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那樣抗拒力量的家夥,你可真是奇怪。”熾心搖了搖頭,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樣,在她看來古雲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異類。力量,自古以來被人們所向往,擁有力量便可以支配一切,掌控一切,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實現自己的野心,也隻有力量可以在那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生存。但如今早已不同,千年之戰的終結迎來了和平,在這個時代,力量顯得很是多餘,至少古雲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力量,再怎樣胡鬧,不過終究是兩個渺小的人類在這廣闊無垠的天地之間打鬧,一旦擁有了力量,那種普通的小打小鬧便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滔天大禍。”古雲搖頭說道,此時熾心注意到,這個青年的眼神之中顯露出了無限的哀傷,那種即便單單隻是看着都會讓人感到心疼的憂郁。
“之前做了定位,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目的地差不多七八十公裡,該死,真是遠啊。”古雲一按額頭,很是頭痛。“還不是你的錯……”熾心嘟囔道。古雲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說的有麻煩就找你,沒想到你還成了我的麻煩……”“嗨!你這家夥,誰知道你會找我做這種事情啊,早知道還不如不給你傳送水晶呢,你這個白眼狼!”熾心直接做了一個鬼臉,朝古雲吐了吐舌頭。
古雲沉默着,熾心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但有一點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無比的青年,絕對有着非凡之處,不為别的,單單隻是剛才施展的移景換影這一招,那恐怖的幻象之力就讓自己感到有些發麻。
“這家夥究竟是誰?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号超能力者,這簡直不可思議。”熾心心中琢磨着,超能力者對于魔法師來說可謂是天生的死敵一般的存在,因此。雖然不比抹殺派搜集的資料來得多,她們戰神宮也搜集過千年以來無數高階超能力者的資料,但唯獨沒有古雲的記錄。按照熾心的推斷,古雲的能力等級應該非常高才對。那樣應該會在這個世界備受矚目,為何會這樣默默無聞?
心中這樣想到,再看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熾心越是有些看不透,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謎團。找不到線頭的謎團。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古雲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說道。“切,誰看你了,你也不找一下鏡子……”熾心随口說道。“……”隻見古雲的額頭布滿了黑線。的确,要論長相,古雲可以說是普通無比,和塔納托斯比起來那簡直不是一個次元的!
……
夜色終究降臨,不過和往常的黑夜不同,今天的夜色有些讓人感到一絲壓抑,是非常厚重的感覺。
“切!這裡就是暗部的基地?”一聲帶有蔑視的哼笑聲傳來。位于第七區某處的地下基地,一名褐色短發的青年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那緊閉的雙眼有些朦胧的張開。她就是暗部四天使衆的隊長――木舞。
“啊,還得多謝你今天救了我。”一聲道謝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但木舞的感覺卻非常不好,因為明明是道謝,但話語之中卻是顯露着肆無忌憚的惡意,就好像是在挑釁一般。“你是?端木玲?”木舞見到眼前這位棕色短發的嬌小少女,不由得眼角一抽搐。“是我。”玲的兩扇依舊挂着那充滿惡意的笑容,這讓眼前的這一幕變得非常詭異。“為什麼你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木舞從玲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隐藏的很深的殺意。那是一種冷靜到極點的,若隐若現的殺意。
即便是木舞在感受到那可怕的殺意之時,都不禁滴下一滴冷汗。“怎麼回事,這個感覺。簡直不像是面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倒像是面對一個有着數十年殺人經驗的,惡毒無比,心狠手辣的變态殺手,到底怎麼回事……我居然。”木舞有些難以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才會讓眼前的少女在短短的半天時間内變化如此之大。
“你找我什麼事?”木舞平靜的說道。“我想要知道關于今天偷襲我的那一夥人的情報。想來想去隻有你最清楚。”玲踱步走動着,那說話的語氣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導向是一種木舞說不說都無所謂的語氣。
“你想幹什麼?”木舞問道。“我和那個隻會忍氣吞聲,死亡逼近都不敢還手的笨蛋不一樣,我講究的是有仇必報,不把那些偷襲我的家夥撕成碎片,怎麼能夠消除我的心頭隻恨呢?你說是吧?”玲的臉變得非常恐怖,熟悉她的人要是見到了,很難想象會是什麼表情。
就連木舞都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那充滿惡意的帶有些許病态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心理扭曲的變态才會那樣。“我要是不答應呢?”木舞說道。
“嗖!”就在木舞說完那一句話的一瞬間,四周圍的空氣完全沸騰,一道道比刀還要鋒利的風在木舞的緻命處徘徊着,仿佛隻要木舞一動,變會被五馬分屍一般。“小姑娘,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樣性情大變,但是在我這裡鬧事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木舞舔了舔嘴角,原本和藹微笑的臉同樣變得猙獰無比,那是一種骨子裡透露的瘋狂,眼神像是利刃要将玲刺穿,“就讓我來好好調教你一下吧!玩弄你這樣病态的少女一點很有意思。”
“哦?”玲的嘴角同樣洋溢着恐怖的笑容,“那就看一些事你調教我還是我撕爛你吧!”話罷,四周封閉的空間突然開始膨脹,那是劇烈的空氣流動所造成的,而這個地下基地就相當于是一個高壓裝置,終于,壓強越來越大,超越了外壁的強度,一聲空前絕後的爆炸響徹天地。
伴随着爆炸的氣浪,成千上萬的木枝藤條交叉縱橫,綿延千裡。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來到了植物王國,各種比一棟大廈還要大的參天大樹數之不盡,樹藤枝條所構成的原始叢林幾乎密不透風,仿佛上萬年的歲月沒有人踏足過這裡一樣。
“我說了,你還嫩了點。”木舞站在一根粗壯的藤條之上,眼前有一位被無數細膩有彈性的藤條全身纏緊的少女,正是玲。樹藤扭動着,不斷地向着四周拉升,這導緻玲的身體被纏得更緊,那種力度簡直已經不能用強悍形容,可以說木舞完全沒有留後手,對于玲完全是下了殺手。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一陣有些發狂的笑聲響起,木舞的眉頭微微一皺,“這丫頭究竟怎麼回事。”“真是……真是過分啊,居然敢這樣對我……哼哼。”玲的面孔完全扭曲,絲毫看不出那還是十六歲的天真少女會表現出來的表情,眼中充滿着對破壞的渴望,明明身體遭受那樣的傷痛,但卻依舊不為所動,簡直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我要……殺了你!”玲最後輕聲說出的這幾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刻在了木舞的内心深處,那時的他居然感到一絲顫抖,多少年了,他都快要忘記什麼是害怕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女孩而感到些許恐懼。
“找死!”眼中殺意劇增,木舞本就不是一個和藹之人,反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變态殺手,最喜歡的就是以殘忍的方式将敵人折磨緻死,可以說是一個及其難纏的家夥。數以萬計的木枝條刺開始迅速生長,這些木刺的硬度着實恐怖,沿途伸展觸碰到的石頭全部被戳碎,而且速度極其得快。
“原本還想要多折磨你一下的,不過我已經沒那個閑興緻了,去死吧。”就像是死神的宣判一般,木舞手指一揮,這萬千木刺徑直刺向被完全束縛住的玲,一旦被木刺擊中,必定變成肉醬。
“轟!”一聲悶響從被藤條包裹地這個地帶傳出,瞬間響起了一股波及範圍極小,但是卻擁有毀滅版破壞力的能量風暴。“什麼?”木舞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極度的吃驚。“既然你不想折磨我了,那就讓我來享受一些折磨你的樂趣吧!”一聲恐怖的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木舞回過神來,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棕色短發,滿眼充斥着惡意的少女。少女的手上捏着一隻斷臂,再看一下自己的右手,早已空無一物,隻有傷口在不住滴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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