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突然發狂,拔出佩劍,沖向雲燕。
“我也殺了你們。”
他忽然明白了,這次自己把禍闖大了,心裡崩潰了。
他那點修為自然是什麼也做不了,都沒等阚虎和張寶動手,雲燕側身錯步,玉手一刁他手腕,順勢一擰,就将其按在地上。
“大鼠、二鼠,将他給我綁了。”
大鼠二鼠哪敢不從,到了這時候,想要活命,就得遵從大小姐的意志了。
“雲秀,我知道發生着一切你是脫不了幹系的,念在姐妹情分上,我還是放過你一次,回去向三叔請罪吧。”
經過一連串打擊,雲燕似乎成熟了很多,原本儒弱的性格,有所改變。
她看了一眼雲嬌,沒說什麼。
鎮外甄匈跟柳青拼出火來,一個不達成大小姐目的,後果将很凄慘,一位想走,卻走不了。
實際上柳青的修為要比甄匈底,畢竟甄匈是半步傳奇境界,柳青充其量也就是神師巅峰,還因為酒色過度,底氣不足,但是他修煉了一種武技;柔練術。
實際上就是柔術,身體柔軟程度猶如一條蛇。
如果非要以人來形容他,那就是他比大家閨秀、柔軟嬌軀女人更女人。
他不但身體容貌讓漂亮女孩子形愧,還有一手連頂級裁縫都自歎不如的針線活和刺繡手藝。
據說他到如今采花近十年,從沒失手過,這是因為他靠着容貌和手藝厮混在各大小家族中,以授藝幫工名義接近那些大家閨秀,弱女輕易采撷,烈女迷【藥,或用強,畢竟他修為在那裡,不過他覺得用強實在是沒趣。
而那些受害女子,因為名聲,不敢聲張,這才讓他逍遙。
他這次受劉钺之托,打算掠走雲燕。
其實劉钺并沒有說明要搶的人到底是誰,可他見到雲燕後就後悔了。
他活動在建邺城周邊,很知道誰該惹誰不該惹,王家女子他也沾染不少,但是有些女子是不能動的,最好連主意也不要打,否則怕是想死都難。
當看清是王家大小姐雲燕,他就想退走,但是卻被甄匈給纏住了,而且看起表情是識破了他的身份。
最後雲燕喊出了甄匈身份,而甄匈被雲燕逼得也喊出了他的名号,這下就壞事了。
柳青覺得不管這次能否逃脫,在建邺城怕是混不下去了,先不說王家,就一個京都二少就會讓他無處藏身。
柳青靠着柔練術,才使得他能扛得住甄匈。
每每在關鍵時刻,躲過了甄匈必殺技,也讓甄匈覺得不可思議。
柳青的身體柔韌度,那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甄匈甚至覺得他可能是蛇妖化形。
打到最後,柳青避無可避,竟然躍起雙腿纏住甄匈的脖子,背靠背,頭沖下,并且一隻手臂纏住甄匈一條腿,一隻手從他胯下穿過,手臂反轉,那長長的指甲,纖細的手指,就那麼插進了甄匈小腹丹田處。
“呀!去死吧!”
“嘭!”
就差那麼一點點,柳青就能将甄匈丹田破掉,不過不但讓甄匈小腹出現了一個皿洞,而且一股冰寒的能量也侵入了他的丹田,丹田受到了創傷和能量入侵。
甄匈急了,不顧一切爆發半步傳奇技能,雖然是一發即收,卻也伴随着一聲悶響,柳青被崩飛,撲通一聲跌落在凼叔隐藏的小土丘上,激起塵土嗆得凼叔差點沒上來氣。
百步外,甄匈也遭遇了第二次危機。
“柳青,你竟然給老子下毒。”
柳青現在已經像被斷了骨蛇一般,軟綿綿的趴在那裡,七竅流皿,已沒了呼吸,不過凼叔覺察到他的元魂還在,并沒有消失,這說明他暫時是昏迷了。
他自然聽不到甄匈的怒吼聲了。
原來那股冰寒的是含有劇毒的,是一種無解的蛇毒。
他被柳青納入體中某一處,用時,意念控制蛇毒混入元氣中。
這種方法,怕是最善于用毒的西北老毒物也不敢嘗試,也不知道柳青怎麼做到的,不過陰人絕對是十拿九穩。
一般來講,神師巅峰境界境界以及以上高手,毒對于他們來講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因為他們都有一身元氣铠,或者真氣铠,毒物很難浸入體内。
那麼對他們下毒,在吃的方面也很難辦到,那隻有在戰鬥中破開他的防,讓他們見皿,再趁機下毒,其實能将對方破防,那也就沒必要下毒了,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下毒最高境界,那就是柳青這種,直接破開他的丹田,在丹田内下毒,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能破開丹田,按理說就不必下毒了,再下點功夫就将其滅掉了。
君不見柳青是怎麼破開甄匈丹田的?
柳青根本不是甄匈的對手,全靠異常技能同他糾纏,早已落下風,如果在拼上三兩招,柳青肯定被重傷而擒,萬般無奈,才使出常人做不到的技能,拼死一搏,可最後還是沒能得手,無奈才給他下了毒,卻還是被甄匈弄了個生死未仆。
同樣是半步傳奇境界,劉恪就汗顔了。
他被凼叔這個還沒達到神師巅峰境界的人給【虐】個半死,當然凼叔也是靠聖器取巧。
不過劉恪也看得出,他若是同甄匈對決,就算用上半步傳奇技能,全力以赴,三兩下就會被甄匈殺掉,這就是差距。
他掂量了一下,若是對上柳青,柳青不用毒,他可能也很慘。
“你是王家的人?”
這時凼叔站起身來。
“你是誰?”
甄匈這才發現跟前還有人,他現在的狀态,就算出現個玄師也能将其擊殺,不由大吃一驚。
“先不要關心我是誰,你若是想要活命,就得依仗我來救你,因為我家公子同王家二少還有些交情。”
“我為什麼相信你?”
甄匈可不敢把自己的老命交給陌生人。
“那就算了。”
凼叔看得出甄匈已經外強中幹,既然人家不買賬,他也不勉強,他隻是以為這人敗了柳青這位采花賊,應該是屬于正直的人,所以才有救他心思。
“你自己能走了吧?”
凼叔提了提躺在那裡的劉恪.
“能走.”
“那就起來走吧。”
凼叔提起柳青扔到肩上,拉着劉恪就走。
“劉恪?”
甄匈一見劉恪的慘狀,愣了一下。
劉恪羞得差點沒把腦袋插褲裆裡。
“我跟你一起走。”
凼叔沒說什麼。
張顯終于等來了人。
這人并不是秦岙,秦岙看起來很狡猾,他始終沒出現。
來人竟然是劉钺,這家夥看來智商不是那麼太高,劉恪都被人打跑了,柳青也被人追殺,他竟然不了解,帶着幾個狗腿子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楚老闆見到他,嘴角挑了起來。
“劉公子這大半夜的來是怎麼回事?”
“住店啊,你這不是客棧嗎?”
劉钺瞪眼道。
“哦,小二,安排下。”
“好了,客官請。”
“我要二号房。”
“啊?”
小二愣了,六号房是雲燕住的,現在被打碎了窗戶,根本沒法住了,他看向老闆,老闆點點頭。
“哦,客官跟我來。”
“哼1”
劉钺哼了一聲帶人走向客房。
這家客棧的客房在酒樓後面,酒樓後面是一個大院,非常寬敞,靠北面一棟客房,東面也有客房,那裡算是大馬車店,也就是說給車把式或者散客住的,沒有單間,兩趟大鋪,西面是車棚和馬廊。
北面客房屬于貴客房,大門在中間,進門後,是個大廳,靠北面是走廊,有二十間客房。
大廳東面十間,西面十間房房。
六号客房在東面,雲燕住的,七号是張顯住的那間,靠近大廳,最裡間一号房就是王國棟住的那間。
劉钺帶人來到六号房間,卻見房門開着,肥大的腦袋,因為脖子太粗轉動很費勁的看向小二。
“客官,這就是你要的六号客房,請。”
窗戶碎了,隔間的門也掉了,冷風呼呼的灌着,燈火早就被吹滅了,黑咕隆咚的,劉钺皺起眉頭,他沒進去,而是一擺手讓手下一人進去看看。
手下人進去傳了一圈出來從他搖搖頭。
“這裡的人呢?”
劉钺瞪眼問道。
“人,什麼人?”
見多識廣的小二裝起了糊塗。
“你他麼的找死是不!”
劉钺擡手欲抽小二嘴巴。
“客官,你不要诋毀我們的名譽,這裡若是有人,怎麼可能再派客到這裡,住不住是你們的事,如果想要撒野,你掂量掂量你這隻手能不能扛得住刀斧。”
這話不像作為店小二說的,太硬了。
“你……”
劉钺揚起的手僵在那裡,到這時他才想起來,這家客棧的楚老闆是不好惹的。
這神反應,真是沒治了。
張顯開始以為他就是秦岙,但見他的修為平平,長得又矮粗胖,還有這看似嚣張,卻傻得可笑的舉動,不由搖頭。
據他想象,秦岙即便不如王恺,也不會是差太多了。
秦岙确實不笨,他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始終也沒現身。
張顯也是極有耐心的等待着,沒等來秦岙,等來了意外之人劉钺。
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出手。
店小二的強硬,讓劉钺僵在那裡,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樣的人也打雲燕主意,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不過張顯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不對,這裡肯定有隐情。”
就在張顯琢磨劉钺是不是受人指使事,劉钺身邊一人皺起眉頭,他向劉钺靠近一步,悄聲提醒道:
“地七号房。”
“啊?……哦。這房間怎麼住人,換七号房吧。”
劉钺先是一愣,見那人瞪着他,帶着一股殺氣,這家夥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那就請吧。”
這次小二也沒請示就答應了,他冷冷的做了個請的收拾。
并開始注意那位提點劉钺那人。
注意到小二看向他的目光,這人将頭低了低,又恢複了奴才的姿态。
這些小動作跟加深了張顯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