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末期,妖孽橫行,民不聊生!
姜太公養望釣魚台,行高深莫測之路,輔佐文王,才有武王伐纣,粉碎妖蠻野心,穩固人族神州之主大業,為中古秦漢皇朝,人族鼎盛奠定無上根基。
中古之初,先秦統一寰宇,震懾神州,然橫征暴斂,焚書坑儒,諸子百家征伐不絕,有陳、吳之流借魚妖肚腹藏書,狐狸傳話養望于鄉野。
然根基不穩,事起倉促,最終慘敗,卻也留下千古佳話,更撼動了先秦基石。
後才有漢高祖斬白龍,欲借外敵妖族強勢,穩定人心。
待得大局已定,卻也弄個自家老娘與白龍有染,以此安撫龍族,後締結兩族盟約,才有了後來的神州靈官,水族入主兩江。
中古末期,卧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養望數十載,鑄就絕世兵聖,甯靜緻遠,淡泊名利,諸葛之名傳頌千古!
奈何大勢傾頹,無有聖主匡扶人族,緻使妖蠻入侵,人族遭難,苟延殘喘至今古。
一句‘十八子得天下’,李唐開創今古,挽社稷于狂瀾,至今雖分五國,仍禦妖蠻于神州中原之外,方有今古盛世!
養望者,尋明主,為前程,圖天下,稱尊做祖者有之,稱霸寰宇者有之,出師未捷身先死者亦有之!
吳明的目的很簡單,活下去!
隻要活着,無論是衆聖殿,還是所有敵對的勢力,都會如鲠在喉,寝食難安!
吳明聲望越高,那些污蔑他的敵人就越難受,越是要除之而後快。
逼迫越甚,手段越卑劣,吳明的計劃就越完美
有了這些人的傳播,鐵一般的事實,那些污蔑他的流言蜚語,自然不攻自破,即便會招緻敵人更狠辣的布局,卻也會投鼠忌器,輕易不敢出手!
吳明不在乎,别人養望為的是成就自身聖道,但他根本不需要走這條路。
無法無天,以力證道,才是他的道!
養望,隻是一個手段,為接下來的布局進行,所需要的一個小手段。
當年潛龍淵之行,搏了個‘及時雨’封号,雖被有心人刻意打壓,但如今神州魔亂四起,隻要這些人活着,總有傳遍神州的一天。
屆時,吳明‘及時雨’之名,必然會再度崛起!
“有此寶在手,神州何處不可去得?倒是不用擔心,被有心人追上了!”
将所有人送入據點衛堡中,張乙來到外面相送,即便在船上多日,再次看到時,依舊難掩豔羨,卻無多少觊觎之心,哪怕此寶算是海皇島祖上所傳。
一路上,雖沒有深入交流,但身為半聖強者,隐約察覺到了一點什麼,否則以他了解的吳明,絕不會為一衆沒多少力量的半廢之人大費周章。
但他不會多說什麼,無論是救命之恩,還是吳明本身的不凡,都注定了張乙沒有理由對其不利。
“呵呵!”
吳明微微一笑,拱手道,“張兄既已複原,想來廣源齋不日便會派出供奉支援,屆時便可安全回返人族腹地,我便不再相送了!”
“吳兄保重!”
張乙深知吳明依舊被衆聖殿通緝,自是不會矯情。
“諸位保重!”
吳明立于船頭,抱拳朗聲道。
“王爺保重!”
數以百計的宗師、大宗師齊聲高喝,聲振寰宇,引得衛堡内各方探頭探腦的勢力強者,無不色變。
吳明身上有重寶無數,衆聖殿通緝獎勵,足以讓半聖動心,更在神州有無數仇家,凡是能将之擒拿或斬殺者,必然會得到無數好處的同時,與這些勢力交好。
甚至于,衛堡之中就不乏這些勢力的強者或暗探,但卻無一人敢動手,甚至不敢表現出敵意。
這數百宗師、大宗師,或許九成都沒了前途,但隻要有一成背後勢力不跨,就得承吳明的情分,哪怕是沒有遭劫之人也在此列。
若無吳明出手,幽州地界,有誰擋得住五鬼聯手,誰能保證一定不會遇到?
“保重!”
吳明返身,行至船舵前,駕馭寶船,破空而去。
虛空破浪船有破空之能,是真正的橫渡虛空,行聖者之能,進行空間移動!
雖然無法長時間在虛空中移動,可隻要找到短距離的安全空間同道,就能憑借寶船做到傳說中的瞬移,一去千裡萬裡絕不在話下。
所以張乙才說,此寶在手,神州何處皆可去!
……
大宋某地,雲霧缭繞的山谷中,仿若仙境,涼亭水榭,曲徑通幽,一書生一道士,對坐手談,黑白分明,你來我往,鬥的不亦樂乎。
“老賭鬼,你可是要輸了!”
道士得意洋洋的落一白子,棋盤上形勢大好,殺的黑子節節敗退,大有風卷殘雲之勢。
“老牛鼻子莫要得意,一切可未成定局!”
書生不慌不忙的撚起一枚黑子,随手落子,并未深思,也沒細看,輕搖折扇,風輕雲淡。
“嘿,不見棺材不掉淚!”
道士抓過酒壺咕嘟嘟灌了兩口,一顆白子落定,數顆黑子起手,頹勢更加明顯,吊梢眼斜睨着對面書生,一副大局在握之象。
“呵!”
書生微微一笑,不假思索落子,一如之前,風輕雲淡。
“你這老賭鬼一向無利不起早,今兒個都快輸掉褲衩了,還敢跟老道繼續?”
道士再落一子,依舊吃掉幾顆黑子,可眉頭卻漸漸皺起,隐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偏偏看不出來。
啪啪啪!
接連數子下去,黑子被打的節節敗退,七零八落,可在道士覺得大局已定,落子絕殺之際,卻陡然發現一個問題。
白子深入地陣,竟有孤懸海外之象,被黑子層層圍堵。
“你輸了!”
書生微笑落子。
嘩啦!
黑子如雷霆掃穴,風卷殘雲,瞬間将白龍千裡突襲之勢打斷,生生吃掉大半,已然是回天乏術!
“你你你……”
道士瞠目結舌好一會,最終頹然收手,連連搖頭道,“罷了罷了,今日老道輸了,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承讓!”
書生拱手一禮,劍眉倒懸,星眸光耀,“聽聞道兄三年前鑄就道基靈台,一步跨入神藏,成就半聖位業,得了一卷金篆真解,想來不介意贈予在下。”
“你……你這不是聽聞,是算出來的吧?”
道士老臉泛紅,顯然是怒極。
那金篆真解乃是宗門所賜,其如獲至寶,為穩定道基,更是為參悟此書,足足三年未出山谷,平日裡都不肯輕易示人,豈肯送人?
“呵呵!”
書生笑而不語。
“此乃我鬼谷先賢所創真解,借你一觀可以,但……絕不能送人!”
道士梗着脖子道。
“若我非要拿呢!”
書生合攏折扇,一字一頓道。
“哼,我鬼谷之物,你若敢取,自便!”
道士梗着脖子,倒不是威脅,反倒有股耍賴的意味。
“玄機子,你當我是求取不成?”
書生面色微沉。
“怎麼,你賭鬼一向嗜賭如命,今兒個這把棋,你可沒說要賭,隻是來會老朋友!”
玄機子得意洋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道。
“難怪鬼谷困居一隅,故步自封,被人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書生也不生氣,淡漠起身,拂袖轉身便走。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玄機子勃然變色,臉紅脖子粗喝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
書生頭也不回,冷笑道,“你怕是還不知道,當年你放棄的成道之機,如今已經脫困而出,呈潛龍升淵,一飛沖天之象,鬼谷失此奇才,你玄機子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不可能,胡說八道,那小子就是個短命鬼,怎麼可能……”
玄機子驚怒厲喝,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手中不知何時抖出幾個銅錢,卻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時急的滿頭大汗。
直至數次之後,其連用宗門秘術,最後所有的銅錢啪嚓碎裂,好似被一股無形偉力生生震碎一般。
書生神色淡漠,好似早有預料一般。
“噗!”
玄機子口吐鮮皿,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顫抖,眼珠子泛紅的瞪着書生,“好你個賭鬼,夠狠,竟然想半路截胡?也不怕……”
“不,是你沒有秉持鬼谷宗訓,從一而終!”
書生淡漠搖頭,無悲無喜,“而我,從未與之接觸!若論眼光,你連我徒弟壬六都不如!”
“嘶……”
玄機子倒抽一口涼氣,目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神色雖猙獰,卻并無怒意,将一卷青玉色竹簡扔給書生道,“拿去吧,雖然你當年叛出鬼谷,但到底是我鬼谷棄徒,既然你要跟那位鬥一鬥,我拭目以待!”
“我要如何做,從來不是給誰看的!”
書生收起竹簡,飄然而去。
“咳咳咳,夠狠,當年師祖将他逐出鬼谷,便曾言及,我有今日之厄,卻不想來的如此突然!”
玄機子咳出數口鮮皿,頭頂隐有雷霆崩裂之聲,頹然坐倒,“魔劫亂世,本是我鬼谷出世,匡扶天下之際,卻不想我當年一念之差,緻使宗門錯失英才,我有愧列祖列宗……”
一邊說着,玄機子猛一拍額頭,賊兮兮的笑道:“嘿,我玄機不才,有負師恩,但這不是還有個棄徒嗎?棄徒還有徒弟,叫什麼來着?”
“對,壬六!”
“老道我鬥不過當年師尊門下最傳奇的大弟子,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小賭鬼?隻要稍使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哼哼,屆時一鍋端,還不都是我鬼谷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