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兒扶着李恣回了住處,讓她坐下後拿出一顆〖培元丹〗給她服下,然後拍了拍她的背順口期,問她:“怎麼回事?”
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嚴厲,讓李恣心裡一驚,片刻之後又冷靜下來,在心裡問,“現在該怎麼辦?”
“逃。”餘衍仙言簡意赅地道。
〖支線任務2:逃離落霞門〗
(備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在必要條件下,應當以性命為最重要的前提,落霞門對于試煉者來說危險系數高達百分之八十,必須逃離。)
〖獎勵:積分10(初)〗
逃離這裡,這也是李恣現在所想的事情,但是她現在面對着一個問題,那就是林嫣兒。
如果要逃離這裡,要不要告訴林嫣兒?她絲毫不懷疑,作為單靈根又具有純陰之體的林嫣兒,如果在落霞門中好好修行的話,未來的成就,很有可能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會成為掌門,畢竟落霞門的掌門之位,向來都是傳女不傳男的。
但是現在有一道難題,需要弄清楚,那就是落霞門李恣這一代之前的弟子,究竟去了哪裡?如果說是外出闖蕩,總不可能多年來毫無音訊,說是回到自己的家鄉更不可信,這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話,她不敢輕易的将林嫣兒留在這個宗門裡。
思考了片刻,她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将這件事情告訴林嫣兒,何況她也不是有城府的人,不可能一直瞞着。
“姐,”李恣緩緩開口,自從之前那次過後,她就一直喊林嫣兒姐姐,是真的把她當做姐姐看待,她雖然冷漠,但是所有關心自己的人,都會當作自己人看待,“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聽到她語氣這麼鄭重,全然不複以往的那種樣子,愣了愣之後還是點頭,“你說,我信你。”
要說整個落霞門當中,她最相信的人,當然是李恣,就連掌門,也不能夠和李恣相比。
李恣笑了笑,其他的略去不談,單單說出了自己的疑慮,關于上一代弟子和之前弟子的失蹤之謎,順便提了一句,自己和掌門之間的恩怨。
“這麼說,”林嫣兒聽了她的話,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那些弟子,都是被掌門給殺了?”
這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的确是最有可能的可能,要不然那些弟子,是怎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現在先不讨論這些問題,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恣道,周玉梅在她的身上下了禁制,但是對餘衍仙而言,并沒有多大的問題,“你願意跟我一起逃出去嗎?”
為什麼這句話說出來,就好像是窮小子要帶富家小姐私奔的即視感呢?李恣又忍不住吐槽,接着她就聽見林嫣兒的聲音,“走。”
她沒有考慮到離開了這裡,對于她而言會怎麼樣?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和李恣是不同的,而且純陰之體很有可能為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雖然如此,她還是十分堅定的回答,“走。”
李恣咧嘴笑了笑,林嫣兒如今已經是築基期的弟子,可以随意下山而不受限制,所以隻要她先下山,然後自己緊跟在後面就行了,至于落霞門中,其他的弟子都沒有什麼感情,李恣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可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情懷,那些人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兩個人商量了好一會兒,然後林嫣兒才離去,李恣一個人留在屋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對于離開落霞門,她是非常高興的,在那以後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修行,不用提心吊膽了。
雖然知道這具身體的娘親的死,和周玉梅可能有着關系,可是現在的他實在是太弱小了,别說什麼要替他報仇這種廢話,不過,如果以後強大了的話,倒是可以考慮這種問題。
她在這裡思考,忽然又忍不住吐槽,究竟那個白爛作者,才會寫這種小說,不會覺得劇情進展的太快,會讓讀者覺得不适嗎?
而餘衍仙同樣在思考,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具身體當然不會那麼簡單,現在那些人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那東西就被放在李恣的丹田之中,又在經脈當中設下了封印,防止它的氣息外洩,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導緻李恣的修為寸步難進,這麼多年來,才一直停留在煉氣期二層的地步。
誰也沒有想到,李錦屏居然這麼狠心,拿自己的兒子的前途開玩笑,李恣不知道這一點,那麼李恣就隻有兩個下場,第一個就是誰也沒有發現他身懷異寶的情況,他就一直停留在煉氣期二層,然後像個平常人一樣死去,第二種結果就是他發現了那東西的秘密,然後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人進來了,李恣心跳加速,看向來人――周玉梅給她設下了禁制,她不能夠出去,但是别人卻并非不能進來。
來人是顧青衫,對于這個男人,李恣表示無感,不過這種時候他來做什麼?
“你想出去嗎?”顧青衫第一句話出來,就将李恣劈頭蓋臉地砸暈了,她捂着腦袋,“你是什麼意思?”
“周玉梅要殺你。”顧青衫道,李恣驚訝地看着他,不是因為他說的話,還是因為那三個字,這個一直淡然微笑、什麼時候都溫和有禮的男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直呼掌門的名字,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我知道。”李恣冷漠地道,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想顧青衫,畢竟餘衍仙可是讓她離顧青衫遠些的,但是她現在很好奇,自己知道周玉梅要殺自己,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顧青衫他是怎麼知道的?
顧青衫笑了笑,沒有因為李恣冷漠的态度而生氣,反而認真地看着李恣,一字一句地道,“你想逃出去嗎?我可以幫你。”
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也是李恣一直以來相信的至理名言,何況,萍水相逢,壓根沒有多少交情的兩個人,他憑什麼冒着危險來救自己?
“你要做什麼?”李恣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