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沼澤中，慘叫聲一片，不斷有人被牛仙人給頂飛。
尤其是閃電聖靈王，最為的凄慘，牛仙人對他有特殊的照顧，不斷的将他挂在犄角上，然後又甩飛出去。
但偏偏還打不過牛仙人。
這頭牛的犄角能夠無視任何物理防禦，直擊本源！
也幸好牛仙人沒有殺意，否則大沼澤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終于，牛仙人發現了姜小白還沒有被自己頂過！
然後，他口鼻中冒出了白色的霧氣，撒着蹄子，瘋狂的沖了過來，犄角發光，流淌着閃電的氣息。
姜小白眼神冷漠，雙手直接按住了牛角。
轟隆一聲巨響，二人背後的虛空都是瞬間的炸開。
那種巨大的能量波動太劇烈了。
牛仙人眼中的戲谑之色終于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的迷茫！
“蛙仙人跟你是什麼關系？”姜小白問道。
當初他得到了混沌妖蟻分身，而混沌妖蟻分身就是被蛙仙人擊殺的，留下了軀殼，被姜小白占據！
牛仙人眼中的迷茫之色更濃。
姜小白見狀，靈智神紋湧入到了他的眉心中。
刹那間，牛仙人爆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牛吼聲如龍吟，響遍了大沼澤，整個大沼澤都是在瘋狂的炸裂着！
閃電聖靈王等人感覺到了耳膜不斷的震顫着，似乎随時都要炸裂，七竅中已經流淌出了鮮皿！
姜小白撐開了防禦，将自己護住。
許久之後，牛仙人安靜了下來，眼神漠然空洞，冷冷的看着姜小白。
“牛仙人，是我。”昆吾走了出來，“當年發生了什麼？”
“天庭被毀，我的記憶殘缺了，但是這個人是不朽神王體。”牛仙人指着姜小白。
昆吾也震驚的看向了姜小白，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之色。
不朽神王體自鴻蒙時代後就很少出現了，就算出現，也是平平無奇，一般都是會早夭，泯滅在塵埃中。
因為鴻蒙源氣絕迹，就算整個宇宙的源氣合在一起，都難以支撐一尊不朽神王體小成！
而不朽神王體若是大成，可與神王比肩，甚至是大乘神王比肩！
姜小白道：“沒錯，我是不朽神王體。”
“你點化了我，與我結下了大因果，我不願意與你有什麼瓜葛，所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我就再無瓜葛。”牛仙人說道。
姜小白點點頭：“你說。”
“惡靈城中有一具不朽神王體的屍身，是一尊九劫真神，希望對你有用！”牛仙人說道。
姜小白身軀劇震。
從他修道到現在，一直都是自己摸索。
宇宙雲盤能夠給他提供便利，但不會告訴他接續斷路的方法。現在一具不朽神王體的屍身出現，代表姜小白能夠窺視出一些端倪！
“那具不朽神王體也是斷了前路，壽元耗盡，才坐化在那裡，希望你能夠走出自己的一條路。”牛仙人說道，“這個時代，對不朽神王體是殘酷的。”
“我内修不朽神王體，外修神魔真身，就是希望走出自己的一條路。”姜小白說道。
“神魔也絕種了，但我勸你不要修，因為修煉到後期，不是成神就是成魔，根據我的推測，成魔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你這種修法，需要領悟混沌的力量，你的路太雜了。”牛仙人搖搖頭。
“我就是要觀天下經文，最後走出最适合自己的一條路。”姜小白道。
牛仙人随即坐了下來，産生了與姜小白對話的興趣：“你認為什麼是混沌？”
姜小白想了想：“天地未分之前，便是混沌。讓天地初開的力量，就是混沌的力量。”
“說的好，等于沒說。”牛仙人翻了翻白眼，“根據我的理解，混沌之力是原始之力。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就是混沌之力，就是原始之力。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懂我意思嗎？”
姜小白陷入到了沉思中：“你的意思我應該倒推，從萬物開始，追求那個一？”
“沒錯，就是倒推，先從萬物開始倒推，然後推三……”牛仙人的眼中出現了贊賞之色。
旋即，牛仙人指着這方大沼澤：“你看，對我們來說，大沼澤自成一界。但大沼澤之外，又是赤金潮汐，赤金潮汐之後就是惡靈城，惡靈城之後，便是道場，道場之後，才是生機之地。像不像層層的宇宙？”
“一層套着一層，但終究的宇宙在哪裡？沒人知道，一旦知道了，應該就是領悟了混沌的力量。”
姜小白眼中的沉思之色更深。
“所以啊，你需要由繁化簡，去追求那個一！”
“什麼不朽神王體，什麼神魔真身，什麼分身，都是三生萬物的一部分。”
姜小白不懂。
牛仙人随即站了起來：“我也要追求我的那個一去了，希望再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讓我眼前一亮。”
他說完，就化為了一道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昆吾歎息一聲，許久之後，他才開口：“牛仙人，當年是天庭第二高手！”
“路還很長！”姜小白也是歎息着，“走吧，去神王道場，找那具不朽神王體的屍身。”
昆吾再次化為了影子，融入到了姜小白的背後。
閃電聖靈王還有失落殿的高手感覺到那股令他們驚悚的氣息消失了，便是又聚集在了一起。
石人跟在姜小白的身旁，也在思索牛仙人的話。
“雲盤，我的路是不是太駁雜了？”姜小白忍不住問道。
雲盤迅速的給出了回應：“不，我恰恰認為你的路是最正确的。不朽神王體确實很難達成，這個時代對不朽神王體也确實殘酷。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同階無敵的原因是什麼？就是你的根基無比的牢固。牛仙人有一點說的不錯，你還沒達到三的地步，但是當你達到三的地步時，你就該追求本源了，也就是二的境界！”
“二的境界之後，就是一！到了那一步，你應該領悟了混沌的力量，天下無敵了！甚至有可能将九紋九曲都推演到大成，讓這種瑰寶重新顯化在人世間！”
姜小白搖頭：“太遙遠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