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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這顆毒瘤制約了楚國的革新,門閥的利益和王國的利益沖突,是讓國王最為頭痛的事。
楚威王被那些大家族族老和家主逼得沒辦法,來到城牆上轉了一圈,算是視察督戰,但是指揮權他交給了宋欣,他本想幹涉,卻被宋欣委婉的頂了回去。
姚霖茨現在所處位置就是個調節器。
他八面玲珑,察言觀色,互相調節,給楚威王擺脫了不少麻煩事,最起碼,不會當面打臉,讓人尴尬。
“這位姚先生,我還真不知道讨厭他好還是贊賞他好。”
宋欣對身邊衆将搖頭道。
“我也是這種感覺,就如剛才,他不帶起半點風聲,輕輕一撥,就化解了将軍違駁王上的尴尬。”
“此人這麼多年來,能做到沒有得罪任何人,沒有官職,卻在人心中地位很高,呵呵,還着實不容易,最起碼我是做不到。”
都護軍的老将軍感慨道。
“你這老頑固,自然是感激他了,上次你頂撞王上,若不是姚先生,嘿嘿嘿.。兩個月後的今天,我等得偷偷去祭奠你啊。”
“去去,少咒我,不過老夫雖然看不慣他,卻還真挑不出他有什麼不妥之處。”
“.....”
衆将議論起姚霖茨來,宋欣沒有插話,而是手扶牆頭,看着連綿的聯營,心頭沉重。
雖然施展了驕兵之計,但是形勢依然不樂觀,畢竟叛軍号稱二百三十萬,那是個沉重的數字,這一役下來,不知要死多少人,能不能破敵也是個未知數。
“大将軍,如此衆多的叛軍。想一戰破之絕不現實,不必太過壓抑,大将軍預伏在外的四十萬大軍,是制勝的關鍵。要想不被叛軍覺察到,我們就得每天出城鏖戰,牽扯叛軍的注意力,直到奇兵到位。”
都護軍老将軍知道宋欣擔這副擔子過于沉重,于是過來排解道。
“老将軍說得有理。明天開始,北直門和東直門率先出擊,接戰之後,看形勢變化決定中間五門是否出擊,老将軍為我掌旗可好?”
“末将尊令,人在旗在,人死旗不倒。”
掌旗可不是好玩的,帥旗就如一軍的定海針,也是指揮棒,主帥旗倒了視同敗陣了。所以主帥的黃牙旗都會受到最嚴密的保護,宋欣安排老将軍掌旗,一是老将軍年歲已經很大了,不希望他在戰場受到傷害不得善終,另外,掌主帥旗的人很重要,一般都是主帥的最信任的親兵牙将,所謂帥旗所指,擐甲步戰,所向披靡。
執掌帥旗的人也最危險。是敵人主攻目标,擒賊擒王,攻敵砍旗,如果成功。那麼這一戰基本上就勝了。
老将軍的戰場經驗極為豐富,由他掌旗,絕無差錯。
連武的孤傲和他同奴隸主的仇怨不可化解,也阻塞了那些大家族想投奔他的路子,雖然數百萬大軍壓境,卻沒有出現哪個大小家族向他暗抛媚。眼。伸出橄榄枝的事情。
沒有這些大小家族投效的意思,所以連武對上京城的情報來源極為匮乏,要塞的兵馬撤往上京多少人,他們也就知道黑甲鐵騎這麼一部而亦。
而另外那幾十萬人馬是否出了要塞卻不知道,還有上京城周邊那十幾座城的城防軍,是否真的退進了上京城,這些情報,連武知道的并不多,似乎他也不在意這些,或許他以為,我有數百萬人,你耍什麼陰謀詭計都沒用處。
确實,在真正的實力不對稱的情況下,詭計的确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一隻螞蟻和大象對抗,即便螞蟻有千般詭計也無濟于事。
連武内心其實很糾結。
社會最底層的人,如奴隸平民以及小商販,都對他推崇,尊敬,說他是為俠肝義膽的好人,這倒也是事實,他提倡衆生平等。
他起義之初也是迫于無奈,因為性格使然,失手殺了對他有恩的主人兒子,他不想死,那麼就得以怨報德,殺了恩人的一家人,官府緝拿,心一橫帶着親屬朋友與官兵對抗,逐漸把勢力擴大,但是他并不是個好領導,易怒性殘暴,也無心機。
好在他識文攥字,又有好朋友幫襯,在一次次失敗中浴火重生,最終發展成為有百萬之衆的大勢力。
他的幾位知己朋友為他無私奉獻,出謀劃策,改變着他的性格,為他塑造出上位者的氣質,營造出勞苦民衆心中大英雄形象。
然而,他卻越來心中越煩躁不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充斥心頭,後來就發生了‘五月易良山義軍大本營之事變’。
他一夜間屠光了那幾位知己朋友和其家眷親屬。
義軍因此事變分裂,他又用知己朋友教會他的計謀,引導官兵将叛離出去的十幾股義軍剿滅,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碰巧救了秦柏。
連武雖然鏟除了,他認為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的、曾經無私幫助他的知己,但是内讧也大幅度的削弱了義軍的實力,義軍大本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時,秦柏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在秦柏的出謀劃策下,連武帶着親軍東擋西殺,不但解除了危機,而且名望大盛,最後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盟主之位。
這個時候,那股躁動不安的感覺又出現了,但是這次他強行壓制,總算沒有複前轍。
但是卻壓制不住對秦柏的厭惡,總有将其除之後快得想法。
這種躁動不安,讓他欲望膨脹,不想再安逸在山林中,有一飛沖天的沖動,于是有了馬踏天下的想法,也恰巧張顯行書約他平分楚國,并出了幾條妙計,幫他解決了最讓他頭疼的糧食問題,這也讓他感覺到了,藏身深山的弊端,派出幾股人馬,一個多月回來,不但帶回來了很多糧食,還有無數黃白之物,珍寶古玩,光金銀銅币就拉了百多車。
看來上京城周邊可謂富饒。
幾股不算大規模的人馬就能撈到這麼多好處,大軍壓上,嘿嘿..
開始他并沒有打算攻取上京城,滅掉楚國,因為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是三十六路義軍的總盟主,但是能真正聽他号令的,不過一半,内部并不團結,制約了他的行動,他打算先搶掠一番,糧食财币充足了,開始整合義軍,再行奪取天下。
他準備麥熟之時在起大軍,可是又鬧起了糧荒,畢竟他身處荒蕪貧瘠之地,每年糧食都不夠用,雖然聽取了張顯之策,搶來不少糧食,可是他是打着解救努力兄弟的旗号,糧食帶回來不少,奴隸兄弟也帶回來很多,都張口吃飯,幾百萬人啊,哪夠吃的。
秦柏說,不如趁着麥收前多占些地方,一邊搶糧維持,一邊等麥收。
這主意不錯,也和了張顯相邀之意。
可是一路下來,官兵不堪一擊,讓他順利的殺到上京城下,這期間他就升起了滅楚之意,但是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所以他暗自做了兩手打算,邊掠奪,邊準備滅楚。
做大事最忌諱三心二意,直到上京城下,他還沒有下定決心。
他大部分心思用在掠奪上了,派出心腹執行掠奪,卻忽略了真正意圖,也沒制定滅楚計劃,更沒有去收集情報,把大軍往那一擺,衆将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孤傲怪癖,外寬内忌,群疑滿腹,鸷狠狼戾,疏親間友。
這就是連武的脾性,外寬張揚,内忌陰垢隐藏。
費侗終于迎來了最大危機,十五萬要塞精銳如期而至,費侗的防禦已經構置完畢,然而防禦畢竟是被動的。
兩軍開始了攻防戰,這個地勢平坦之地,對防禦一方顯然不利,好在有一條河橫在兩軍之間,雙方開始了拉鋸戰,連續兩天的攻防戰,雙方損失都很嚴重,琵河被皿染紅,成為紅河,兩岸鋪滿了屍體,這一戰也很慘烈。
費侗軍戰力不強,武器低劣,總算幕僚劉發主導的防禦起了關鍵作用,張顯及時派人送來的鐵臂強弩和強弓起了關鍵作用,這讓費侗蘭昉和白恬見識了什麼是強弓利器。
要塞的兵馬是精銳,十五萬獨山三十多萬,如果不是地形制約和叛軍有堅固的防禦工事,一個照面就能擊潰叛軍,就算如此,也有幾次險些攻破叛軍防禦,而每到這個時候,叛軍就會有強勁的鐵制箭矢襲來,這種箭矢連他們也不多,叛軍怎麼擁有了這等利器,雖然不解,可是數次不得建功卻損失巨大。
兩天後,官兵停止了進攻,雙方各損失了一兩萬人,這仗打下去,叛軍或許不在意損失,畢竟人家人多,可是官兵卻承受不了。
于是兩軍隔河僵持起來。
新年初月二十五日,對岸的官兵突然撤走,費侗蘭昉和白恬站在河岸望着遠去的官兵,一臉茫然。
“我們是不是趁勢追擊,他們的兵器我還真是的眼熱啊?”
蘭昉有些忍不住,費侗看向白恬,有征詢之意,白恬并經是位有謀略的參謀。
白恬皺着眉沉思。
“我懷疑他們是在用誘兵之計,我們若是離開了防禦陣,他們卷土重來,那我們可真就慘了。”
白恬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他們不明對方之意圖。
“去問問劉先生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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