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隻是普通的農戶,若是入了奴籍,才能為奴為妾,随意的贈送買賣。
“不怕,這家人還算不錯,你也看到了。”陳翠雲笑着說道,“咱們犯了這麼大的錯,他們不也沒敢怎麼着麼。”
事情倒是這麼回事,可是美雲志不在此。
“娘,我也不想給一個區區的縣太爺做妾室。”美雲打心眼裡就沒瞧得上阿遇。
陳翠雲瞪眼,“沒告訴你嗎,你就把他當做梯子,不用怕的。”
“對啊,也沒人規定女兒家非要從一而終的,到時候有好的,你再找呗,倒時候哥還能跟你沾光,娶個公主啥的。”張柱子傻笑着說道。
美雲最看不上這個哥哥,氣得翻白眼。
“信娘的,若是嫁給了莊戶,你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到什麼貴人了,隻有給袁大人當妾,還有點希望,别猶豫了,娘不能害你。”陳翠雲低聲說道。
美雲皺着眉頭,無奈的點點頭,“娘,我聽你的。”
“記住,千萬别有了孩子,到時候不好送人。”陳翠雲千叮咛萬囑咐。
美雲連連點頭。
她沒有什麼主意,一切還都得是陳翠雲幫她安排着。
聽了陳翠雲的一系列安排,美雲才離開了。
梁子意坐在馮純純的房間裡。
白天是梁子航守着,晚上,她就過來了,畢竟孤男寡女,晚上梁子航在這裡實在不方便。
馮純純好不容易入睡,就被莫名的被吓醒,哭得肝腸寸斷。
梁子意好不容易把她給哄睡了。
“夫人,您回去休息吧,奴婢在這就行。”碧何低聲說道。
梁子意搖搖頭,挑了挑燈芯,“這次是我失誤,差點釀成大禍,就算這麼守着,也是應該的。”
她總是自責。
“夫人,這也不怪你,人心難測,誰能想到天下會有這麼龌龊的人。”碧何給梁子意又添了些熱茶。
梁子意微微歎息,“這麼小的姑娘,我沒能照顧好她。”
“夫人不要想太多了,還好沒什麼大事。”碧何安慰着。
一夜,主仆二人就這麼守着。
第二天,馮純純先醒了,看到梁子意在床邊打盹,不由感動。
“夫人。”她輕喊了一聲。
梁子意猛然驚醒,“怎麼了,是不是又害怕了?”她摸了摸馮純純的額頭,“不怕,不怕,我一直在呢。”
一邊說着,一邊給馮純純蓋被子。
馮純純笑了,“夫人,我已經沒事了,不害怕了。”
“不害怕了?”梁子意見馮純純笑容淡定,便心裡松了一口氣。
“我可是很強大的,隻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完全想開了。”馮純純笑着說道,“這不算什麼的,反正也沒生米煮成熟飯。”
畢竟生活在北方,那裡民風開放,再加上馮純純的性格屬于大咧咧的樣子,一夜過後,她又能開心的笑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梁子意說道。
馮純純臉色微紅,“昨天,是子航送我回來的,他安慰了我好久。”
提起梁子航,她多少還是有幾分羞澀的。
梁子意笑了笑,她不明白梁子航的心裡想法,但是對馮純純,梁子航還是很關心的。
昨天那麼暴打張柱子,然後又照顧馮純純。
“你很高興啊。”梁子意笑着說道。
馮純純點點頭,“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哪怕他不喜歡我,說明我在他心裡也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頗為得意。
為了自己的夢想,不遠千裡,隻為見這麼一個人。
現在他們可以聊天說話,還能彼此熟悉,這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
“哪怕以後他娶妻了,我也無憾了,至少他是真心關心我的。”馮純純笑着說道。
正說着,梁子航就來了,手裡還端着一碗粥。
“姐,你回去吧,我來照顧。”梁子航說道。
梁子意微微挑眉,“你倒是挺早啊,這粥不錯,是娘做的?”
她随口問到。
梁子航略微有幾分尴尬,“我做的。”
“啊?”梁子意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不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馮純純,這個野丫頭似得姑娘,真的讓梁子航動心了?
馮純純心眼不壞,但是性子直爽,脾氣火爆。
梁子意不會保持任何态度,她崇尚自由戀愛,隻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她是雙手贊成的。
“哦,哦,那我先走了。”梁子意沖着馮純純眨了眨眼睛。
馮純純笑得一臉嬌羞,如同可愛的小貓,聲音也溫柔了好多,“夫人慢走,勞煩你。”
碧何扶着梁子意往回走,“夫人,莫非咱們公子真的喜歡那個馮小姐?”
“這個還不知道,慢慢看吧。”梁子意說道。
碧何歎了口氣,“馮小姐也夠可憐的,隻是誰也沒想到,現在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夫人,奴婢終于明白您為什麼不帶朝月去了。”
梁子意淡笑,那對母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有不好的預感,就想到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朝月年紀還小,實在不宜去。
雀兒雖然沒有朝月那樣活潑,但是到底年紀大了。
“對了,雀兒跟那門房的事情,怎麼樣了。”梁子意問到。
當初那門房是喜歡雀兒,所以才願意幫忙的。
“雀兒多害羞啊,那門房傻了吧唧的,勁頭倒是十足,天天的不是胭脂水粉就是果子糕點。”碧何羨慕的說道,“我們都跟着沾光。”
“别總想着沾别人的光,也要讓别人沾你的光啊。”梁子意說道。
碧何羞紅了臉,“夫人,您又胡說。”
這幾個丫頭都大了,梁子意可不想耽誤了。
朝月年紀還小,倒是螚陪她一陣子。
深秋到了,似乎隻有那甜蜜的戀愛才螚讓人心裡暖和一陣。
“姐姐。”美雲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
“你怎麼在這?”梁子意有些驚訝,看來看美雲手裡拎着的食盒。
美雲垂下頭,“我想替母親和哥哥贖罪,給馮小姐做了一些吃食。”
“還是算了吧,她現在未必想見你。”梁子意說道。
換做是任何人,誰願意見她,那傷害人的事她的母親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