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者來自中州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祖上乃是化靈族世家,一直暗地裡執行着刺殺弦月刀主的使命。
轉眼之間,元尊者的祖上來到中州城潛藏已經有五六千年,一路安安穩穩的傳到了元虛這裡。
卻因為元虛的爹爹元尋因尋找弦月刀主不利而遭受滅頂之災,隻餘元虛一人成了浮遊浪子,自此漂泊無依。
上一代弦月刀主姬默化身默痕四處與獸族為敵,恰巧遇到了元虛,元虛經過多年的努力終于報了爹娘之仇。
獸族一直找不到弦月刀主,本身就很是懷疑是有化靈族投靠了人族,偷偷的成為了弦月刀主。
畢竟,弦月戰刀為了逃離龍皇葬地選擇一個投靠人族的化靈族成為弦月刀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不然,也解釋不了獸族把弦月戰刀藏得很隐秘,龍皇葬地又重重守衛,弦月戰刀卻依然遺失了。
元虛對獸族的極端憎恨恰恰符合弦月刀主的曆來性格,于是獸族就懷疑元虛就是上一代弦月刀主。
獸族對元虛一路窮追猛打,整整追殺了元虛十年,後來一直到姬默刀主暴露,這才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元虛本身就被獸族殺了爹娘,又遭獸族如此追殺,連最後對獸族的一絲歸屬也化為了徹底的憎恨。
即使獸族一直對化靈族很好,化靈族長曆來在獸族中擔任山老,又親自來邀請元虛重回獸族,元虛也否決了。
倒是姬默刀主對于這個鐵骨铮铮的化靈族感到很是敬佩,也替他的遭遇感到惋惜。
雖然明知道化靈族是敵人,在一路反抗獸族的過程中姬默刀主還是與元虛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元虛也想着要找到弦月刀主,将之送到獸族,替自己的爹爹洗刷無能的恥辱,也結束自己家族的厄運。
他因此也同意了化靈族長提出把姬默刀主找到并送到獸族的條件,這也是他接受的唯一的一個條件。
卻不想,姬默這個弦月刀主就在他的身邊,一起相伴十多年,他卻根本沒有發現默痕就是姬默刀主!
獸族對于元虛的無能爆發了滔天的怒火,還指責元虛就是姬默刀主的弦月刀使。
而且獸族對元虛下達了王級追殺令,勢要殺了元虛才肯罷休!
元虛遭受獸族的圍追堵截,甚至比姬默刀主的皇級追殺令還要兇狠。
最後元虛隻能無奈回到了小山村準備結束生命,卻不想姬默刀主也在這裡。
原來,這個小山村一直就是姬默刀主的藏身地,弦月刀主就在眼皮子底下藏了好些年,元虛的爹爹元尋卻沒有發現。
元虛能怎麼想呢,隻能替自己的爹爹感到一陣悲意,當然,更因獸族的殘暴而憤怒!
“爹爹沒白天沒黑夜的打聽弦月刀主的消息,卻被獸族滅了口,嘿嘿,活該獸族一直沒有找到!”
元虛想想自己小時候爹爹就基本上沒怎麼在家裡待過,付出如此卻被滅門,就每每替爹爹感到不值。
元虛想憑自己打敗弦月刀主姬默,然後親自把他送到獸族,自此在這裡歸隐了此殘生。
卻不想,姬默刀主每每總是打得他滿身是傷卻不傷筋骨,毫無疑問元虛根本就打不過姬默刀主。
元虛隻好不斷的追趕,這一追趕,竟先姬默刀主一步成為了靈湖境靈尊巅峰大圓滿頂峰的絕代強者。
元虛終于打敗了姬默刀主并廢了他的左臂,姬默刀主并沒有立馬斷臂重生,反而任鮮皿流淌讓元虛出氣。
姬默刀主一路逃離開,“我死可以,但千萬不能讓弦月戰刀有機會落入到獸族的手裡!”
姬默刀主也知道元虛家的情況,倒是沒有在乎自己的性命,隻是擔憂弦月戰刀會落到獸族的手裡而損毀。
“默痕,我的兄弟,你别跑了,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元虛一路追追趕趕,心裡的氣早就消了,看着姬默刀主越來越虛弱,心裡卻是擔憂姬默刀主真的會死掉。
獸族才是悲劇的制造者,元虛隻是對跟自己一家深深糾葛的姬默刀主心有執念,默痕卻是他唯一的兄弟!
“一定要救下默痕,我再親自把弦月戰刀送給獸族,了卻這一切的恩怨!”
慢慢的,元虛就隻想着要找到弦月戰刀,已經不打算把姬默刀主獻給獸族任獸族魚肉了。
一直到姬默刀主長途奔逃最後堅持不住暈倒,元虛才終于追上了他,卻沒有找到弦月戰刀。
姬默刀主這一受傷,就整整昏迷了一年多方才醒來,還把藏匿弦月戰刀的位置給忘了。
元虛和姬默刀主一起尋找弦月戰刀,找了足足八年才有了音訊,這個時候,元虛隻剩下自責了。
因為整整八年,他的兄弟姬默刀主都活在痛苦之中,以為自己成了人族最大的罪人!
轉眼之間靈皇祖地開啟,姬默刀主偷偷的來到靈皇祖地參與奪印之戰,卻不知元虛就在自己的身後。
姬默刀主順利的拿到了兩顆皇靈印,另外一顆是他拼了命為元虛搶來的,這也是他對元虛的補償。
元虛看在心裡,他對姬默刀主隻剩下了感激,“自己一家這幾千年算是白混了!”
元虛化身獸族原形風靈螈和姬默刀主一起大戰十大主族強者,成功保住了皇靈印,眼看就要成為靈海境靈皇級大能。
卻沒想到獸族和冰雪靈族的兩大準皇不顧規則在最後關頭強行出手,隻有元虛因為姬默刀主的守護逃過一劫。
獸族和冰雪靈族還合力滅了元虛和姬默刀主的家人,老少都不放過,卻不知一顆蛋早已封存,逃過一劫。
這一封存就是整整三千多年,元志在冰川裡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自己開自己玩笑成了唯一的樂趣。
“弦月,你知道嗎?我的爹爹元虛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姬默刀主的弦月刀使啊!”元尊者說着說着就哭了。
“嘿嘿,戰力稱尊的弦月刀主又如何,我的爹爹還不是打赢了!”元尊者說着說着又笑了。
李弦月看着瘋瘋癫癫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元尊者,心裡倒有些同情自己的這個師父的遭遇了。
李弦月不用猜也知道,元尊者知道了自己爹爹的故事之後百感交集,可還是隻能靠自己在這殘酷的天靈大陸活下去。
“師父,既不敢讓人族也不敢讓獸族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隻能常年一人,見人就坑是師父唯一的快樂吧。”
李弦月望着元尊者一臉真誠的說道,他已經猜到了元尊者喜歡坑他的原因。
“是啊,哪怕有一方知道我的身份,我就隻有死路一條!”元尊者聽了一點兒都不氣憤,反而苦澀的點了點頭。
李弦月想想自己隻是七八年就那麼難受,元尊者卻就這樣過了一輩子,總算理解了元尊者的苦衷。
“弦月,你知道我為啥還是同意你去戰場了嗎?”冷靜了一會兒,元尊者倒起了興趣考起李弦月來。
“要是弦月刀主沒有最強的力量,師父的爹爹和姬默刀主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李弦月歎息道。
李弦月本來隻想拿淬煉戰力當作去南營的借口,這會兒倒是真的重視起來了。
“弦月你真是二啊,還真的思考起來了,師父就是逗你的,哈哈哈。”元尊者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弦月也會心的笑了,他知道元尊者努力的方向和他是一樣的,隻是元尊者接下來的動作卻還是吓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