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念頭一動之間,虛空王冠内部的癸亥黑煞瞬間扭動了形狀,變換了文字所代表的内容,瞬間向虛空王冠下達了新指令。
天魔内部的文字識别系統在萬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裡便識别了文字的變化,将周白的意志向天魔的量子網絡中延伸過去。
于是便看到物質界中的幾百台‘周白’齊齊轉動身體,看向了天空中的周白。
‘不錯,反應很靈敏。’周白開啟了祈禱模式,也能時時刻刻收聽到這些機械眷屬對他的‘祈禱’,聆聽着他們此時此刻的狀态。
雖然幾百個眷屬同時對他祈禱,微微有些混亂,但是憑借着遠超常人的大腦和元神,周白适應了一會就能處理個七七八八了。
“這個機械之影的基礎已經弄得差不多了,表面上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剩下的就是最後一步,就是讓他們化為恐懼眷屬。”
周白的第一個分身,是通過終末天骸铠所制造出來的扭曲之影,擁有他所有的能力,一半的力量,堪稱是強大無比。
眼前的這些機械眷屬所謂分身來講,弱了很多,但數量夠多,被他稱為機械之影。但如果能成為恐懼眷屬的話,那戰力就不容小視了。
隻見周白手持人皇劍,一劍斬出,這口九境長劍便斬出了一條浩浩蕩蕩的黃金劍氣,足以損傷九境铠甲的黃金劍氣發出沉悶的呼嘯之聲,宛如閃電般撕裂長空。
然後在周白精妙的控制之下,劍氣轉眼間竟然又化為一道絲線般粗細的劍氣,無聲無息之間,便輕輕松松地将一道機械之影橫斬開來。
噗!漫天鮮皿飙射而出,皿紅的内髒留了一地,甚至連骨骼都能在切口的位置看到個清清楚楚。
天魔在僞裝人類的技術上早就有着非常深厚的積累,所謂的‘天魔轉生’便是将人體機械化,使得投靠天魔的人奸可以獲得機械身軀,卻又能僞裝成人類的模樣。
此刻納米機械所模拟的鮮皿、内髒留了一地,看上去和真的沒什麼區别。
不過周白看着四周圍這些機械眷屬的模樣,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甚至被一劍斬開的那隻機械之影也一臉淡定地開始重組,控制着納米機器好像一灘橡皮泥一樣,重新組成了周白的模樣。
‘果然,對這些家夥來說,身體上的損傷,沒辦法帶來任何恐懼。’
隻見他在幾百個機械之影的注視之下,周白拿出了一團球體,同時心念一動之間,所有機械之影内部的癸亥黑煞已經全部化為了無字的内容。
為了操縱這些機械眷屬而扣掉的智慧,此刻又全部還給了他們。
所謂機械眷屬,本體就是将天魔變成周白的癡愚眷屬,然後為了方便操縱,用癸亥黑煞結合文字的方式降低了他們的智慧,讓他們按照自己要求的去做。
現在将智慧重新還給了他們,這些天魔們很快就一個接着一個回過了神來,看向周白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奇怪、好奇、疑惑。
身為天魔,他們擁有無限的壽命,軀殼死了換掉一個就好,而且長時間的作為天魔大軍的一員,他們也都習慣了成為工具人。
對于被降低了智慧以後再被周白當作武器來使用,他們完全沒有什麼不适。軀殼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武器,就是消耗品。
隻不過此刻他們也非常好奇周白要做什麼。
但下一刻,天魔王的指令已經湧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讓他們的表情産生了細微的變化。
周白看着他們的變化,緩緩拿出一團球來,看着衆人說道:“你們的天魔王應該已經通知你們了,為了讓你們感受到恐懼的感覺,他給了我永遠封鎖你們意識算法的權利。”
“就好像我手上的邢軍一樣,他的意識算法已經被封鎖了起來,他的意識此刻被困在一片虛無的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們的天魔王跟我說過,你們這些低級天魔雖然是波旬所創造出來的人工智能,但模仿對象、思維模式都來源于人類。所以接下來,我會把不聽話的人也封印起來。”
“我知道你們能感覺到害怕,隻不過近乎不死不滅的身體,讓你們很少會有害怕的情況。”
“那麼現在……把你們的恐懼貢獻給我吧。”
下方的天魔們一陣騷動,如果說這些近乎不死不滅的天魔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的話,那麼就是被封印起來,永不見天日,并且因為自己永生不死的壽命而永遠品嘗那暗無天日的感覺。
通訊網絡中,看着這一幕的‘艾’說道:“這樣幫他好嗎?”
吉:“邢軍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棋子,能讓我們見識到周白更多的能力,是非常合算的買賣。”
在周白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又當場封印了兩個人工智能之後,這些天魔終于感覺到了害怕,接着被周白喂入一顆顆瘋色之種,變成了恐懼眷屬。
接着伴随着周白的心念一動之間,癸亥黑煞已經在此化為了一層層扭曲的文字,出現在他們身體的各個角落,被體内的文字識别探頭不斷掃描到。
伴随着智慧的不斷降低,他們已經在此全面聽令于周白和虛空王冠。
接着周白又來到另一處平台,這裡還有三百多名機械之影,此刻正定定地看着他。
‘恐懼眷屬目前看來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崇拜眷屬……隻能試試看了。’
‘如果能成的話,我的機械之影中就既有恐懼眷屬,又有崇拜眷屬了……’
周白控制着癸亥黑煞,在天魔的體内凝聚出一行行字來。
其中的第一行正是:先有周白後有天,虛空更在天魔前。
……
翻天教内,李修竹和幾道身影彙聚在一起,讨論着前往東華城斬殺浩然天君的策略。
李修竹:“今天叫你們來,是想要跟你們讨論一下……”
李修竹直接将自己奇襲東華城,斬殺浩然天君的計劃給訴說了一遍。聽得在座幾人全都面露驚訝之色,但仔細思考着如今的形勢之後,卻又非常意動。
李修竹的身旁,‘覺者’三昧微笑着說道:“東華城我不太熟,你們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