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起還是不起?
李渺渺聽得此話,冷哼一聲。
“還當自己是付家大小姐呢?你親爹都不要你了,你離開江城這麼久,你見你爹問過你一句嗎?”李渺渺把付遙上下一打量,“再瞧瞧你現在,穿的跟個高中生似的,哪一樣會讓人覺得你是付正華的女兒?”
“謝謝你誇我年輕。”付遙隻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副萬事無所謂的樣子,很招人厭!”李渺渺眼中閃過一絲嫉恨。正要繼續說什麼,一擡眼看見蘇丞朝大廳方向走來,抿嘴壓下了要講的話,隻一臉厭惡的站着。
“你說的不對,我并不是什麼都無所謂,至于為什麼當初不和你計較,不過是你千方百計想從我手裡搶走的東西,我都沒當回事而已。”付遙定定的看着李渺渺,認真說道。
她順着李渺渺的目光看到蘇丞,記起了這位的身份,自己的前未婚夫,李渺渺的現任未婚夫。付遙嘴角微翹,朝走過來的蘇丞努努嘴,接着道,“就好比他,你是不是覺得他條件很好很優秀?然後就用你的心思來揣度我,覺得我也會很看重他?當你把他從我這裡搶過去時候,是不是腦海中想象着我應該痛哭流涕生不如死?很遺憾沒有如你所願。”
付遙聳聳肩,“這些我不喜歡的,你拿去就拿去,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但你為什麼要來觸動我底線呢?拿我作品,毀我榮譽,逼得我在圈内混不下去,你說,這賬,該怎麼算?”
“怎麼算?”李渺渺一挑眼皮,“你說張老要知道你曾經抄過我的作品,會怎麼對你?”
“那還真要謝謝你去告訴老師,我求之不得。”付遙是笑非笑。
李渺渺沒吭聲,她當然不會去告訴張老,按照張老的性格,遇上這樣的事情一定會一查到底,李渺渺沒有把握自己那件事處理的滴水不漏,萬一付遙手裡捏着什麼證據,到時候可不好處理!
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得多盯着她一些了!
“好了,我走了,就不打擾你二人世界了。”付遙見蘇丞走過來,特地做出一副施舍李渺渺的樣子,扔下李渺渺轉身離開。
而被李渺渺電話叫過來的蘇丞,此時心中翻江倒海,是她!
這會兒蘇丞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再錯過了!
眼看着付遙就要離開,情急之下他上前一步,擋住付遙。
“哎,等等!”
“嗯?”付遙看着叫住自己的蘇丞,這是打算替李渺渺抱不平?。
“你・・・你・・・”面前的女孩子停下來,目光專注的看着自己,蘇丞有些緊張,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付遙停下,等他開口,卻半天不見說出個什麼,她看了一眼旁邊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李渺渺,心下了然。
她剛還擔心這貨要是來茬架,自己拖着這老殘腿鐵定死翹翹,原來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啊,那就好辦了。
“有事嗎?”付遙有點不耐煩,她今天先是台上發言,後又跟李渺渺站着廢了許久的話,站的時間長了,現在腿隐隐有些痛。
“你,你還記得我嗎?”蘇丞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哈?”付遙一臉懵逼。
・・・・・・
蘇丞此時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表情來,他覺得這個回答給了他暴擊。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面前這個女孩子的時候,李渺渺走上來挽住他的胳膊,嬌笑道,“阿丞,你們認識?”
付遙瞥了一眼李渺渺,有些好笑,這是什麼情況?
李渺渺的現任未婚夫跑過來問自己記不記得他?她要怎麼回答?記得,在你的訂婚宴上?但很明顯對方問的不是那個,難道自己跟他以前見過?
“啊?啊,以前見過幾次。”蘇丞道。
還真見過?怎麼自己不記得了。
“那可真是巧了~。”李渺渺說道。
“渺渺,你朋友嗎?”蘇丞見李渺渺一副熟稔的口吻,便開口問道。
“你是說她嗎?她是老師新收的學生,這屆初級班的優勝者。”李渺渺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打電話把蘇丞叫過來刺激付遙,她又不傻,怎麼會看不懂剛剛蘇丞見到付遙時眼裡閃過的光亮。
現在沒把付遙刺激到,倒是把她自己給刺激到了。
付遙見李渺渺這樣說,也沒拆穿她。
她剛剛就說過,搶未婚夫這種事情,她還不屑跟李渺渺計較,畢竟她與蘇丞,雖然一直頂着對方未婚夫、妻的名頭,但連面都沒見過,也不存在真正的感情。
這件事上,雖然她是受欺負的那個,但與盜她作品比起來,在她心裡還真的不值一提。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付遙說完,留下心思各異的兩人,轉身離開。
之前付遙上下課都是走着回去,這會兒她卻覺得有些吃力,今天真的站太久了。
這還沒出大門,腿就有些打顫了!
還是先歇歇吧!
付遙見前面樹下有一張長凳,喜出望外,一步一步蹭過去,卻發現長凳上面躺了個人,躺着的人臉上還蓋了本書,這・・・・・・
付遙瞄了一眼這個人,深深的理解了什麼叫腿長一米八,肚臍眼以下就開叉,心下歎口氣,今天運氣還真不敢恭維,找個坐的地方都這麼犯難!
左右看了一下,長凳的一頭是草坪,付遙想了想,蹭過去坐在了地上。
再不坐下休息會兒,好不容易恢複的腿再複發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付遙坐下後,用手按捏這腿部肌肉做放松,待疼痛舒緩了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
這裡是C大一個比較清靜的角落,因為靠近教職工宿舍,所以一般很少有學生往這邊來,蔣輕今天送張老過來後沒什麼事,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躺着,并沒有睡着。
所以付遙走過來時,他聽見了腳步聲,也知道她在一旁站了會兒,但他并沒有起身。
等了一會兒,便聽見腳步聲輕輕的走過,應該是走了。
此時躺在長凳上的他懶懶睜開眼,透過書脊的孔隙看清楚了坐在草坪上的人後,渾身一崩。
這・・・・・・起還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