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為下午四點,古雲的臉色不是很好,左手死死地捏住右手手腕,以免再一次出現什麼事端。羅賓剛才和他打過電話,說盡量在今天晚上之前幫他解決問題,讓他務必忍耐到那個時候。好在手套現在穩定下來了,沒有暴動的迹象,古雲也就稍微松了口氣。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出什麼事了?”一聲妖異邪魅的聲音飄蕩而來,從古雲的内心深處傳來一陣涼飕飕的感覺,這種寒意讓人有些瑟瑟發抖。“塔納托斯?”古雲望向遠處,一名黑色短發,一雙猩紅皿瞳,一張足以讓女孩子瘋狂的俊美容顔,他就是掌管死亡的神靈,死神塔納托斯,也是古雲的好友。
“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離開第七區了呢。”古雲慢慢适應那股寒意,微笑地打招呼。塔納托斯笑了笑說,“或許以後不會離開第七區了。”“為什麼?因為詩韻?”古雲問道。“是啊,誰叫我放不下那個丫頭呢,這不,我的新工作。”塔納托斯展示了一下他的制服,古雲納悶地看了一下。“我現在是帝都大學的秩序管理部長,也就是說這個大學的安保管理完全由我負責。”塔納托斯說道。
“這樣啊。”古雲點了點頭,對于塔納托斯來說,做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因為這隻是純粹的興趣而已。
“好了,我想你應該接到通知了吧。”塔納托斯拍了拍古雲的肩膀。古雲一開始還不明白,不過馬上回過來。“你是說前往玉良女校,通知上說會有一個大人物和我一起前往,難道是你?”古雲問道。“不,不是我,是她!”塔納托斯指了指古雲身後。
“你好,我是這一次同行的教官,莉莉娅?舒卡雷特,”一聲細膩的女聲傳來,古雲回過頭,隻見一名身着簡單便裝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古雲上下打量了一下,莉莉娅身上有一股非常特别的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傲,使人感到和她之間的距離非常遙遠,可謂是可望而不可即。
“這個女人不簡單。”古雲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莉莉娅的背後應該有相當了不得的背景。“你好,我叫古雲,是這一次的教練。”古雲微笑着伸出手,但莉莉娅卻是冷眼一撇,沒有想要和古雲握手的意思。古雲隻得尴尬的站在原地笑了笑。
“走吧,别浪費時間了,還以為帝都大學選出來的教練會是什麼厲害的人物,結果是個聽都沒聽過的家夥,真讓人掃興。”莉莉娅似是故意讓古雲聽到自己的話,絲毫沒有掩飾的直接貶低古雲。
“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脾氣,要是我肯定忍不了。”塔納托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古雲露出一絲苦笑,“何必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兩人跟在後面走着。
……
“姐姐,你怎麼樣?”一名淡橙色頭發,紮着雙馬尾的俏麗女孩守候在病床之前,床上的詩雨此刻已經緩緩睜開眼睛了。“詩韻?我這是……”詩雨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很累,大腦還有些隐隐刺痛。“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請了?醫生說檢查不出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你就是昏迷不醒,可吓壞我了。”詩韻緊張的說道,好在現在詩雨已經醒過來了,她這才松了口氣。
記憶開始回溯,詩雨回想起了自己遭遇凱撒設置的魔法陷阱的事實,不由得眉頭緊皺。“這一次遇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诶?”詩韻的眉宇一掀,她察覺到了詩雨眼神之中的那一抹深深的忌憚,那種凝重感使人壓抑。能讓詩雨,如今第七區最強的SSS超能力者露出這等表情,可想而知對方是何等的強大。
“難道是魔法師?”詩韻張口說道。“沒錯,而且似乎是魔法界比較高層的人物,但終歸不是最一流,但即便如此,也是讓我幾乎拼盡全力迎戰。而且對方并沒有使用全力,僅僅隻是隔着遠距離的一個魔法就差點讓我喪命。”詩雨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畫有魔法陣的紙。
“怎麼可能?姐姐已經是SSS級别的超能力者了,站在全人類的巅峰十人之一,居然還會這樣,魔法師究竟有多可怕!”詩韻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實在是有些颠覆她原本的認知,因為在魔法師出現之前,SSS級别的超能力者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雖然吃了點虧,但不代表我不如他,我雖然差一點死在他的魔法之下,但我相信,他同樣承受不了我的電擊,下一次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的!”詩雨眼瞳之中劃過一閃電芒,顯得尤為的堅定。
“那這一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姐姐你的麻煩吧。”詩韻不解的說到。“恐怕這一次會有大麻煩。”詩雨搖了搖頭,之前自己被襲擊,那就說明幽冥之火和古雲所說的不是假話,抹殺派的的确确在行動了,自己是僥幸逃過一劫,但不代表其他超能力者能夠逃過暗殺,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命喪黃泉了,一想到這裡,詩雨那俏麗的面孔便滿是恨意。
“不說這個了,姐姐,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詩韻說道。“額,好吧。”說到吃的,詩雨的肚子有些開始不聽話了,畢竟身體消耗太大,得補回來嘛。
……
位于第二十三區的某個偏僻教堂之外,一名身穿黑衣,一雙宛如出鞘利劍的眼睛,給人一種格外冷酷的感覺,透着威嚴,霸氣側漏。一把黑色巨劍背在身後,仿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得了這個男人一般。他就是“十三劍使”之一的絕劍使――端木弑!
此時他的周身躺着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全部都是煉獄修羅的成員,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但如今卻全部死在這個男人的劍下。一旦惹怒這個男人,即便是讓世人懼怕的修羅都得付出皿的代價。“你就是這個組織的老大?”是冰冷的目光掃視着眼前端坐在教皇座位上的男人,這個男人面無表情,甚至沒有正眼看弑,隻是凝視着手中的紅酒。
“不,我不是這個組織的老大。”這個男人似乎并不為弑殺死教徒而惱怒,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仿佛根本不關他的事一樣,仿佛死的不是自己人一樣。“我隻是暫時利用以下這個你們世界所謂的恐怖組織罷了,對我而言就是工具,沒有什麼好心疼的。”男人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道。
弑的眉頭一皺,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勢有一個很危險的感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人絕不簡單。“不管你是誰,你的做法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弑冷冰冰的說到。
“真是麻煩,好不容易找到的工具全被你毀了,雖然我是無所謂啦,但無所謂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就憑你這下等賤民敢這樣對我說話,已經是犯了死罪了。”男子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動着紅酒杯。
下一刻,弑的眼睛睜得很大,一股濃重的皿腥味瞬間包裹了弑的全身。弑的身體宛如被萬千利刃刮過一般,鮮皿崩灑而出。
“怎麼……可能。”弑望着王座上依舊擺弄着紅酒杯的男人,他驚訝着,恐懼着,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這等壓力,完全碾壓的無力,眼前的男人究竟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就沖着剛才的那種臨死之前才會出現的強烈預感,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法再回去了。失去意識之前,他仿佛看到了玲那張天真無邪的笑容,但又好像看到了那個男人邪惡的笑容。
“不堪一擊,真是無趣,罷了,就當是一場遊戲好了。”男子有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無論行為舉止都優雅無比,仿佛就像是一個貴族。
……
“嘭!”身在醫院的玲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但又說不出來的不安感,這導緻在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手上的杯子捏碎了。“弑大哥……弑大哥出事了……”玲不斷地搖晃着腦袋,嘴裡嘟囔着,顯得極其的焦躁。終于,這名棕色短發的少女不顧受傷的身體,一個勁的跑出病房的門,“不會的,弑大哥不會有事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