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裡時也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到了這裡就學會了隐忍?”
原東風不停地念着謝暖衣,打開車門對她說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謝暖衣乖乖地坐上了車。
車子發動離開,謝暖衣好像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看什麼?我和你說的話記住沒有?”
原東風看見謝暖衣竟然還向外面看,不禁更是來氣了,在高中時她是多麼的強勢啊,連老師都不怵,可是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謝暖衣,眼裡滿滿的都是嫌棄。
謝暖衣忙解釋道:“原老師,這是漢服的襖裙樣式。”
“當我不知道嗎?”原東風訓斥道:“你現在身份和以前不同了,出席什麼場合就要穿什麼衣服,怎麼?那個李明府沒有告訴你?”
他看到謝暖衣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禁了然地點點頭:“也是,他肯定看你哪裡都好,哪會舍得說一句?
暖衣,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你,你一貫都是明白的,怎麼會在這件事情上看不開?”
謝暖衣在原東風說起的時候,已經想明白了,她沉默地低下了頭。
原東風看她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他是真的把謝暖衣當成了親人。
“他的身份地位畢竟不同,你又是從……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這是你要注意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回去後你多和李明府交流一下就好。”
原東風指點着謝暖衣,他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又想起了剛剛的一幕。
他見過太多從鄉下來到大城市後迷失自己的,有的是被繁華有的是被自卑。
他是不願意相信謝暖衣會是其中的一員,但是生活的偏差讓人低氣不足也是實情,這些需要一個堅強的心去适應。
“暖衣,你要知道,京裡雖然不錯,但是你現在也是身份不凡的,說句不好聽的,在京裡你完全可以橫着走……”
“噗!”
謝暖衣聽着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她面對着原東風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收了笑容,輕咳了兩聲解釋道:“老師,我隻是不想理他們。”
原東風懷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
謝暖衣重重地點頭,她不會告訴他,其實當時如果他晚來一步,她已經準備拿她練手了。
原東風看她确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也就打住了話沒有再說,不過,他已經決定回去後好好和楊改之他們說說,讓他們好好的訓李明府。
太不像話了,竟然讓她一個人獨闖!
“哎,老師,我不住校,我與李明府住在……”
“嗤――”
刺耳的刹車聲讓謝暖衣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話,她驚訝地看着原東風,而原東風也正在驚訝地看着她。
謝暖衣看着原東風那不可思議的樣子,忽然間明白了他的表情代表着什麼。
她與李明府隻是未婚夫妻,不是夫妻。
“老師……”
謝暖衣想要解釋,但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她說,他們隻是純住在一個屋檐下,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感覺說什麼都不是理由,畢竟事實就是他們住在一起了。
原東風看了謝暖衣好大一會兒,然後二話不說掉轉了車頭就走。
……
“你們沒有事吧?”
金豔聽到動靜馬上過來了,她疏散了圍過來的人群,又對着婁麗娟他們安撫道:“你們别在意,咱們出來就是為了高興,自己高興就好,别管别人。”
“豔豔,你不知道,剛剛那人多嚣張!”
婁麗娟拉着金豔告狀,金豔隻笑着點頭,她哪裡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她知道的再沒有那麼清楚了。
金豔有一瞬間的愣神。
她從小就生活在富足的家庭,也算是什麼都見識到了,不過,家人對她的教育從來沒有放松過,因為生活在京裡,就怕她不小心惹了什麼不該惹的。
所以,她對京裡圈中的人物還是知道些的。
剛剛,她敢肯定,那個人就是新近到京裡的人物,原家的原東風。
謝暖衣竟然認識他?還讓他出面維護?
她心裡不得不對謝暖衣這個人進行了重新估量,看來還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信息呢。
……
“你住在這裡?”
一路上,原東風都沒有再說話,在他的壓力下,謝暖衣也不敢多說一句,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心虛。
謝暖衣忙點點頭,打開車門下車,回過頭來想和原東風說再見時,卻發現他已經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老師……”
“暖衣,你回來了?”
李明府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意外地看到了原東風,他敏銳地發現,他與謝暖衣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原老師,謝謝你送暖衣回來。”
“不用謝,我送自己的學生回來不用你謝。”
原東風口氣很沖地說道,然後他大步往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在這裡住一晚,有空房嗎?”
“當然有。”
李明府拉着呆愣的謝暖衣跟着走了進去,他笑着說道:“地方還沒有收拾完,就委屈老師了。”
原東風走進屋子裡,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外間明顯的有一個睡覺的地方,他難看的臉色稍稍好了一點:還算是知道分寸。
李明府在他上下打量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說道:“原老師,今天晚上就委屈你睡在那邊了,暖衣膽子小,我在外面也放心些。”
原東風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看李明府還是各種不順眼,謝暖衣生活在鄉下,沒有到過京裡,不知道那些暗裡的門道,李明府還不知道嗎?
……
“謝暖衣,你來了?聽說昨天晚上娟娟誤會你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介意啊。”
張曉曉事後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她有些惱恨婁麗娟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心卻也有些小竊喜。
她雖然借着王慧心從婁家出來了,但是她一直沒有真正的拿下藍允墨,她也知道他與她們老師的關系,特别是到後來于惠的調離,正是藍允墨與她分手不久後。
她那時才知道,她以前想的太簡單了,可是,正因為如些,她才想要努力地往上爬。
“我介意!”
謝暖衣認真地看着她說道:“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和你不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