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青年,畢竟也僅是帝級境界,石楓三人此時此刻悄無聲息地飄近,他們,根本毫無察覺。
那位抓着那具陰屍雙腿的青年,聽到女子的話後,卻是說道:“漾妹妹,這你就不懂了!
這具極品陰屍,除了有很大的研究意義之外,陰屍更是身懷大地神通,有他在,我們以後可輕松穿梭地底,還可操縱大地之力。”
“那跟抓捕一頭大地屬性的妖獸有什麼區别?”那個叫漾妹妹的女子還是不屑說道。
“妖獸,怎能與陰屍的大地神通相提并論。
陰屍,那可是被世人們稱之為大地寵兒,若在地底戰鬥,同等級别的大地妖獸,遇上陰屍絕對是找死!”
那個青年又道。
不過不管如何,他們三人望着這具陰屍的目光,反正都是一臉看待怪物的目光。
聽到他們陣陣談論聲,這具屍尊怒瞪着雙目,再而沖着他們怒聲咆哮:“我主人很快就到,你三人若還不放我,到時候,便讓你們成屍!”
聲音中充滿了兇狠。
而對于這具屍尊的咆哮聲,很顯然,這三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的主人過來?
他主人就算過來這裡了那又能如何?難道有人膽敢在自己羲家鬧事不成?
在羲家撒野,那,不過是找死罷了!
“讓你的主人快點過來,讓我們看看,他長什麼樣。”另一個年輕男子對這具屍尊說道。
然而,就在他這道話音響起之際,一道年輕淡然的聲音,忽地傳來:“我已經來了。”
聽到那道聲音,那三個青年的面色頓時齊齊一變,随即循着聲音望了過去。
他們這裡是二男一女,也出現二男一女。
這三人如此接近自己,而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
這一刻,他們三人瞬間意識到了來者不簡單!
這三人的武道,他們都無法看透,已然遠在自己之上。
不過很快,這三個年輕人很快冷靜下來,這裡,可是羲家。
就算這三人武道修為在自己之上,那又能怎麼樣!
羲家,輪不到他們來撒野。
想到那,那個用手抓着那具屍尊的青年随即擡起了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對石楓開口:“你就是他的主人?”
“沒錯!”石楓說。
“主人。”跟着,那具屍尊也對石楓呼喊道。
“你說是他的主人,就是他的主人了嗎?你有什麼證據?”那個青年卻又再說道。
“證據?”石楓反問他:“難道你剛才沒聽到,他已呼我為主人?”
“哼!”然而聽到石楓這話,他卻發出一陣不屑的冷哼,說:“一頭孽畜的話怎能相信!若相信了孽畜的話,那我們,又跟孽畜有什麼分别。”
“哦,是嗎?”聽到他的話語,石楓咧嘴一笑。
他這是暗罵自己跟孽畜沒分别?
這一瞬間,幽念雙目一眯,已有殺意閃現。
“當然是,如果拿不出什麼證據,那就快點離開!再往前,便是闖入我羲家界内,你們可知道後果?”這羲家青年又說。
而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這個羲家青年跟石楓說話。
其他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他們。
“羲家?”石楓說。
“是的!我三人,都乃羲家嫡系!”那個羲家說着這句話時,臉上的傲然之色更甚。
“沒聽說過。”石楓卻說。
在天恒大陸,他确實沒有聽過什麼羲家。
但是他又在想,這羲家,年輕一輩就出現三個武帝境的子弟,這個勢力,應該不簡單才對。
“你連我羲家都沒聽過?”有人來到這片地域,竟然說不知道他們羲家,這三個人,同時有些驚訝。
“我不管你們雞家也好,狗家也好,即刻松開他的手。”石楓卻說。
然而他這一句平靜淡然的話語,聽入這三個羲家男女的耳中,仿若晴天霹靂。
有人在這裡,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不知道羲家,然後又對說,雞家也好,狗家也好……
這是他們,對整個羲家的亵渎。
“小子,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頓時間,一道冰冷的聲音旋即傳出。
抓住屍尊那人身旁的另一位青年男子,竟直接一掌呼嘯,呼向石楓的臉面。
他要用這一巴掌打醒他,剛才,他說得是什麼話。
“找死!”忽然間,又一道冷喝喝響。
這道冷喝,乃是發自石楓身旁的幽念。
一介武帝境的武者,竟然膽敢對他的師祖一巴掌扇過來,到底是誰給他膽子?
“啪”地一聲,隻見一道森白手影在那個羲家青年的臉面上閃現,下一瞬間,便見這道年輕的身軀,往後狂猛暴飛。
“啊!”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聽一陣瘋狂痛苦的大吼聲傳來。
“羲盛!”
“你們!”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這剩下的羲家一男一女,臉色頓時狂猛大變。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裡,這些人還真的敢出手。
“放開我的陰屍,三個呼吸的時間,否則,後果自負!”石楓再而開口,對那個羲家青年說。
“滾!”而他得到回應的,竟然是這個羲家青年的一個“滾”字。
當“滾”響起的同時,隻見他身形一動,提着那具屍尊往後狂猛一退,他嘴中再而呼道:“漾妹,我們走!”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先退再說!
他侮辱羲家,打了羲盛,羲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那叫“羲漾”的女子聽到他那話,身形也頓時飛退。
石楓三人沒有攔她,不過那個提着屍尊的年輕男子身後,頓時出現在了一隻森白骨手,往前一抓,一把将那青年抓在了手中。
“羲曜!”見他被抓,羲漾随即一陣嬌呼。
然而下一刻她卻見到,那具屍尊從那隻森白骨爪中掉出,而那隻森白骨爪,在此刻,猛然一捏。
“啪!”
“啊!”
一陣仿若魚泡被捏碎般的聲音,以及一陣痛苦的慘叫聲,旋即于這片虛空回蕩。
緊接着,羲漾滿臉錯愕地看到,一灘鮮紅的皿液,從那隻森白骨爪中流淌而出。
骨爪張開,羲曜早就不見,有的,是一灘慘不忍睹的肉泥,看得她隻覺渾身上下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