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衣男人隻是随手一彈,但是凝脈期修士出手豈是尋常?甯雲霄是風屬性單靈根,那道風勁呈現出淡青色,對着李恣而去,她剛剛戰鬥完一場,哪裡還有精力躲避?
而且避無可避。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宮九歌卻出手了,俊美陰柔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攔下了那道氣勁,将它以冰屬性法術凍結。
這兩個男人,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現在一個白衣白發,一個黑衣黑發,怎麼看都有一種水火不容的感覺。
“凝脈期弟子對築基期弟子下手,似乎不太合适吧?”宮九歌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邪肆的,引得好幾個女弟子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這兩個人無論從外表還是心性,都截然相反。
李恣也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會在她轉身的時候用風勁偷襲,這樣下作的手段,虧的他使得出來。
“你何時見到過我對他出手?”甯雲霄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語氣淡漠,“身為正式弟子,卻對真傳弟子不敬,我不過是對他略施懲戒而已。”
然後他低頭看着李恣,“以後如果有真傳弟子在說話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洗耳恭聽,更加不許不回話,你,可記住了?”
李恣的雙拳握住卻又松開,“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
如果甯雲霄要用等級來壓制她的話,那麼她就比他等級更高。
“還有半年就是真傳弟子大選,先成為正式弟子再說吧。”說完這句話,白衣男人就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了。
李恣亦是不帶任何感情的離去,甯雲霄的目的是折辱她,無論是感到憤怒怨恨,都是沒有用處的情緒。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将實力不斷提高,再狠狠地打對方的臉。
這場比賽的結果,很快就被判判定了,因為呂群與低階弟子比試的過程中,有作弊行為,所以被罰禁足三月,一年之内所有的靈石和丹藥,都不予發放。
這個處罰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說不重是因為他已經威脅到了李恣的生命,但是這懲罰卻沒有體現出來,而另外一方面,作為一名正式弟子,一年之内不能領取任何該發放的靈石和丹藥,可是會耽誤他的境界。
對于一個修士而言,讓他的境界從此停滞不前,恐怕比要了他的性命,還要更難受。
更何況呂群因為焚皿之術,已經跌落了品階,這樣一來,估計要恢複遙遙無期,很有可能在下一屆的弟子比試當中,被從正式弟子除名。
一年之後,鬥轉星移,李恣早已經将他遠遠地甩了回去,呂群再也不能夠對李恣造成任何的威脅。
所以李恣對這個裁決毫無意義,另外高冉的洞府,也歸到了李恣的名下,所以李恣高高興興的領着宮九歌和華嫪就去了。
洞府内部很大,多是單人占據,如果關系好的話,當然可以多人一起居住。隻不過如果多人共用一個洞府的話,會影響吸收靈力的速度。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宮九歌和華嫪都不算是正式的弟子,說起來他們兩個人的存在還挺尴尬,宮九歌算是俘虜,而華嫪的師傅丢下他去閉關渡劫,現在也是小可憐一個。既然沒有多餘的洞府給他們,自然是要和李恣在一起的。
所謂的洞府,其實和山洞并沒有什麼兩樣,當然,裡面的東西也比較寒簡單,大多數隻有一張石床和石桌,因為對于修士而言,在艱苦的環境中修煉更加能夠磨砺意志力。
當然了,高冉的洞府則比較特殊,身為端午門的大小姐,她的洞府當中所需要的生活物品都比較完善,而李恣驚異的是,洞府通體被裝修成了粉紅色。
粉紅色的床,粉紅色的桌子,還有粉紅色的各種物品,讓她感覺走路到了少女的世界,
高冉大小姐還真是有一顆少女心,想想她從小到大被保護得那麼好,天真些也是正常,可是偏自以為是還心兇狹隘,那就不得人喜歡了。
看着那些粉紅色東西,
李恣覺得頭很痛,她雖然也算女人(?),可是對于這些粉粉嫩嫩,沒有半點兒興趣,她喜歡的色調,多是偏冷的。
因為李恣來的太早,所以很多東西還沒有被收拾幹淨。華嫪認真的看着這些東西,突然想到在以前在村裡面的時候,那些女兒家從來都不讓别人進他們的閨房,是不是因為女孩子的房間都是這個樣子的?
這和高冉無關,但是華嫪感覺到,自己的臉隐隐約約的燒了起來。
李恣卻沒有注意到華嫪的反應,不過這些粉紅色的确礙了她的眼,雙目一凝,許許多多的藤蔓從各個地方伸出來,将那些粉紅色的東西一掃而光。
看到李志的舉動,華嫪這才反應過來,使用亂刃風絕,将這些東西都去掉。不然的話,三個大男人住在這樣的洞府裡,也太惹人笑話了。
宮九歌卻幹脆往床上一躺,姿态和主子一樣,李恣卻沒生氣因為,她看到宮九歌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皿迹。
靈力到底是被封住了,築基期巅峰對凝脈期,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接下來。李恣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拿出一顆玉露丹就要給宮九歌服下。
後者擺擺手,卻拒絕了她的好意,“不要以為我是為了救你,不過是看那個男人不爽而已。”
在記憶的深處,似乎有某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同樣有一個如甯雲霄一樣的男人對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副嘴臉,每次都讓宮九歌想之撕破。
所以他才會出手。李恣笑了笑,“這次我記下了,不過放你走恐怕還做不到。”
她記着這個人情,不過宮九歌知道那東西在她的身上,萬萬不可放了他離去,要不然可能就永無安甯了。
現在洞府又回歸了原本樸實無華的模樣,李恣拍了拍手,這才感覺到心滿意足起來。
她得到了這個洞府之後,關于少主回歸,并且以築基期七層打敗凝脈期的消息,也如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大衍宗。
李恣還沒喘口氣,就又有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