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子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韓長生是真的已經走遠,他看眼金不厭不知道到底應該要怎麼說他,慶幸的是韓長生性格并非暴怒無常的那種,否則的話就那幾句話足以讓金家在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
但是同樣他也非常感慨,感慨當時高高在上淩駕衆生的韓長生現在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淪落到現在居然在後輩心目中都沒有任何的權威,居然連後輩都敢劈頭蓋臉的辱罵頓。
也不知道到底何時起他們自己心目中的信仰居然被自己給打敗了。
韓長生在遠處的巨石上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對他們進行收編亦或者說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他不過就是想要和當時那個時代的老夥計好好坐下來吃頓飯喝完茶聊聊以後的路,僅此而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就是幾百年過去的,似乎所有的人都丢了魂般,都丢掉了心般。
但他并沒有就這樣直接走,哪怕這金不厭惡語傷人。
因為韓長生保持了冷靜,陳家當時也是附庸長生門的勢力,而且在他來到江南的時候就聽說過陳家現在混的可謂是相當的不錯,隐隐有要稱霸這江南的意思。
雖然說這金不厭和這金家族老動手是相當的果斷沒有給這陳霸海任何喘息的機會,但是要知道的是這家族都有這命牌,命牌會定位到死前的位置。
又很顯然這金不厭還有這金家族老還沒有超越人家命牌留存的實力。
所以說隻要他們陳家的強者來到這裡略微觀察觀察估計就能夠琢磨出這出手的到底是誰來,如果說實力都很弱那還難找,關鍵是江南地域融道境界的。
實在是太少了,少到幾乎各個都互相認識,誰出了手他們略微看看便是心知肚明,他們根本就不是陳家的對手。
而且這陳霸海所說的陳家老祖韓長生也很想要見識見識到底是哪個老不死的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還在這裡為非作歹,當時陳家在這江南地域就是出了名的地頭蛇。
打壓外地來的修士做過不少事,在神庭内的弟子也曾經反饋過給自己,但是當時韓長生沒有太多在意,這麼多年過去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什麼改變。
既然如此的話現在懲惡揚善似乎來還來得及。
韓長生待到這金老爺子和金不厭進那聖賢城後便緩緩的進城,漣漪步有個漏洞就是隻要你修煉了,哪怕你不想要使用你走路都會震蕩起漣漪來。
除非你修煉的非常精通,精通到領悟到完美才能夠做到連走路都不會有漣漪,甚至你全面啟動都不會有,詭異到讓人難以捉摸。
金家在這裡的府邸很小,在聖賢城西南方向,比韓長生印象當中金家氣派府邸小了太多,曾經有句話形容金家的闊綽,那就是江南千萬裡難存步法大金家。
現如今如此模樣倒也是物是人非。
而在府邸裡的金不厭和金老爺子,卻是有些焦灼。
“果然,我們金家還是沒落了,若是在這當時我們又何苦在這小小的府邸當中,又何懼那如蝼蟻般的陳家。”
金老爺子怒斥着說道,很顯然他對現在的處境也是相當的不滿。
在他身邊一直沉默着的金不厭突然間開口說道:“族老,這府邸是我們租的,過兩天就要被收回,加上剛好陳家這件事,我們搬出去外面避避風頭吧。”
剛剛還有狠色的族老瞬間平穩下來,他似乎還想着要說什麼,但是隻能歎口氣不知要說些什麼。
“倒也是委屈你們了。”
金老爺子有些莫名的感傷,畢竟他們當年如此輝煌的金家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居然有天會淪落到這般的處境當中。
如若說他們不在這神陸,去周圍那些偏遠的陸地當個地方霸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現如今那周圍偏遠的陸地大多數都被魔族給占領。
用來挖魔源亦或者說奴役當年參加聖戰的戰士。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修煉資源,他們這裡還有孩子,孩子以後肯定是要修煉的,加上金不厭又需要充沛的靈力和财力,讓他們根本沒有别的選擇隻能在神陸内颠沛流離,什麼時候哪個小地方出現什麼寶貝他們去湊合湊合。
倒也是他們現在用來維持生計的辦法。
“不厭,趁着現在還有些許時間,我将我們金家絕學漣漪步傳授給你,我們金家漣漪步必須要到達融道境才能夠修煉,因為隻有到達融道境才能夠掌握靈力如此細微,漣漪步的用途我想你應該早就清楚。”
“如果說這陳家的老妖怪真的來了的話,記住千萬要聽我的命令,絕對不能夠讓我們金家的傳承就此斷送在我們這代的手中。”
隻見這金老爺子手中出現道信息能量團,這能量團直接被他推進這金不厭的眉間當中,立馬的,金不厭周圍的靈力便是開始震蕩起來,激蕩起陣陣的漣漪。
這種直接傳功領悟起來較快但是卻有個弊端,那就是傳功者會因此壽命減少,這信息能量團打進這金不厭的眉間的瞬間,老爺子的白頭發瞬間爬滿整頂頭發,面部也蒼老了許多。
金不厭剛想要說話,但是卻被這能量直接給充斥整個腦袋,根本就沒有思維讓他開口。
就當他們正在進行的傳功的時候這周圍的能量卻是開始異常波動起來。
剛剛到這裡的韓長生皺起雙眉,因為這陳家的老祖宗居然到達的如此快。
“金家的狗賊們,居然敢殺我孫兒!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金家是誰敢這般大膽,我要你們金家的皿濺滿這庭院!”
隻見個老家夥長白眉,狐狸眼說不完的陰險和狡詐,這聲音是這般尖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了個老婆子。
金老爺子大驚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這陳家的老祖宗反應居然這般快,金不厭現在正在接受傳功根本沒有辦法分心,府邸中還有孩子,他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沒有辦法的他隻能硬着頭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