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阿遇說道,“這是你作為妻子的責任。”
梁子意嗤笑,“那如果不是,是不是就不用盡職盡責了?”
“是一天,就要做一天。”阿遇說道。
兩個人你來我往,仿佛在電閃雷鳴之間,就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似得。
如果眼睛能吃人,阿遇恐怕現在連骨頭都不剩了。
可見梁子意到底有多麼生氣。
最後,還是阿遇先轉移了話題,“母親,我這次出去才發現,今年的農耕似乎沒有預想中的好。”
“這是自然,戰争最受苦的還是百姓。”老夫人說道。
左雅聞言,不由垂下了頭,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畢竟,她有野心,一心想要入駐中原,所以,才讓兩邊的百姓流離失所,自家的皇權外落。
不由喝了一杯酒,左雅壓抑着心中的怒氣。
梁子意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本來是想陪着老夫人吃點飯的。
但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這個飯要想吃好估計是太難了。
梁子意正是因為想到這點,所以才想着維持表面的和氣,隻是一瞬間。
讓她堅持太長時間,她恐怕也是堅持不住的。
碧何急忙跟了上去。
“夫人,您慢着點。”碧何擔心梁子意摔了,急忙上前去攙扶。
梁子意笑着擺擺手,“放心,我沒事的。”
路過花園,就看到許久不見的美雲,正在花園裡散步。
看到梁子意,她急忙扶着腰走了過去,“早就聽說姐姐回來了,本來想去看看的。”
“你這肚子,五六個月了吧?”梁子意問到。
美雲點點頭,眼中滿是慈愛,“現在他總在肚子裡不老實,時時刻刻讓我感受到新生命的存在。”
現在得美雲跟以往不一樣,這個孩子似乎是她生存下去的新希望。
她的眉眼之間總是帶着溫柔的。
似乎是對孩子的期待。
“一晃真快,你安心待産,我會給你找來最好的産婆。”梁子意說道。
美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點頭,“讓姐姐費心了。”
“有事你就說,你也知道,除了我也沒人能幫你。”梁子意難得願意主動管個閑事。
美雲這才說道,“王連一直沒有消息,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她終于說出來了。
單憑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找到王連。
“說得也是,你放心,我會派人去王家的門口守着的,總能找到的。”梁子意說道。
她根本就不相信王連會不管美雲肚子裡的孩子。
有可能是他夫人太過厲害,他才一直不敢出面的。
美雲很是感動,這個時候,也就是隻有梁子意不笑話她,并且還願意幫她了。
梁子意回到院子裡,就看到朝月正在給花兒澆水。
雀兒現在樹下跟她說話。
“夫人。”雀兒看到梁子意激動得跑了過來,“夫人,您可回來了。”
“我不過出去走走,也沒多久。”梁子意笑着說道。
雀兒如今跟以往不一樣了,梳着婦人發髻,頭上帶了兩隻銀花壓發,腦後以銀簪固定。
“看看,跟以前的麻花辮丫頭不一樣了。”梁子意笑着說道。
雀兒也笑了,“夫人就會數落我。”
“得了吧,管事的,你不好好在廚房,跑這裡幹啥。”碧何故作高深的說道。
雀兒笑了,“我帶了點夫人喜歡的小吃,你既然不歡迎,那就沒你分。”
“哎呀,你越發的牙尖嘴利了,夫人,你看啊。”碧何撒嬌道。
主仆四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不由都大笑起來。
“得了,咱們得多吃點雀兒以職務之便得來的吃的,碧何,把我的好酒也拿上來。”梁子意說道。
剛剛的飯本來就沒吃飽。
如今雀兒來給送飯,幾個人又好久沒聚了,自然要好好的吃喝一番。
碧何應了一聲,立刻跑出去拿。
朝月拿碗筷,雀兒擺吃食,“夫人,清蒸桂花魚,油焖大蝦,醬肘子,辣椒拌酸筍……”
都是梁子意喜歡的。
等都準備好了,梁子意就讓她們都坐下,一起大吃大喝一番。
算是雀兒的回門宴。
雀兒很感動,說過門之後日子過得很好之類的。
幾個人難得這麼高興,飯菜買少吃,酒更是喝了不少。
“夫人,你們,你們都喝太多了。”雀兒難得喝酒,缺沒有醉,至少比梁子意她們清醒多了。
梁子意還在給自己倒酒,“一點都不多,每一個好東西,沒有。”
“對,都不是好東西。”碧何說道。
朝月因為年紀小,喝了兩杯就呼呼大睡起來。
雀兒無奈的笑了,隻能把朝月帶回房間睡覺,然後又把碧何扶出去。
本來碧何還不願意走的,還是雀兒哄騙着,才離開的。
等雀兒折回來打算照顧梁子意的時候,就看到阿遇進來了,“我照顧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是。”雀兒見阿遇和梁子意在一起,便知道自己不能打擾,就下去照顧碧何和朝月了。
梁子意還在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
阿遇按住了她的手,“明明酒量不好,還非要喝那麼多。”
“喲,誰家的公子哥,好生俊俏。”梁子意捏了捏阿遇的臉頰。
阿遇笑了笑,“看清楚,我是你夫君。”
“那個死鬼阿遇?”梁子意迷迷糊糊的說道。
阿遇聽了,臉色鐵青,“死鬼……夫君?”
怒急,他抓着梁子意站起來,“你給我好好睡覺,明天我再來問你。”
“公子,要不要陪我一起啊,這麼俊俏,讓姐姐占個便宜。”梁子意捏着阿遇的臉說道。
阿遇看着她,不由笑了,“既然你這麼主動,那就要好好的盡一盡作為妻子的責任了。”
“什麼責任,公子,你脫衣服幹嘛,唉!扒我衣服幹嘛。”梁子意大着舌頭說道。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阿遇給吃幹抹淨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梁子意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掉了,看來宿醉是極其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