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蠱,這些東西肖羽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從一些資料裡,他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蠱,是一種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而成的神秘物體,可大可小,一般為動物,動物類的一般兩隻為一對,但也有極少類為植物。
而施種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種,也可以間接施種。
蠱隻能是女子所養、所種,男子無法養種,與湘西趕屍術、泰國降頭術并稱為東南亞三大巫術。
蠱為遠古之時所傳神秘巫術,并隻在湘西苗族女子之中所有流傳,世循傳女不傳男,其他民族不曾有,縱有類似,但也不遠能與此物相比。
早為三苗先民用于情誓,兩隻為對,亦稱情蠱,如遇背叛,一方自盡,蠱從其體内飛出,引動另一情蠱破體飛出,使其巨痛七日之後方氣絕而亡。
後來有漢族男子進入苗疆,見苗女多情,便居住下來,待二三月後,借口離開,許久不回,苗女自盡,漢人蠱飛人亡,導緻談蠱色變。
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一部分醫藥家,也以記下一些治蠱之法,但所記之法,多不可取。
造蠱者,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取其存者為蠱。故字從蟲,從皿。皿,器也。
藏器曰:古人愚質,造蠱圖富,皆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
因此名為蠱,能隐形似鬼神,與人作禍,然終是蟲鬼。
咬人至死者,或從人諸竅中出,信候取之,曝幹。
有患蠱人,燒灰服之,亦是其類自相伏耳。
又雲:凡蠱蟲療蠱,是知蠱名即可治之。
如蛇蠱用蜈蚣蠱蟲,蜈蚣蠱用蛤蟆蠱蟲,蛤蟆蠱用蛇蠱蟲之類,是相伏者,乃可治之。
蠱毒不一,皆是變亂元氣,多因飲食行之。
與人為患,則蠱主吉利,所以小人因而造之。
南方又有蜥蜴蠱、蜣螂蠱、馬蝗蠱、金蠶蠱、草蠱、挑生蠱等。
大蠱之種類有十一種: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鳅蠱、中害蠱、疳蠱、腫蠱、癫蠱、陰蛇蠱、生蛇蠱。
在這些大型蠱蟲之下,還有肖羽現在看到的,啞蠱,蟲蠱,以及食蠱等,下面種類有上百個分支。
聽了肖羽的話,白子陌顯然是有些害怕,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我先去泡個熱水澡,你可要看着我,免得一會挂了”。
白子陌面色慘白,硬撐着憋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很是勉強。
肖羽沉吟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雖有蠱蟲,卻不知效果如何,所以打算先用白子陌二叔試試,若是效果不錯,在去給白子陌治療。
“你要是害怕就先等等,我先試試再說”。
肖羽指了指蒲團,示意對方先坐下,随後才看向對方二叔。
對方現在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脖子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就是說話有些沙啞!
啞蠱,是用螳螂肚子裡的線蟲制作而成,多種天線蟲在一起,碾壓成蟲粉,接着在用蟲粉喂養幼蟲,煉制成蟲蠱。
蟲蠱進入患者身體,蝸居與患者喉嚨處,随後孵化,變成天線蟲,接着糾纏在患者喉嚨處,聽随施法人的命令。
肖羽再次檢查了對方的喉嚨之後,拿出朱砂筆,在對方喉嚨的地方畫了一張驅邪符,接着拿出一根吸管讓對方咬在嘴裡,呈側卧狀态。
“會有些疼,忍着點”。
肖羽提前說了一聲,接着快速在對方身上一點,而後一手壓在對方兇口,用靈氣向對方喉嚨的地方湧去。
靈氣剛進入對方喉嚨,那些蟲子像是知道了危險,都開始劇烈的蠕動起來,接着白子陌二叔的喉嚨處,開始慢慢變黑,一根根細小的毛細皿管,都開始顯現出來,像是條條猙獰的蜈蚣。
而白子陌二叔面色也跟着變的猙獰起來,首先是呼吸變得急促,接着開始用手不停的去抓自己的喉嚨。
“按住他,不要亂動”。
肖羽面色嚴肅,從這些蟲子的活動範圍來看,不僅是在喉嚨的地方,而且已經進入了皿管一部分。
肖羽控制靈氣不斷向前移動,但那些蟲子卻不斷向對方腦袋上湧去,沒有一會時間,不僅是喉嚨上,就連半張臉,也開始變得凹凸不平起來,像是出現了一條條皿槽。
一邊的青龍見狀,面色一變,當即來到白子陌二叔的有頂出,一手壓在對方頭頂,開始和肖羽兩面夾擊,準備将蟲子逼下去。
肖羽看到這一幕,暗道不好,這些蟲子不是那麼容易對付,那下蠱的人,絕不是一般的蠱師。
面對這種情況,怕白子陌突然出事,肖羽又收回了手,讓蟲子繼續回到喉嚨的地方。
“先不要動,這東西很厲害”。
肖羽給青龍做了個手勢,而後拿出一個圓形的小盒,盒子裡正是當初救了自己兩次的蠱蟲。
盒子剛被打開,蠱蟲就順着肖羽手指向上爬去,一個小腦袋親昵的在肖羽的手指上不停的摩擦。
“小東西,就靠你了”。
肖羽将手指放在白子陌二叔的身上,蠱蟲腦袋揚起,看了看對方,随後一扭一扭的就爬上了對方肚子。
肖羽是第一次指揮蠱蟲,所以沒什麼經驗,現在見蟲子去了對方肚子上,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被幾雙眼睛看着,蠱蟲也不害羞,好像還有些得意,依舊向前方爬去,在爬到一截的時候,像是獵狗的一樣,趴在哪裡聞了聞,随後繼續前進。
随着時間的推移,蠱蟲終于來到了白子陌他二叔的嘴巴旁邊,接着在衆人的注視下,直接從嘴裡爬了進去。
白子陌二叔被點了穴,所以不能動彈,隻感覺自己嘴上趴着東西,但卻不知是何物。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蠱蟲進入嘴裡,随後慢慢消失。
“肖師傅,這…這怎麼辦?”
白爸看着肖羽,一臉緊張的道。
肖羽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無法給他們一個答複,隻能假裝鎮定的道“沒事,先等會”。
青龍也不知道肖羽蟲子的來曆,所以也沒有說話,衆人就這樣站在哪裡,靜靜的等待。
房裡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白子陌二叔,時間像是在這一刻都停止了下來,隻有那沉重的喘息聲從白子陌二叔的嘴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