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南怎麼可能是焦褚的子嗣,因為長得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焦褚文質彬彬,焦南五大三粗,像隻大馬熊一般。
張顯暗自笑了笑沒說什麼,在焦南引導下走進茅草屋。
可是走進茅草屋後,眼前一亮,原來這裡别有洞天。
茅草屋是真的茅草屋,屋内也真的是很簡陋,可是焦南沒有停步,張顯跟在後面,來到簡陋的廚房,焦南揭開一個木闆蓋子,向下是個石階地下梯口。
走下石階,打開一道門,眼前明亮起來;原來這裡是一個地下洞府。
張顯有所感覺,他來這裡時曾觀察周邊環境,覺得這裡的植被很貧瘠,而且山上的樹木都是低矮畸形也不密集,原來這裡是個石質的山體,表面隻有很薄的浮土。
怪不得這裡離着建邺城很近,卻沒有大世家和那些大家族來搶占,實在是沒有什麼價值。
而霧隐門竟然就隐藏在卡烏山下。
卡烏山下幾乎被掏空,霧隐門修為低和老弱婦孺大都隐藏在這裡。
而外面則是負責保護的最忠誠的門徒。
還有一部分人負責種植莊家蔬菜。
這一是為了打掩護,二來也真的需要。
雖然土地貧瘠,可畢竟也能收成些。
卡烏山算是雲霧山的一角,雲霧山就像一個巨龍,而卡烏山算是巨龍的一節腳趾頭的分支。
但畢竟也是巨龍身上的一點肉。
所以霧隐門的曆練地就選在卡烏山西面的大山中,那裡可是真正的雲霧山,裡面人迹罕見,可野獸卻非常兇悍,再向裡便是妖獸,有靈氣的妖,大妖等。
因為離着建邺城比較近,所以這裡的妖魔鬼怪卻不敢出山禍害人類,隻要你不進山深處,除了野獸外,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危險。
所謂狡兔三窟,而霧隐門的基地,除了小烏村外,在雲霧山中還有一處。
在地底洞府,焦褚熱情的款待了夏王,因為時間問題,在天亮前張顯還得回四方館,所以此番雙方都沒能喝得盡興。
“此處為夏王開放,如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此。”
焦褚的意思是,如果張顯遇到危機,可來此暫避。
霧隐門可是從來都是很神秘的,不接觸外人,對自己人也是要求極嚴,所以才這麼些年來不被秦國捉到一絲蛛絲馬迹,能對張顯開放,那是張顯數度救了他們,而并沒有什麼索取和條件,算得上性命相交那種。
“我怕是沒機會來此與朋友們相聚言歡了,但是我有一位部下,他叫羅烨,如果你們覺得我這人可交,那麼就由他來做我們的聯絡人如何?”
張顯的意圖就是想辦法讓赤邪亭同霧隐門交往,如果有可能,便将他們納入麾下,不過目前來講,想做到将霧隐門收歸自己所有,怕是很難很難,是一件幾乎不了能辦到的事,但是日久見人心,隻要門沖你開着,就說明有機會。
“羅烨!這人我聽說過,幾年前,我們有幾位兄弟在建邺城做事掉了腳,是幾位神秘人解救了他們,在兄弟們一再懇求下,那些人才透漏一點,說是他們的頭領羅烨派他們來解危的。”
一位面黃肌瘦,臉上表情很僵化的人忽然接口道。
張顯注意這人很長時間了,第一次将他們接應送進龍域時,張顯就感覺這人很特别,雖然其很好的對自己氣息掩飾,可張顯還是覺察出他的修為非常高,他甚至覺得此人有可能是位半步傳奇高手。
他最可疑的地方就是面上表情,始終是那麼僵硬。
可焦褚曾解釋過,他這位劉羟兄弟面部受過很重的傷。
不過張顯卻覺得他可能是帶着面具,而這個面具是件法器,但是品質不高。
同羅烨玄靈八變相比,那就是件垃圾法器。
至于羅烨救過霧隐門的人這件事,張顯還真就不知道,畢竟這事不算大事,羅烨也沒必要彙報。
“對朋友也沒必要隐瞞,羅烨就是我眼睛、耳朵,手臂!”
劉羟點點頭。
“可以,夏王有時間給我引薦你這位得意麾下。”
看似很正常的對話,可在張顯眼中卻讀出了一些深意,他想了想忽然對焦褚道。
“我可不可以同劉兄單獨談一談?”
張顯忽然舉動卻讓焦褚愣了一下,随後他看了一眼劉羟,劉羟點點頭。
“好吧,我們也正好有些事需要商量。”
焦褚招呼其他人起身離開了。
劉羟和張顯相對而坐。
張顯笑了笑,起身開始煮茶,劉羟一直靜靜的看着張顯。
茶香飄溢,才使得劉羟鼻子抽了抽。
“好茶!”
“當然是好茶,靈泉水加縱掖山毛峰。”
“還有你的煮茶技藝。”
“請!”
、、、、、、、、、
品茶過後,張顯看着劉羟。
“我記得劉家有一位老祖級别人物,似乎也叫劉羟,族字德盛。”
劉羟定定看着張顯,見張顯面色平靜,雙眸清澈卻深邃,良久他苦笑一聲。
“呵呵,夏王果然了得!”
這也就相當于劉羟承認了他的真實身份。
“按着輩份,我應該稱呼您外高祖父。”
張顯這話到讓劉羟有些愣怔。
劉羟實際上是劉占的高祖,劉占隻在廟堂内見到過畫像和牌位,他也曾是劉家一位族長,隻是擔當時間很短,就傳給長子後失蹤。
張顯為什麼來此,是因為他同劉占談過劉家的一些密事,就曾涉及過劉羟。
劉羟據說也是被那時期的秦皇逼走的,當時劉家也出現動蕩,劉羟果斷的将族長傳給長子而隐退,有一說法是被秦皇暗害。
劉羟擔任族長時很強勢,劉家出現輝煌迹象,這才受到秦皇打壓,如果劉羟不離開,有可能會給劉家帶了災難。
這就是世家沒有絕強高手的弊病。
劉家也算是古老家族,但是期間有過斷層,當然是指大能者斷層,所以秦皇才敢這麼欺淩劉家。
劉羟出走,再加上其他世家出面斡旋,秦皇才罷了摧毀劉家的心思。
張顯并不确定劉羟就是劉占的高祖,但是他與劉占相處太久,對劉占的氣息特别熟悉,所以第一次見到劉羟,就覺得此人同劉占氣息相近,但那時他不知道劉羟的名号,後來才得知焦褚這一行人的名稱。
當時張顯懷疑這位劉羟有可能是霧隐門神秘門主。
還真沒向劉占高祖那裡想,可是幾天前又把他們放進秦沐别院,而仔細觀察,卻發現這位劉羟的修為竟然是這是四人中最高的,戰力值最強的,而且隐約能感覺到,有些事情焦褚都悄然向他請示之意,所以基本上确定他有可能就是霧隐門門主,。
後來在接應他們撤走時,特意感應了一下,不由讓他心觸動一下,于是在同羅烨交談時,就多了解了一下劉羟的事情。
當時羅烨還很詫異。
可張顯在沒确定劉羟就是劉占高祖之前,是不能把這件事說給劉占的。
正好想将焦褚一行人送出龍域,所以張顯決定試探一下。
沒想到還真是。
“您也許不了解我,噢,呵呵,大多數人怕是不知道我的母親真實身份,而我也曾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也不了解母親的真實身世,是不久前表兄劉占告訴我的,也就是說我的母親是劉占的親姑姑,上任族長的親妹妹,這麼說您該明白了吧。”
“啪、、、”劉羟一拍大腿站起身來。
“原來如此,我見到你時總有種親近感,原來你有一半劉家的皿脈,唉,劉家的事,我是無能為力,所以才沒有出面,隻是在暗中出了幾次手,可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大問題。”
劉羟歎息一聲。
他這些年一直不停的積攢力量,不停的尋找寶藥想突破桎梏成為大能者,可是有心結,一直沒能如願,所以劉家出事他才不敢出手,因為他這些年詐死埋名,才使得秦家不再追查他,曾給劉家帶來一段時間的平複期,如果他複出,不但不能解救劉家,而且還會給劉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他隻是帶人暗助劉家嫡系一脈人逃走,并且對秦家和皇室出手報複了幾次。
“高祖,你可能還不知道劉占吧?”
“慚愧,沒怎麼留意過。”
其實這也不怪劉羟,劉家出事時,劉占并不是太出奇,看上去隻是占了個好位置,劉家族長嫡長子,現任族長第一繼承人。
“呵呵,我說的羅烨,其實就是劉占,是現任劉家族長。”
“什麼?”
劉羟瞪眼睛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劉家最近的變化,一是那時他正緊鑼密鼓的策劃刺殺秦沐,并沒留意家族的事情。
“劉占表兄奪回了家族正統權位。”
劉羟因為劉家回到正統而驚訝,卻忽略了羅烨就是劉占的事。
“另一位高祖劉熠您不陌生吧?”
張顯玩味的笑着看向劉羟。
果然劉羟聽到劉熠的名字氣息浮動。
劉羟和劉熠是親兄弟,劉熠不願意同長兄争奪族長之位而遊曆天下去了。
“他在哪,還好嗎?”
數息後,劉羟平複了心緒,摘下面具。
張顯見到了劉羟真面目。
劉羟清瘦,劉占的面相與其有些相像地方;眉眼口鼻最相似,特别是眼神,平靜中隐約透着狡狯。
“他老人家可能會很快來的建邺城,現在他同闫夕在一起。”
“這不意外,他同闫夕是最要好的朋友,哦,對了,闫夕現在什麼狀況?”
“他已經是大能者了。”
“那麼說,劉熠、、、”
“我還沒見到高祖,不過劉占表兄去見闫夕是高祖帶他去的,高祖留下來是照顧渡劫受創的闫夕。”
張顯這話就不用說的他明白,劉羟已經明白了,他的胞弟肯定是邁出了那一步。
“哦,對了,你說羅烨、、”
“那就是我的表兄劉占,現任族長。”
“好好!!!!”
劉羟連聲交好。
說白了霧隐門其實就是闫夕舵宗的一個分支,還有個務虛門,隻是務虛門太過激進,已經被秦軍和皇室給滅掉了,部分人被他收留。
闫夕曾見過霧隐門的人,隻是劉羟認識闫夕,而闫夕并不知道霧隐門門主是劉羟。
霧隐門門主對外,甚至對闫夕都是榮老,而協助門主甚至主事的卻是焦褚。
劉羟瞞住了所有人,除了焦褚外包括霧隐門的人。
現在卻被張顯給揭穿了身份。
真是後生可畏啊!
劉羟唯有感歎。
但好在張顯并不是外人。
“唉,這回好了,我這門主也做到頭了,就把這一攤交給占兒吧。”
劉羟像卸去了千斤重擔。
“高祖,這可不行,您還不到偷閑的時候,霧隐門畢竟是您一手創建起來的,你若是撂挑子一走,表兄怕是掌控不了。”
霧隐門非常排外,甚至都不太願意闫夕插手,也因此闫夕隻是出了些主意,并沒有插手霧隐門的事,所以張顯不希望劉羟現在放手。
“你這孩子,看似很精明,怎麼又泛起糊塗了來了,我怎麼可能這時候放手呢,等占兒完全掌握了霧隐門事物,我才放心遊曆去。”
張顯不覺臉紅,他剛才是有些急了。
“高祖,這樣吧,等你把霧隐門的事交接完了,就去夏國找我,我給您找個好地方修煉,或許用不多久,劉家又多一位大能者,到那時,怕是就沒人敢欺淩劉家了。”
“就是你那位仆人帶我們去的地方?”
“非也,我給您找的地方,等你去了,怕是攆你走你都不會走了。”
劉羟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沒打算在哪呆一輩子,而是想遊曆天下,尋機突破。
“哈哈,高祖,您别不相信我,到時候您别高興地忘了北就行了。”
張顯說的是玉山密都。
如果劉羟見到忢月大帝和那些大修士大妖們,嘿嘿、、攆他走他都不會走的。
玉山密都那是個還地方,隻是蘇沓建造了,卻不知其寶貴之處,守着玉山卻滿世界找玉。
忢月大陸上,除了一些禁地或者深山老林中,能找到玉山密都這塊寶地,怕是很難。
而蘇沓隻知玉山密都可藏覓,卻不知道這是一處寶貴的洞天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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