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薛逸清的關系,克裡斯這一幫從亞特國遠到本斯的機戰選手們,隻好提前歸國。
衆人來到宇宙機場,除了薛逸清和周凱奇早已是感觸良多之外,其餘人根本沒什麼心理波動。
薛逸清看着眼前那具龐大的宇宙飛船,思緒仿佛再一次回到了當初自己和周凱奇一起被本斯趕出的場景。
唉,一晃眼都已經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活生生地站在本斯的領土上。
克裡斯買好了票,走了過來對薛逸清道:“走吧,此處終究不是我們待的地方。”他這話語意雙關,似乎是提醒薛逸清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以及應該要去做的事情一樣。
薛逸清依然注視着那具宇宙飛船,開口回道:“也許我生下來就是受苦受難的,注定不會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這個世上沒有人喜歡過苦日子,什麼苦其心志也是那些苦命人為自己的生活找了個生存的借口而已。
薛逸清接過克裡斯遞來的船票,隻見上面寫着3502這個數字。呵呵,真是巧,沒想到又是這具飛船。
雖說周凱奇的記憶力不是太厲害,但他卻也記得這具飛船的班次數字。
“老大,這次可真是巧了,我們又得坐這趟飛船。”周凱奇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頹廢,自從遇到薛逸清後便一直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現在又發現這巧合的事情,一個憋不出就笑出了聲。
“我說,你最近和言書涵那丫頭關系處的如何,有沒有進一步的突破?”
薛逸清本來隻是随口問問,哪裡會料到周凱奇突然就像是聽到了鬼一樣,渾身發抖面容僵硬。半天才吱吱唔唔道:“别提那丫頭了,還是管管你那穆曉丹比較好吧。”薛逸清也想好好談一談,但總得先上了飛船再說。
到底是聰明的克裡斯,就連船票的座位也是選的恰到好處。他一共買了四張票,前排兩位置,是克裡斯和龍飛二人的。而後排兩位船票,則分别給了薛逸清與周凱奇。也許克裡斯也很明白,薛逸清一定有一些重要的機密話語要和周凱奇詳談。
唉,薛逸清不得不說,有克裡斯這樣的朋友,真是今生一大幸事。希望以後能把這關系維持下去,若是成為敵人,後面的事薛逸清也就想不下去了。
而巧合的事情,往往是接二連三而來。就在薛逸清和周凱奇一直向後尋找座位,直到找到了之後,又驚訝地發現,這兩個位置都是他們上次所坐的位置。
好在這趟航班沒有多少乘客,薛逸清與周凱奇附近空蕩蕩的,倒是十分的清靜。
薛逸清無暇去聽那些提醒即将起飛的話語,當下他隻想迫不及待知道穆曉丹的生死。周凱奇深知此事嚴重,也不敢對着薛逸清賣什麼關子。
于是,就在3502宇宙飛船“起錨”的那一刻,周凱奇便開始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薛逸清聽。
薛逸清則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火起。他絕對沒有料到,巴卡那家夥竟然會連同一幫政客突然打壓穆氏集團,不僅害的穆氏集團破産,逼死穆星河那個老頭。後來還挾持穆曉丹那丫頭,莫名其妙地要克裡斯他們來本斯參加這次的鬼扯比賽。
“從表面上來看,你們這次來本斯參加比賽顯然一點用都沒有。可巴卡那家夥又不會平白無故做這些無聊的事,一定有貓膩。”薛逸清低聲道。
周凱奇道:“有什麼貓膩?我自認到本斯之後,除了吃喝幾天之外,唯一有點刺激的事就是去失意之森救你。可巴卡就算再怎麼厲害,總不至于未蔔先知,派我們哥幾個來本斯救你吧。”
薛逸清搖頭道:“你還是老樣子,那麼的沒頭腦。難道你忘記了,你們當中還有一個人身份特殊,是巴卡的手下。”
周凱奇奇道:“你是說龍飛!”
“當然,我說的人就是這家夥。”薛逸清冷笑道,“據我推測,龍飛這家夥既然是巴卡的手下,那他此次前來本斯帝國,一定别有目的。”
周凱奇用雙手按動骨節,伴随着陣陣脆響,并開口咒罵:“龍飛這小子,橫豎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他和蘇波簡直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也許是太過生氣,竟能讓學習不怎麼出衆的周凱奇一連道出兩句成語出來。薛逸清聽着好笑,心裡卻想。如果靠龍飛一個人無法在本斯帝國辦那件事,而需要靠克裡斯一衆機戰精英份子陪同,隻有一個可能。
本斯皇宮!一定是這樣,如果龍飛獨自一人前來本斯,必定沒有理由進入本斯皇宮去見某些人。而用機戰比賽這個借口為幌子,便能讓龍飛不受外人懷疑的情況下進入本斯皇宮。
一看薛逸清深入了沉思狀态,周凱奇隻好暫時閉口。薛逸清在想一個關鍵的事,龍飛進本斯皇宮,究竟是為了見誰。
難道是艾倫?難道孫天偉在黑色堡壘中對他所說的話,真有他的道理?
以目前各種緊張的局勢,勢力對立以及各懷鬼胎的領導人,薛逸清還真有點迷茫。也許孫天偉說的很對,艾倫也不是一個好人。應該說,這幫為了戰争利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才對。
“胖胖,我們回國後一點要非常小心。”薛逸清心系兄弟安危,又沒可行的辦法讓他置身事外。當下趁着尚未到亞特之際,隻好用一句發自内心的提醒來盡人事。
周凱奇哼了一聲,又挑目看了看龍飛的背影,不屑道:“就憑巴卡那群家夥想要對付我周胖胖,恐怕沒那麼容易。”
宇宙飛船運行一切正常,尤其是航行在星際聯盟的專用軌道之中,不用擔心大部分的外在因素。
薛逸清透過玻璃向外面看去,此時他正對着遠處那火紅的太陽。刺眼的陽光雖然被面前那塊有着過濾作用的玻璃作出處理,可照射到薛逸清的面上,卻依然令他感到一陣不快。
他突然有種感悟,眼前的太陽,就像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苦苦追尋的真相。而真相會發出耀眼的光芒企圖刺瞎追尋者的雙眼,那也無可避免。
可就在薛逸清準備把視線收回,閉眼小睡一下之際,他又被一道奇怪的藍色光芒給晃了一下。
還沒等薛逸清有所反應,倒是其餘的乘客大部分站起身并叫嚷了起來。人群中的突然騷動,更讓薛逸清覺得,這一定和剛才那一道藍光有所關系。
薛逸清急忙透過玻璃向外看去,隻見就在前方宇宙飛船即将經過的必經軌道附近,突然出現了兩個細小的光點。
雖說是一紅一藍兩個小光點,但薛逸清很清楚這代表什麼。
宇宙飛船的船長一見此狀,立即緊急制動想要把飛船降速。飛船的速度由快到慢,終究有個漸入過程。加上它身處宇宙,沒有絲毫阻力的情況下,想要停止運行必須得花上不少的時間加上距離才能成功。
而就在宇宙飛船的速度幾乎降到靜止的境界之際,薛逸清同時也已經看清楚了那原先兩個光點究竟為何物。
周凱奇嘴快,先薛逸清一步驚呼:“我靠,機甲!”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其中一具赤紅色的機甲,正是巴卡集團三巨頭之一火爆的炎獸。
而就在炎獸的一旁,還有一具浮空的藍色機甲。通體簡單的流線型組裝,不粗壯但很結實的機械軀體,一看就知道是一具輔助型機甲。
克裡斯和龍飛同樣被這一幕給驚呆,他們那吃驚的樣子,明顯事先不知道會在宇宙中遇到這般奇事。
“這兩具機甲要是打起來,隻怕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薛逸清就事論事道,周凱奇也知道那并不是誇大其詞。
在宇宙中的任何打鬥,哪怕是一絲細小的能量波動,都足以把這具倒黴的宇宙飛船給震出軌道之外。
如果真到那種地步,隻怕飛船中的一衆旅客都得做太空垃圾。
“要打就換個地方大,蠢豬!”冰眼冷眸一掃宇宙飛船,對火爆淡淡說道。
火爆性情本就暴戾,此番又被冰眼辱罵,自是怨恨南平。他本欲駕馭炎獸向冰眼發動攻擊,卻不料冰眼駕馭的冰魄之魂向軌道外撤退。
火爆立即大罵,同時駕馭炎獸去追。可他的機甲論速度又稍稍遜于冰魄之魂,惹得他隻好一邊追一邊開罵。
那一紅一藍兩具機甲,就像是過客一樣,在衆人的面前昙花一現随即消失不見。周凱奇摸了摸腦袋,笑道:“這倆家夥有病吧,打架都打到宇宙太空中來了,也不怕能源耗盡叫天不應。”
“哼,這兩個家夥的機甲,才不會能源耗盡。”薛逸清道。
周凱奇一聽這話,心知薛逸清必定知道此二人是誰。于是他忙開口問道:“老大,你認識剛才那兩具機甲的駕馭者?快跟我說說。”
宇宙飛船經曆此驚險一幕,早已再次啟動便于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薛逸清看着周凱奇那一臉好奇的模樣,笑道:“這二人你也知道,那紅色炎獸的駕馭者,就是火爆。而藍色冰魄之魂的駕馭者,不用說你應該也知道是冰眼了吧。”
“靠,原來是這兩個老妖怪,難怪那麼有恃無恐。”周凱奇道。
“呵呵,若不是冰眼一念之仁,故意引開火爆那個瘋子,我們豈會有這麼一條生路!”從這件事上,薛逸清發現冰眼原來還有一點憐憫之心,看來他并不是那種冰冷殘忍的性格。說不定,自己以後能利用冰眼作為突破巴卡集團的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