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城後,楚樂背着有些虛弱的紅衣來到玉春樓後院,吩咐侍女道:“請蝶醫仙來。”
侍女領命前去後,紅衣弱弱地道:“不過是小傷,犯不着讓蝶姐姐來吧。”
楚樂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若是落下病根,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紅衣聽了紅着臉道:“少爺真好……”
“哎呀呀豬爺要聽不下去了,肉麻死了……”豬爺又在玉墜中牢騷道,楚樂索性又封閉了玉墜,苦命的豬爺再次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紅衣閨房中,一名相貌并不是太出衆,卻有着出塵氣質的黃衣女子皺着眉看着躺在床上的紅衣。
“她跟武尊高手交過戰了?”黃衣女子問道。
楚樂點了點頭。
“估計又是你這家夥惹的禍,我就不明白,紅衣丫頭這麼一朵鮮花,怎麼會死心塌地地跟着你這坨牛糞……”黃衣女子憤憤道。
楚樂讪笑幾聲。
紅衣卻在床上道:“蝶舞姐姐,不關少爺的事……”
那名叫蝶舞的黃衣女子道:“你就會替他說好話。行了,把衣衫脫了,我先替你看看傷勢。”
随後蝶舞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楚樂道:“你還不出去?”
楚樂一臉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出去?”
“你,難不成你要在這裡看,看……”蝶舞說到後面自己都不禁有些臉紅。
“蝶舞姐姐,沒事的……”紅衣在一旁羞紅了臉道。
“你……我服了你們了。”
原來這蝶舞乃是紫雲國最擅長醫術的門派靈谷的弟子,平日與紅衣十分要好,隻是十分看不慣楚樂纨绔脾性,一直不能理解為何紅衣會死心塌地地跟着楚樂,隻是無奈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無能為力。
當她萬分不願的在楚樂面前替紅衣褪去衣衫,無暇的肌膚宛若白玉凝脂,隻是紫的右臂滲透的點點皿迹看上去如此違和,讓楚樂都忍不住一陣心疼。
“傻丫頭,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方才也不吱一聲。”
“不疼的,隻要是為了少爺……”
蝶舞聽不下去,說道:“得了得了,你們就别在我面前說這般肉麻的話了。”說罷細細看了傷勢後,替紅衣運功緩解傷勢後,留下藥方,瞪了一眼楚樂便離開了。
随後的日子楚樂一邊修煉着混沌火典一邊照看紅衣。因為怕紅衣傷勢變重,晚上即使同床而眠,楚樂都忍住内心的**不對紅衣做些禽獸之事,讓紅衣感動萬分,以至于傷勢漸好後主動地勾引楚少爺壓抑已久的**,一番**過後,楚樂心滿意足,紅衣則是嬌喘微微,豔麗不可方物,靠在楚樂懷裡幸福地睡着。
當紅衣傷勢差不多痊愈後,大概已經過了七日,豬爺迫不及待地要楚樂準備開始苦修,楚樂也不再推辭,準備了外出所需後,便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紅衣,而他的目的地,則是離楚城數百裡的南方出了名的兇險之地,斷魂林。
原本楚樂還想去購置代步靈獸,不過豬爺卻讓他三日之内徒步趕路。
楚大少爺為了表現自己的決心,便當真徒步出。
自從身體恢複,楚樂的體力比起以前好了太多,尤其是吞噬了混沌祖獸後,感覺自己比起常人的體質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都要好上許多。
不過一日時間,楚樂便連夜奔走,走了大半路程。
豬爺不禁感歎道:“小子,看你平時嬉皮笑臉的,認真起來倒是挺不含糊。”
楚樂終于找到落腳的小鎮歇息後,趴在床上道:“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
趕往斷魂森林苦修的楚樂卻不知道,在他離開楚城後不久,楚家卻生了一件大事。
當楚天還在思考最近他的兒子有些神秘的行為時,突然侍衛慌慌張張來到屋前禀報:“族長,玉仙宗長老來了。”
楚天驚訝道:“什麼!他們怎麼來了?”
玉仙宗乃是紫雲帝國三大宗門之一,楚家雖然在楚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而楚城不過是紫雲帝國三百八十一大城中的一座,比起玉仙宗這種擁有武王甚至可能還有武聖級别高手坐鎮的大宗派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人家輕易出一個武王高手就能滅了楚家。
隻不過如今楚家有兩名弟子有幸進入玉仙宗修行,楚家與玉仙宗關系也算是不錯,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聽,聽說,他們是替玉仙宗一名長老之女向少爺求親的。”侍衛道。
“什麼?”楚天聽了隻覺得荒謬無比,誰不知道自己兒子冠着楚家第一廢物的名号多年,還是楚城惡名昭著的纨绔子弟。玉仙宗的長老必定是武王級别的人物,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向楚樂提親。
“族長,方才小的聽玉仙宗前來提親的幾名弟子議論的時候好像說道,這長老的女兒不但,不但奇醜無比,還是四肢盡廢,生活不能自理……”那侍衛吞吞吐吐道。
楚天聽了大驚,方才他還奇怪玉仙宗的長老怎麼會作出這般舉動,這下他終于知道了怎麼回事。身為族長的他,馬上就聯想到此事必然和一直想讓自己後代擔任下任楚家家族的大長老派系有關。
隻怕是楚峰和楚月進了玉仙宗後頗為受寵,大長老因而慫恿他們促成此事的。楚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長老等人竟然想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一旦楚樂被迫娶了這樣的妻子,不但楚樂要受人嘲諷,隻怕大長老還會煽動别人說自己無能,兒子被逼娶了如此妻子。自己派系的聲望,必然會受到極大的打壓。
當然這方面事小,畢竟楚天也知道楚樂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接任下一任家主了,他如今也隻是争取日後能給楚樂一個安逸的環境而已。然而若是楚樂娶了這樣的妻子,隻怕一輩子都毀了。
隻是玉仙宗的人已然在府外等候,楚天不得不先去接待。
遠在百裡之外的楚樂自然是不知道楚家生了什麼,當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房間,他無比舒服地睜開眼,從來沒想過原來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是如此享受。
隻是當他起身時,驚訝地現自己房間裡多了一匹白色的狼,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倒是把這家夥忘了,不過他竟然能找到這裡?”楚樂驚訝無比。
“小子,今天負重要加點了。”豬爺的聲音傳來。
楚樂道:“什麼,這麼快就加!”
原來楚樂出門之前,豬爺竟然從不知哪裡掏出的一枚戒指中取出一件軟甲,讓楚樂穿上。當楚樂以為那是防身用的輕式軟甲接過時,卻現那看起來輕盈無比的軟甲竟然有百斤重。而且根據豬爺的說法,這件軟甲還能随時變換重量,是修煉體力的絕佳寶物。
于是楚大少爺昨日便穿着百斤負重趕了兩百裡路。
“嘿嘿,吞噬了混沌祖獸的身體,你覺得你還能以常人的體質來衡量你的身體嗎?你現在試試穿上昨天那件軟甲。”豬爺道。
楚樂于是拿出昨日的軟甲,竟然覺得那件軟甲輕了不少,然而直覺卻告訴他這件軟甲的重量并未減輕。
“我的力量增強了?”楚樂問道。
豬爺道:“那是自然,所以我才說你要增加負重了。”
楚樂卻是喜出望外,他沒想到如今的身體居然如此神奇,隻是負重行走一天,力量就增加了這麼多。
正當豬爺以為楚樂要跟自己讨價還價看能不能不增加負重時,卻聽楚樂道:“豬爺,你看我這身體現在最多能負重多少?”
豬爺一愣,随後道:“我想要按之前的度行進的話,你的極限應該是三百斤了吧。”
“那少爺我就負個四百斤好了!”楚少爺信心滿滿地道。
豬爺驚訝地道:“你小子不會是自虐狂吧。”
楚樂道:“你就按我說的吧。我也想快點提高實力。”
豬爺難得地露出贊賞的目光道:“也罷也罷,反正豬爺在不會讓你出事的,既然小子你有這般志氣,豬爺我保證這次曆練你絕對會實力大增。”
豬爺自然不知道,這些年來楚樂雖然一直以纨绔形象示人,内心卻是比任何人渴望有朝一日能恢複原來的身體修煉。當年他剛開始修煉時,便被同族人冠上了修煉狂人的名号。雖然後來他逐漸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腐蝕,然而當他終于重新能夠修煉,又經曆了漠城一事,他内心對于實力的渴望,已經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
當楚樂終于在第二日日出前趕到斷魂森林,累的癱在路邊時,豬爺用仿佛看着一個瘋子的目光看着楚樂。
“嗷嗚――”悠長的狼嘯在叢林間回蕩,山風微微吹拂臉頰,少年在溶溶月色中,緩緩地睜開眼簾。
轉眼,已是深夜。
“小子,感覺怎麼樣?”豬爺問道。
“好極了。”楚樂起身回答道。
“那便出吧,修煉可不分晝夜。”豬爺說完,又不知從哪掏出幾條緞帶道,“把這些纏在手上腳上。”
“這些緞帶是幹什麼的?”楚樂好奇地問道。
“跟那件軟甲同樣的作用,把這些緞帶纏在你的手臂和腿上,從今後你都要戴着負重來修煉,這樣才能最快地提升身體的力量。”豬爺道。
楚樂按着豬爺的說法,幾乎将全身非關節處都上了負重後,整個人感覺行動都困難。
“你的火雲掌和天火流星練的怎麼樣了?”豬爺問道。
火雲掌乃是豬爺給楚樂的一門武技,而天火流星則是混沌火典上附帶的一門武技,從威力上來說,天火流星的威力極大,但是豬爺說要作為殺手锏,于是便給了楚樂另一門火雲掌。
“火雲掌大概修煉到第三重,天火流星才修煉到第二重。”楚樂道。
大多數武技修煉分為數重,越是高深的武技,能修煉到的重數就越多,像是火雲掌這樣的武技有九重。一般的功法和武技,都有品級之分,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分級,能有九重的武技,算的上黃級低階武技,而整個楚家的最強武技霸天掌,也不過是黃級低階的武技。至于天火流星,竟然高達十八重,那絕對是綠級之上的武技了。放眼整個紫雲帝國,隻怕都難找出這般強大的武技。而且若是功法自帶的武技,一般是最契合功法的,這樣的武技由相應功法施展出來,威力會遠同級的武技。
豬爺聽楚樂說完,道:“現在不過是斷魂林的最外圍,附近方圓數十裡沒有特别強大的妖獸,不過倒有不少來曆練的人,對你來說應該不至于威脅到生命,等你适應了身上的負重,我們再往深處走。”
楚樂點了點頭,躍躍欲試道:“哪裡有妖獸,拿幾頭來練練手。”
“嗷嗚――”豬爺還未開口,卻見白狼忽然長嘯一聲。
“我說大白狗,你在這外圍這般亂吠還好,進了深處可别随便叫,不然把強大的妖獸或者心懷惡意的人引來,我們可就慘了。”豬爺剛開始教育,卻見白狼完全無視他,跑到楚樂身邊伸出前爪指向某個方位。
“恩?那裡有什麼東西嗎?”楚樂和豬爺好奇道。
白狼點了點腦袋。
楚樂道:“反正也沒有明确目的,不妨過去看看。”
豬爺點了點頭,道:“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呢。”
于是,一人一狼一豬便朝着白狼所示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