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奇怪的快遞。”薛逸清手裡拿着剛剛接過的小紙盒,小聲說道。
周凱奇湊到近前笑道:“我看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快遞,哪有快遞是這種樣子了,瞎搞。”
薛逸清也有同感,他拿着小紙盒走進屋子,一想到是藍若心派人送來的,打開之前還真有點緊張。
周凱奇在一旁說道“老大,這會不會是哪個美女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打開讓我見識見識吧。”
“我靠,打開就打開。”薛逸清索性一把扯掉小紙盒上面的封條,接着把它打開。
“哈哈,果然是定情信物,居然還是一枚戒指!”周凱奇驚訝地說道。
“怎麼會是戒指?”薛逸清神色凝重地拿着一隻指環為銀灰色,中心鑲嵌着一塊紫色石頭的戒指。薛逸清覺得這枚戒指上的紫色小石頭不可能是寶石瑪瑙之類的貴重物品,這石頭反倒像是頭天制造出來的産物。
頓時,薛逸清的心中隐隐覺得,這枚看似古樸雅緻的小戒指不是那麼的簡單。
“難道是機甲儲存戒指?”薛逸清猛然間想起并大呼一聲。
“不是吧,你的運氣會這麼好!”周凱奇也是一臉驚訝,他一聽薛逸清說這戒指是機甲儲存戒指,一張大臉立馬就湊到戒指邊上。那表情似要把戒指給吞進去一樣,十分的搞笑。
“我也是猜的,做不得準。”薛逸清把這枚古怪的小戒指橫看豎看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這枚戒指既然是藍若心托人送過來的,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二人一起圍着這枚銀色戒指查看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麼結果。最後周凱奇提前放棄道:“行了,咱哥倆就别為這破銅爛鐵費神啦。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去睡大覺了。”
“嗯,你去睡吧,我再研究一會。”薛逸清雙眼依然目不轉睛地盯着手中的戒指,随口應道。
奇怪的藍若心,既然送過來這枚戒指,為什麼不附上一封說明的信呢?天才的内心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明白的。苦思良久也想不出頭緒的薛逸清,最後也隻好選擇放棄。
另一邊的趙雪漫将受驚過度的言書涵平安送到她家裡之後,便和克裡斯單獨地聊起了天。
克裡斯是一臉的不情願還訴着苦:“唉,我明天回家一定會被女朋友給活剮的。”
趙雪漫端起一杯剛剛泡好的咖啡笑道:“你在ce集團裡這麼多年,依然還是這個脾氣。”
克裡斯笑道:“這沒辦法,我雖然是應總口中的神秘高手,可跟你的朋友關系卻是在我進入ce集團更早的時候就形成了。應總其實也知道,隻不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趙雪漫突然把拿在半空的咖啡杯子又放回了玻璃桌上,她收起了笑意沉聲道:“剛才我們所說的那種戰争,你認為可能性有多少?”
克裡斯咂了咂嘴道:“據我的估計,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隻不過,這場戰争暫時還不會來的那麼快。”
盡管克裡斯平日裡說話時嬉皮笑臉慣了,這讓普通人看上起有種不可靠的感覺。但趙雪漫卻很明白,克裡斯對于一些敏感話題往往能得出比較精确的數據。一般來說,很難從他嘴裡說出百分之一百的話來。
但是今晚,對于空間儲存戒指的問世即将引的宇宙各國戰争評估,克裡斯居然使用了百分之一百的詞語。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絕對比二人估計的還要再深一刻。
克裡斯不喜歡想這些問題,他最後對趙雪漫苦笑道:“算了,這仗該打就會打,不打就不打。我們在這裡瞎猜,也不能猜出個所以然來。我看你繼續照顧你的表妹,我得回家去向我女朋友賠禮道歉。”
“你還是老樣子,哼。”趙雪漫站起了身,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道:“你說的話也有道理,還是先走吧。”
克裡斯應了一聲,便獨自走出了大門。
這晚上,周凱奇還是老樣子睡的賊香。可薛逸清就不同了,他這一覺做了一個怪夢。在夢中,他來到了一個混沌無際的世界。這個世界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大的驚人。薛逸清在這個世界裡大聲叫喚了兩聲,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最後,他醒了過來,天已大亮。
“搞什麼鬼?”薛逸清感覺自己的額頭有種麻麻的疼,他用手揉了揉。就在這時,薛逸清突然看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竟然戴着一隻戒指。那戒指就是昨晚藍若心送來的戒指!
“我什麼時候把這戒指戴在手指上的?”薛逸清納悶地抓了抓自己的頭,最此事苦思不解。
其實薛逸清自己也曾想過,這枚戒指是藍若心做出來的機甲儲存戒指。但他又認為這種貴重的東西沒理由會無緣無故地送到他手上。
可是昨晚的夢境又為什麼會如此的真實,薛逸清的想法有點動搖了。他隐隐的覺得,這枚戒指恐怕不會那麼簡單。有可能,它真的是機甲儲存戒指,隻不過裡面還沒有機甲罷了。
這麼一想,真是有點大膽。倘若自己真的擁有了做夢都想得到的機甲儲存戒指,那自己的身價可就高的去了。雖然薛逸清沒有聽到趙雪漫後來說的那些話,關于這枚戒指是藍若心剛剛研究出來的第一個成品他也不知道。雖說它将不會是唯一的一枚,可這種高端科技産物的成本,估計會很高。高到薛逸清賺十年都賺不到的錢那麼多。
如此可能貴重的東西,放在哪可真是個難題。薛逸清本想把這枚戒指藏在家裡,可又覺得不太安全。思前想後,索性戴在右手食指上冒充個裝飾品好了。
反正亞特大6上的人有一部分喜歡穿戴一些花俏靓麗的飾品,薛逸清的這枚戒指不是太過小巧雅緻,反倒适合男人佩戴。他真得慶幸這是一枚戒指,倘若是條項鍊,那他可真就沒轍了。
出門上學前,周凱奇的目光剛好掃到薛逸清手指上的戒指。他随即露出一股壞笑:“嘿嘿,還說不是哪個美眉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這都戴手上了還想騙誰?”
薛逸清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幹脆厚着臉皮回道:“我就不能戴個戒指裝個B嗎?整天穿的那麼寒酸,偶然走一下其他的潮流風格,說不定能走出一條道來。”
“得了吧老大,你就别扯了。其實我覺得吧,這事也真夠湊巧。你說前一天晚上你還跟我聊到空間儲存戒指的事,怎麼就會有人莫名其妙送過來一枚奇怪的戒指。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可以存放機甲的儲存戒指?”周凱奇的推理能力難得的進步了許多。
薛逸清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研究了一晚上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要說這就是那玩意,也總該有個使用的方法吧。可如今呢,這戒指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無用之物。當然,這隻是暫時的,我就把它先收着以後再說。”
“還有件事我得去辦。今天晚上跟黃楓去鬥獸場混混,我得多賺點錢。最近開銷實在太大,這錢總是越用越少。”薛逸清故意把兩個衣兜都翻了開來讓周凱奇看一看,果然是空空如也。
周凱奇笑道:“你别開玩笑了,昨天我們不是還赢了三千亞特币的嘛。”
三千亞特币,對正常的老百姓而言真的不少了。若是換做薛逸清剛剛來到亞特大6的時候,接過高峰給的三千亞特币之時,确實是個大數。可是薛逸清在亞特大6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他愈覺得這個國家的物價水平的漲幅之快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錢财的重要性,也越來越凸顯出來。況且薛逸清也希望能多和一些高手單挑,這樣既能單方面熟悉各種機甲的性能,又能耐心地找出大部分機甲的弱點。這對以後的大型5V5比賽,是絕對有利無害的。
薛逸清頓了頓,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昨晚不是才跟你說過嗎,雖然我們不一定能有黑市那層關系。但是,多留一點錢總是好的。再不濟,我還能将軍用倉庫裡的那些零部件組裝組裝修理修理,說不定還能戰鬥。”
這話直接就把周凱奇給逗樂了,他雙手立即捂住肚子一通大笑:“哈哈,老大你太幽默了,那些廢銅爛鐵你還想組裝。虧你想的出來,我估計你用那些破爛組裝出來的零式戰士,要是遇到敵人一交戰,人家一定會被你給吓的屁滾尿流。”
“大清早的沒刷牙吧,嘴巴這麼臭。”薛逸清忍不住笑罵了一句,又問道:“今天聽說要做什麼光的論題,你複習好了沒。”
“啊,什麼光?我不知道啊!”周凱奇頓時呆若木雞,顯然他真的不知道今天上課會有這種論題。于是,他又小聲地問了句:“要是不會,應該沒事吧?”
“沒事?你想太多了,淩靈導師三令五申。要是不把這條古代論題的中心要義以及重要公式背出來,那人得接受學校重力訓練室裡五倍十分鐘的煎熬!”薛逸清笑道。
周凱奇一聽這話,哪裡還憋得住。要知道,龍騰高中的重力室,是用一種特殊設備加大四周的離心力,從而導緻空間重力增大的房間。在這種房間裡,一般人根本連三秒鐘都支持不了。
一旦重力加劇,普通人會立即撲倒在地。不僅如此,他的四肢百骸都會因為幾倍的重力而趕到負荷加劇。那種痛楚會讓普通人昏厥,甚至導緻死亡。雖說龍騰高中的學生們,多多少少都有意識資質,加上身體的素質比普通人也高出不少。可是,面對那間學生談之色變的重力訓練室,幾乎是沒什麼人會吃飽了去受那份罪。
想到着,周凱奇立馬就聯想到自己進入了重力室之後,自己帶着身上一堆肥肉像個肉餅似的貼在地上。要是在他身上再打兩個蛋,估計都能做個煎餅果子啦。
“老大,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終于,周凱奇又使出了一貫套路。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幾乎每次都能引起薛逸清的同情,最後必然能得到薛逸清的幫忙。
薛逸清苦歎一聲道:“唉,這種簡單的古論題,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到時候你就看我的,大不了我做兩份試卷。”
周凱奇頓時被薛逸清的話感動地幾乎流淚,他雙手雙手緊緊握住薛逸清的右手感慨道:“唉,一日為老大,終身為老大。我周凱奇徹底服你了,多謝!”
“謝個毛線,再不上學又得遲到挨罰站!”
進了教室的第一堂課,果然和薛逸清預料的絲毫不差。淩靈面前的講桌上正拜着一摞試卷,一看就是用來做測試的。
周凱奇一個人嘀咕道:“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有觸屏考卷不用,非得用什麼白紙試卷,靠。”
一旁的肥妞一聽這話,又不知好歹地插嘴說道:“那是因為淩靈導師怕有人動用高科技手段作弊,比如黑試卷庫,用一些牛插的答題木馬...”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你能不能不用解釋的這麼完美,我擦!”周凱奇立即把雙手捂住了耳朵說道。
亞婷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她一臉微笑對薛逸清道:“今天這堂古論題測驗,你有信息嗎?”
由于上次在圖書館裡被亞婷那真假難辨的表白還鬧得心有餘悸的薛逸清,面對亞婷時心裡總有點那麼的不自然。
“嗯,應該有把握。”薛逸清謙虛地說道。
上課鈴一打,淩靈立即對台下學生嚴厲地訓導“雖然這次的光論題是古代的論題,我也相信台下有幾個學生已經把它背了個爛熟于心。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我已經在這條論題上做了一些改動。最後算分還是老規矩,最後一名得接受重力訓練室五倍重力的懲罰,時間是十分鐘!”
此言一出,衆學生哪裡還坐得住。暈死,原本就得靠死記硬背的古論題,以為今天隻要随便默寫默寫就能通過的一幫倒黴蛋,哪裡會料到淩靈還會有這招。
不要說是這些學生,就連薛逸清也為之眉頭一皺。靠,這女導師還是那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