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李弦月在昏迷之中,早已在靈魂海域裡與刀靈弦月做過一次交流且把後續需要做的事都安排好了。
在獸族那靈湖境靈尊受重傷的情況之下,的确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追上夥伴們了,夥伴們便抓緊時間向北壁城的方向趕去。
不過,在這期間也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不管李弦月是否還有與小花在一起的打算,夥伴們都無法容忍小花再在隊伍裡待下去了。
“李梅,現在你也救出了你的爺爺,還是趁着機會趕緊逃吧,弦月就由我們這些夥伴負責護送回北壁城了。”
本身夥伴們在逃離的過程中就刻意與小花拉開距離,現在獸族那靈湖境靈尊短時間之内也不會追上夥伴們,韓嘉就面無表情的和小花說道。
看夥伴們的動作,韓嘉知道,其實,夥伴們一路上早有讓小花離開隊伍的想法了,隻是那個時候還不是足夠安全,所以才沒有動作。
而現在倒是安全了許多,但夥伴們大多又跟小花是老朋友,曾經患難與共過很多次,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說出這等令小花絕望的話。
韓嘉考慮到自己與小花并沒有那麼熟絡,而且他也是八大弦月之子之一,可以以弦月刀主守護人的名義請小花離開。
必竟,弦月之子生來便于弦月戰刀糾葛很深,弦月戰刀甚至直接改變了弦月之子和其家族的命運。
可以說,他這個弦月之子就是命中注定的弦月刀主的守護人,一切為了弦月刀主而考慮,因而沒有誰比他更合适他來開這個口了。
“我………可以留下來嗎?”
小花滿臉絕望的說道,剛說了個我字就說不下去了,到了最後幾個字更是細如蚊蚋,更像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對自己所說的話了。
她又何嘗不知道,她在關鍵時刻聽從了獸族那靈湖境靈尊的安排,導緻夥伴們不得不停下來與獸族那靈湖境靈尊對戰,在夥伴們心中她已經是人族的叛徒了。
而且,她也相信以夥伴們的聰明才智恐怕也都能猜到她來到李弦月的身邊甚至都是不壞好意的。
因為獸族不可能突然動用她,肯定是先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在關鍵時刻給夥伴們來緻命的一擊。
而她在李弦月身邊和夥伴們中間已經待了許多年了,期間并沒有什麼動作,那隻能說明她其實一開始就是奉獸族的命令潛藏在李弦月身邊。
試想她從一開始親近李弦月就是帶着對李弦月不利的心思,而且一潛藏就是如此多年,連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可怕,又何況夥伴們呢。
而她一出手就讓夥伴們陷入了絕境,即使李弦月想盡了辦法、拼盡了全力都沒有給夥伴們一個逃離回北壁城的機會。
要不是刀靈弦月突然覺醒,又想辦法讓獸族那靈湖境靈尊受了重傷,夥伴們恐怕都隻能等死了,可見她出手對夥伴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再者,李弦月也是因為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選擇了與獸族那靈湖境靈尊獨戰,為夥伴們争取逃離回北壁城的機會。
因此才被獸族那靈湖境靈尊一次次慘虐,以至于身上到處都是傷,靈魂也受損陷入了沉睡。
她知道在夥伴們看來她是喜歡李弦月的,本應該多為李弦月着想,但最後卻把李弦月害成了這個樣子。
而李弦月又是弦月刀主,他們心心念念都要保護好的對象,卻因為她受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夥伴們肯定恨死她了。
最後,她知道,雖然爺爺已經被救回來了,但夥伴們肯定還是會擔心她仍然有别的把柄落在獸族的手裡。
如果将來獸族再以别的把柄威脅她,要求她做傷害夥伴們的事,那她還是會因為實在沒有辦法而選擇對夥伴們不利。
她已經是人族的叛徒了,本來就是不可原諒的,這已經成為所有人族的共識了,這對夥伴們來說也不例外。
而現在她還有可能會變成一個重大隐患,随時做出對夥伴們不利的事,因而夥伴們才會想讓她離開夥伴們的隊伍。
小花是理解夥伴們的選擇的,她也覺得夥伴們的選擇理所應當的,即使是她興許也會做出和夥伴們一樣的選擇。她也無法提出新的請求。
但她也深深喜歡着李弦月,并不想從此以後與李弦月各奔東西,所以還是想留在夥伴們的隊伍中,親眼看着李弦月醒來并恢複到巅峰狀态。
“那我離開吧。”
小花想了想,她知道隻要她留下來,别的不說,夥伴們的逃離之路是無法安心進行下去了,危險時刻在側的滋味可不好受。
哪怕隻是為了讓夥伴們可以安心帶着李弦月逃離回北壁城,讓李弦月和夥伴們轉危為安,她也隻能選擇離開夥伴們的隊伍了。
因而她最後還是無奈的接受了韓嘉的提議,頗為有些落寞的回複道,然後落寞的離開了夥伴們的隊伍。
夥伴們看着小花和她爺爺孤寂的走上了另外一條逃離之路都沒有挽留的意思,似乎已經默認了小花的選擇。
“梅兒,他們都已經抛棄你了,你還要遠遠的看着他們嗎?”
夥伴們逃離之路的不遠處,小花并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的跟在夥伴們的不遠處,始終不遠不近的跟着。
小花的爺爺看着在風中落寞的站着的小花,心裡感到很是難受和心疼,他知道小花都是為了他,因而詢問道,想看看小花的打算。
“我本來就是人族的叛徒,他們能讓我們順利離開,而不是對我喊打喊殺,一副非要殺了我的樣子,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現在的結果都是我自己選的,又怎麼能怨他們對我太過冷漠呢,說到底,這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哪怕再難受,我也應該接受。”
“反而是我,我這樣做讓他們遭受苦難,弦月哥哥也受傷以緻昏迷,我欠了他們實在太多太多了。”
“而且,弦月哥哥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始終放心不下,也想一路跟下去看看,看看他們能否成功逃回北壁城,看看弦月哥哥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小花知道,爺爺也算是被夥伴們救出來的,而且以爺爺的性格又怎麼會真的說夥伴們的不是呢。
爺爺之所以說夥伴們太過冷漠,一緻選擇把她請出夥伴們的隊伍,不過是想安慰她,讓她心裡好受些罷了。
而另外就是看她一直跟着夥伴們,也想看看她心裡的真實想法,從而好确定怎麼幫她,因而才有了那麼一問,所以就詳細的向爺爺解釋道。
“是啊,如果沒有他們選擇留下來成全了你,我這把老骨頭恐怕也要折在那些獸族的手裡,這輩子都逃不出來了,他們也是對我有救命之恩的。”
“我知道你肯定想看着他們順利逃回北壁城,從而逃出獸族的魔掌,但有那獸族的靈湖境靈尊在,即使已經受重傷了,他們的機會仍然不是很大。”
“就讓我來幫他們一把吧,施展手段讓那獸族的靈湖境靈尊再耽擱一段時間,給他們逃離的時間,也算是回報他們的救命之恩了。”
小花的爺爺見小花并沒有因為夥伴們把小花請處隊伍而憂傷絕望便放心了下來,他也知道小花想幫夥伴們,就主動提出他有辦法幫忙。
緊接着他就對着獸族那靈湖境靈尊追擊夥伴們必經之路的一個狹窄處吹了幾口氣,隻見幾乎透明的霧狀靈氣落在那裡掩蓋了夥伴們逃離的路徑。
“爺爺,這是?”小花好奇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靈氣,很是好奇這種靈氣到底可以怎麼樣幫到夥伴們。
“梅兒,這是我在被獸族關壓期間為了逃離而煉出的一種特殊的靈氣,與空間有關,我稱其為空靈之氣。”
“梅兒你别看那裡隻有一片靈氣,但它們卻自成空間,獸族那靈湖境靈尊闖入其中沒有個一兩刻鐘是休想闖出去了追擊他們了。”
小花的爺爺解釋道,對空靈之氣很是推崇,覺得空靈之氣雖然攻擊力稍弱,他也沒有發現多少進攻之法,但卻是困人和逃生的利器。
“爺爺,你竟然有如此手段,為什麼不在獸族那靈湖境靈尊拉您出來的一瞬間就逃離呢,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小花聽了爺爺的解釋心裡對夥伴們的逃離之路稍稍放心了些,但她卻又痛苦的哭了起來,如果不是為了爺爺,她也不會最後到了被夥伴們請出隊伍的程度。
但現在爺爺卻告訴她自己是有手段逃離的,而她卻已經被請出夥伴們的隊伍,以後也沒有機會與李弦月在一起了,這讓她痛苦萬分。
“梅兒對不起呀,爺爺我當時被那獸族的靈湖境靈尊控制着,随身靈界裡根本沒有多少空靈之氣,根本無法用來逃離。”
“即使是這點兒空靈之氣,也是爺爺我積累了兩三個時辰的所有成果,發出這一招,随身靈界裡的空靈之氣又空了。”
爺爺見小花哭的這麼傷心才明白夥伴們和李弦月在小花的心裡到底有多重要,而他的話對小花來說就是雷霆一擊,于是隻好手足無措的解釋道。
“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小花聽了爺爺的解釋這才擦了擦哭的發紅的眼睛,很是難過的看着夥伴們逃離的方向憂傷的說道。
“芷兒,對不住了,為了保證安全,我們隻能把你請出去,希望你也能逃出那獸族靈湖境靈尊的追擊吧。”
小花與夥伴們同甘苦共患難了好幾年,夥伴們又怎麼可能隻因為這一件事就真的把小花當做叛徒,對小花異常冷漠呢。
隻是,小花的存在對于夥伴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那隻是夥伴們無奈的選擇罷了,一路上,夥伴們總會時不時的往後看看。
小花帶着受傷的爺爺逃生,逃離的速度肯定比不上夥伴們,夥伴們很擔心她和爺爺會被獸族那靈湖境靈尊追上,再次落入獸族的手中,受盡苦頭。
當許久之後并沒有發現後方有任何打鬥的動靜,夥伴們知道小花和爺爺一直沒被獸族那靈湖境靈尊追上,這才稍稍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