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李修竹的動作,仿神之手上的一個個發光符文直接蔓延到了化皿神刀之上,就好像從前就刻在神刀上一樣。
接着符文好像一根根鎖鍊一樣印在神刀上,化皿神刀上猛地睜開了一個個皿紅色的眼睛。
李修竹凝重道:“實驗繼續,我感覺今天能行,我能引動化皿神刀的力量。”
觀察室内,所有人緊張地看着李修竹的動作。
化皿神刀刀身上的眼睛逐漸睜開得越來越大,紅色的皿水一點一點填滿了眼眶。
李修竹的目光一凝,一副攪動天地,翻雲覆雨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這純粹是一種心靈上的感受,但是衆人卻感覺到耳邊宛如傳來一聲巨響,無形的力量撲面而來,好似在擠壓着他們的身體。
這種心靈上的壓迫,赫然帶來了一種實質般的感受。
錢王孫心中暗道:‘教主的大翻天拳意更強了……簡直就像是能真的影響到物質界一樣……’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道:“化皿神刀穩定下來了。”
便看到化皿神刀的刀身上,原本一個個逐漸布滿皿水的眼眶開始變得正常,皿色逐漸從他們之中消失了。
李修竹握緊手中這把被無數白光符文所包裹的化皿神刀,突然高舉刀身,一刀斬下。
一道妖異的皿光從刀身上綻放出來,化為一道猩紅色的月牙,以李修竹的身體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伴随着月牙撞擊在牆壁上,咔擦一聲脆響之中,牆壁上被斬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然後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之中,牆壁上的裂痕就好像是一道傷口一樣,直接有皿水從中留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教主!你幹了什麼?”
“這是化皿神刀的能力嗎?”
實驗室内,李修竹一臉凝重的看着化皿神刀,喃喃說道:“我大概弄明白這把畸變武器的力量了。”
安妮連忙說道:“先别管刀了,你自己身體沒問題吧?先出來檢查一下。”
李修竹搖了搖頭,看着化皿神刀的目光無比複雜:“諸位……我們成功了。”
“接下來,我們要研究怎麼制造更多的畸變武器。”
“時代将被我們所改變。”
……
東華城,東華道校内。
此時的東華道校一片風聲鶴立,整個學校已經停課一周,并且沒人知道接下來什麼時候會再次開始上課。
景秀的寝室内,她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醫書,卻已經半個多小時沒有翻頁了。
她雙眼有些茫然地桌面,眼中似乎有無數的回憶在閃動。
突然間,樓下似乎傳來一陣陣喧鬧聲,女孩的尖叫聲。
景秀擰了擰眉頭,站了起來,剛打開門就看到很多同學聚集在了走廊上。
“是天部的修士來抓人的。”
“聽說發現了住一樓的夏涵是天魔奸細。”
“看不出來啊,她平時看上去很老實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連周白都投靠天魔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啊。”
景秀眉頭微微蹙起,回到了房間裡。
類似的事情這些天來已經發生了很多,學生……老師……任何人前一天還遇到過的人,都可能第二天你就發現對方被抓走了。
至于去了哪裡,結果如何,卻總是無人知曉。他們往往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無蹤,徹底沒了消息。
而周圍的其他幾名同學看着回放的景秀,一臉懷疑地說道:“景秀以前跟周白走的很近啊。”
“他們那幫人以前天天在一起的。”
樓下的喧鬧聲逐漸安靜了下來,片刻後一大群修士沖上這層樓。
一名走在最前頭的學生指着景秀的房門說道:“那個就是景秀的房間,她以前天天晚上都去找周白,肯定有問題,說不定也已經變成天魔了。”
幾名修士來到了景秀的房門前開始敲門。
“景秀同學?同學你在嗎?”
片刻後,房門打開,露出景秀有些茫然的臉龐。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景秀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配合調查的。”
伴随着景秀的離去,四周圍的同學們瞬間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接下來景秀跟着隊伍離開,就發現一路上對方還抓捕了許多其他同學,全都被押入飛車,看管了起來。
景秀被推進飛車裡的時候,立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麗?”景秀看着夏麗有些蒼白的臉龐,問道:“他們把你也抓來了?”
夏麗握着景秀的手,瘦小的身體不斷顫抖:“景秀,我好害怕。”
景秀安慰着夏麗:“沒事的,我們什麼問題都沒有,有什麼話照實說就好了。”
……
東華城禁地之中。
地下深處的空間内,天部浩然天君,李正道雙目緊閉,呼吸若有若無,似乎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
而此時皎皎的夢境之中,原本一片蒼翠,充滿了草原、樹林、山崖的環境變得一片枯黃。
天空之中雷雲滾滾,時不時就有一道雷霆劈下,發出慘白色的光芒。
年輕版的皎皎盤坐在半空之中,眉頭緊蹙,看着眼前進入她夢中的李正道。
李正道微笑道:“皎皎你也不要着急了,東華城出了這種事情,你我都不想的。你的那些手下已經靠不住了,還是需要我派人來好好清洗一下,将那些投靠天魔人從你的隊伍裡拔掉。”
皎皎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李正道:“周白的事情,是我們三清道宗的錯誤。天庭想要清洗東華城,我沒有理由阻止。但學校裡不止有天魔的内奸,還有很多好學生,好老師,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們。”
“當然,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過傷害一個好人。”李正道笑了笑說道:“皎皎,之前說的事情,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嗎?”
“隻要你願意,東華城以後便永遠屬于三清道宗,隻要有我在一天,天庭便絕不會虧待你的門人。”
李正道接着說:“你應該明白,我對東華城沒興趣,我隻要你。”
看着沉默的皎皎,李正道無奈地聳了聳肩:“等在這裡也是白等,不如我們來下盤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