慢慢看,好不好?”
顧秋雅張了張嘴,最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歎息一聲,沖李實甫點了點頭。
李實甫還不是太放心,他想了想說道:“你也别去找人看那個女孩子,人家一家人一起來了,老的老小的小的,現在又是年關,别吓着人家。上面打拐現在也有了點進展,還别說,這也是你兒子的功勞……”
說到這裡李實甫不禁有了個想法,不會是那個女孩子提供的線索吧?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不過一粒種子悄悄地埋下了。
顧秋雅雖然答應了李實甫,可是她在家裡總會想起這些事情,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心情煩躁,她幹脆去了自己娘家,她的爹娘都在家,正在那裡閑适地曬着太陽,看到顧秋雅高興地招呼着。
顧秋雅心不在焉地和顧父顧母說了一會兒話,顧父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道:“明府有什麼事情了?”
“他,”顧秋雅說了一個字後才有些驚訝地看着顧父,“爸,你說什麼?”
顧父與顧母兩個人相視而笑,顧母笑着說道:“你哪,還想着瞞我們呢,昨天明府一大早就過來了,整個人和平時不太一樣,透着一種年經人的活力,沒有多久他就回去了,安然那個小子偷偷地就跟去了,回來後雖然裝作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我們都看出來了。哈哈,現在的小孩子啊,真是的。”
顧母笑着搖了搖頭。
“媽,”顧秋雅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她把自己的擔憂全部說了出來,“我就是擔心明府,你們說,他會不會被人騙?”
“哈哈哈,”顧母與顧父都笑起來,顧母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抹了一下眼睛說道,“你也真會想,就明府那腦子,誰能騙得了他?我倒是擔心那個女孩子,才多大啊就被明府盯上了。”
顧父也笑着說道:“人家是來競賽的,就這點上看就說明那是個上進的孩子。不過,自己的孩子自己想得多一點也是正常的,你也别煩惱,時刻注意着就是了,畢竟還小嘛。”
顧秋雅微微皺起了眉,把她和李實甫說的那一套說了出來:“明府再聰明不是受過挫折嗎,我就是擔心那個女孩子剛好在這個時間點進入了他的心,他再聰明在感情上也是一片空白是不?
他現在又正是青春期,又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會不會?再一個,他們離那麼遠,萬一那個女孩子上着上着家裡不讓上了,或者她喜歡上别人了……”
“哈哈哈哈!”
顧父顧母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顧安然回到家裡看到爺爺奶奶這麼歡樂的和姑姑說笑,也笑着上前打招呼:“爺爺,奶奶,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顧母揉了揉眼角,笑着和顧安然說了情況,說得顧安然也笑了起來,不過鑒于顧秋雅是他的長輩,他隻好扭過頭去,不讓顧秋雅尴尬,但是從他的肩膀一聳一聳上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爸,媽,你們――”
“好了好了,不笑了。”顧母收了笑,又拍了拍顧父,對顧秋雅說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安然,你不是見了嗎?來,和你姑姑說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