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不要随便立flag
在原、原、原本的類似劇情的“委托者”的人生中,其實一開始并沒有那鐘浩天這個徒弟。
“洪道淩”最後隻收了君若這個徒弟,君若沒有做出像鐘浩天那麼過激的行動,委托者後來沒能突破築基,但好歹也是壽元盡了而歸天,所以沒有以畢生功德值為代價的委托,君若也會跟着委托者很長一段時間。
在機緣巧合下,君若遇到了這隻從普通野獸中變異的幼崽,撿來時也遭遇群獸的瘋狂攻擊,然後是由委托者出手幫她擺平。
這些都是枳根據類似的小時空推衍,因為所有外部數據一樣,如果沒有絲毫改變,那麼就會按照這個規律發展下去。
然而在眼前小時空裡,外部數據在重要轉折點發生幾次改變,先是穿越靈魂的鐘浩天成為“委托者”徒弟,委托者折損壽元,大限将近時心有不甘,便委托天道平台,便有芩谷受委托為其逆襲……于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在委托者身上,這條劇情線已經發生兩次重要轉折。君若雖然仍舊在機緣巧合下遇到了那隻幼崽,仍舊想要據為己有,但她身邊已經不是強大的修煉者師父幫她擺平那些野獸群了。
她千算萬算,估計錯了富家少爺的選擇。
芸芸衆生中,不乏那些見色忘義罔顧親人性命的人,但更多的還是非常看重親人的性命,甚至比自己的還重要。
君若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為自己的自私埋單,掉了性命,但是别人卻并不會為了一個拎不清輕重的女子而把親生父母和整個商隊人的性命搭上去。
既然君若死活都不肯放開幼崽,君若也非常明白,若是放手,她就沒有任何底牌,可能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擁有。
最後,那富家少爺下令,讓人把君若所在的馬車留下,其餘車隊在镖師們護送下沖出重圍。
其實富家少爺給君若的選擇是:他已經安排了最厲害的镖師在前方接應,隻要君若放下幼崽,單人單騎定能沖出來。
果真,那些野獸都是沖着幼崽來的,見幼崽留下,并沒有繼續為難其餘人…………
芩谷聽完整段故事,“那個……既然君若身上的魅力那麼強大,會不會成為那些野獸女王呢?”
唔――
小Z和枳同時看向芩谷,小谷(谷谷),你wu了哦。
當時君若那般的執拗已經超出一個聰明人的選擇了,恐怕就是因為業力已經在産生作用,潛移默化地讓她做出最不明智的決定。
那幼崽既然是靈獸,當然明白誰是真正為它好,誰是在利用它了――一個強行将它和自己族群分開的人,一個以裝傻賣癡以所有人性命做賭注的人。
最後,她望着車隊消失的方向,在絕望和無比怨恨中被野獸撕成碎片。
…………不得不說,芩谷聽完這個“故事”,有種身心都舒暢了的感覺。
業力,可以是非常激烈并明顯地展現,但有時也可能是那種潛移默化地滲透,并在某個節骨眼兒上影響一個人的判斷。
以前她看那些一臉清純無害卻偏偏連累死自己親人後,還裝作一臉無辜樣子的人,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誰給那樣的人當父母,恐怕是倒了八輩子皿黴才有的待遇吧。
現在,她正兒八經看到了報應,爽,真爽。
芩谷心情大好。
小Z正在收集數據中,猛地感應到芩谷識海中冒出的這個念頭:什麼,掌櫃的在無形中立了這樣一個……flag,剛才她的那個意念就相當于說排斥某個特定的身份和角色。但這是身為任務者的大忌,雖說就連他們這些系統也沒弄清楚這裡面的玄奧,但事實就是那麼的操蛋。
你越是說“不怎樣怎樣”結局往往就會“怎樣怎樣”,臉打的啪啪響。
遙想當年那個“人”便是立誓說,要是以後再接那樣的任務,就讓她永遠在次元世界裡……後來,她果真得到一個強制性任務,直到現在。
小Z想到這裡,感覺自己身上的數據鍊都有些不自然了。
現在小谷的flag已經立下,說什麼也沒用了,但願……以後千萬不要接到成為“那種人”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親人)的任務吧。
這時,一片竹葉拍了拍小Z的身體,“……越是抗拒說明任務者在那方面越是薄弱,一個任務者的實力不是看他/她在自己擅長領域多厲害,而是看他/她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也能遊刃有餘。我現在倒是對谷谷越來越有信心了呢。”
小Z:……
一段故事在芩谷的識海中交流完畢,落在現實時間不過是芩谷伸手拂開禁制的刹那。
出了船艙,芩谷看到其餘船艙的禁制也陸陸續續打開,相互看看,都一臉懵。
有人開口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另一個回答:“不知道啊”
“真是奇怪啊,我以前乘坐了好幾次,從來沒有這麼颠簸過,難道這次遇上什麼東西了?”
有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因為修為比其餘人都要低一些,此時顯得更加緊張,連忙問道:“什什麼東西啊?”
那個修士遲疑了一下道:“其實我也是聽道上的人說的,這黑海深處有…妖靈…”
“妖靈?”
“嘶――”
有不明所以的,也有聽到名字就倒吸一口冷氣,衆人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人補充道:“這個,其實也隻是傳說,反正我以前從來沒見到過。還有,之類隻是黑海邊緣,兩塊大陸交界地方,按理說就算是妖靈也不可能到這裡來啊……”
一衆修煉者議論紛紛來到上面夾闆。
此時,輪船上配置的護法修士已經分别盤坐在夾闆的四周,結成陣法,穩固船體的能量罩。
來到上面,衆人才清晰感受到黑海的神秘浩瀚和無與倫比的強大。
此時,整艘輪船都被攜裹在黑色的海水裡,那掀起的巨浪就像鋼筋鐵骨般的大手一樣,死死拽着船身,一次次往海裡砸去。
船體毫無掙紮之力,任由巨浪不斷将其抛起,又重重紮進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