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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你說怎麼給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3030 2024-01-31 00:59

  工地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影響整個鹹陽城的安定。刑徒殺人,刑徒原本不就是膽大妄為的嗎?

  高門大戶,羊照吃,酒照喝,一派浮生若夢的安閑樣子。

  但與這件事相關的人就有點擔憂了。

  将闾處理完工地上的事就來藏書院看小寒。

  父親最近也不太待見他,但他不能因為父親的不待見就自己先退後了。你不擡頭看天,等着天低頭看你嗎?笑話!

  盡管不待見,父親還是讓他接了高的差事,去打理皇陵的事務。在他心裡,這哪是不待見,這隻是面子上的冷淡,内心裡,父親還是看重他的!

  一進藏書院,就看見父親和小寒在一起。

  這叫一個寸!

  “分寸拿捏好了,勇敢向前吧,将闾!”他給自己鼓勁!

  ……

  “無事忙又來了?”看兒子過來,嬴政陰不陰陽不陽地說了一句。

  小寒翻了他一眼,覺得這人真小氣。

  “公子哪是無事忙,最近,皇陵的事還不夠他忙的?”說着就低頭去聞烤爐裡出來的味道。

  話說,這泥糊的烤爐還真好用!點心的甜香已經絲絲縷縷地出來了。

  嬴政不滿地瞪她一眼,他就不喜歡小寒幫别的男人說話。

  将闾略帶尴尬地行過禮,就很識眼色地進屋取盤子。父親“病”得夠深,大哥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他若拿捏不好尺寸,下場一定比高還慘!

  “小心燙了手,朕來開爐門!”嬴政支楞着手就要幫忙。

  小寒把墊布給他。

  對于這個日理萬機的皇上,這也許就算休息和遊戲了!

  爐門打開了,蒸騰着熱氣的點心黃澄澄地誘人,甜香撲鼻。

  “嗯,這次比上次還好!”嬴政不由贊歎,高興得像個孩子。

  将闾伸過盤子,嬴政搖搖頭,說:“别,進屋去夾,外面太涼,散了熱就不好吃了!”他端着烤爐的大鐵盤就進屋了。

  兩人都跟着他進來,大家坐下喝茶吃點心。

  也說不清為什麼,一到小寒這裡就舒服,不用太講究禮儀地對坐,讓人這麼放松。

  可是,看看父親的姿态,将闾就覺得自己很多餘。而小寒那麼熱情,明顯是想讓自己留下來的。

  “我看看你攢了多少雞蛋,夠不夠我拿一趟的!”他起身去看裝雞蛋的籃子,沒事找事。

  “坐下,無事忙!”嬴政說話了。

  将闾隻好乖乖坐下。

  小寒則閑閑地吃着點心看他們父子表演。她的日子恐怕也隻能這麼打發了。

  邊關不打仗,也不知道扶蘇在幹什麼?

  嬴政威嚴地說:“工地上出事了?”

  将闾老老實實地點點頭,死幾個人的事情都能傳到父皇耳朵裡,哪還敢在他面前耍花腔?

  “起因?”

  将闾說:“聽工地上的人說,那死了的軍士是鹹陽人,他老嘲笑刑徒們的口音,還學着他們說話,工地上的人老讨厭他了!”

  “就因為這?”

  将闾說:“不止這個,他當着故楚國人的面老貶低楚國人如何如何,說楚國遼闊又怎麼樣,楚王受擁戴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秦軍呼啦一下全部滅掉?那犯事的英布正是楚國人,所以……”

  “所以他就沒命了!這個蠢貨!”嬴政鄙棄地接了一句。

  “确實蠢貨!”将闾附和了一句。“秦軍強大是事實,楚地不堪一擊也是事實,但這需要說出來嗎?”

  嬴政“哼”了一聲,仿佛在回顧楚國的不堪一擊。

  小寒咀嚼着點心咪咪笑,沒接他們的話茬兒。

  嬴政不滿地看着她那不單純的笑,知道這女人又在看戲。他就納了悶兒了,她怎麼能站得那麼遠呢,是雲端之上?

  小寒問:“幹嘛這麼看我,我隻是聽你們說話而已!”

  “你在看戲!”

  小寒問:“不看戲,難道有我什麼事嗎?”

  “社稷的事,是朕的事,朕的事,怎麼不是你的事?”嬴政說得理直氣壯。

  小寒清了下嗓子,略帶無奈說:社稷的事,是天下子民的事,好吧,也算小寒的事。但小寒說了也不管用啊!”

  “你不說怎麼知道不管用?”嬴政搶白一句。

  其實他更想聽的是她掏心掏肺地為他考慮,說的是什麼内容并不重要。

  “好吧,那小寒就說了!請問皇上,請問公子,兩位剛才說起秦楚之間的戰争的時候,是不是在想他們楚國如何如何,我們秦國如何如何?”

  将闾點點頭,驕傲地說:“是啊,我們秦國就是很強大啊,我們的軍士不怕死,一說打仗就興奮。秦軍來的時候,他們的人有的就棄城逃亡,這在我們秦軍是萬萬不會出現的!”

  小寒問:“那麼請問公子,公子現在是故秦國的公子,還是整個大秦的公子?”

  “将闾是父皇的兒子,當然是整個大秦的公子!”

  “那麼請問公子,既是整個大秦的公子,怎麼能說他們楚國如何如何呢?公子自己說話不覺得什麼,但在小寒這個外人聽來,公子這是隻把自己當故秦國的公子呢!作為大秦的公子都這樣偏狹地想問題,那個找死的軍士有那種自大的表現不是很正常嗎?”

  說到這裡,小寒偏頭問皇上:“皇上您呢?您是把自己當大秦的皇上,還是當故秦國的國君?”

  嬴政吹胡子瞪眼:“這還用說?”其實,他已經摸到她的想法了。隻是,他不喜歡她這麼尖銳地說他。

  小寒說:“皇上當然會反駁小寒,因為書同文,車同軌,錢币、度量衡的統一,不就是把全天下當作一個大秦嗎?可是,為什麼故秦民交的賦稅和關東六國的黔首是不一樣的?這是把他們當作同等的國民來對待嗎?”

  将闾憋不住了,“小寒姑娘,辛苦征伐為什麼,不就為一個利字嗎?秦軍秦民把命都押着去統一天下,統一以後,難道不該給他們好處嗎?”

  小寒點點頭,說:“好處可以給,但要看怎麼給?”

  嬴政說:“你說該怎麼給?”

  小寒搖搖頭,說:“具體怎麼給,那是皇上的事,小寒一個商人,隻知道民間凡是娶了後妻的家庭,一般都是雞飛狗跳。原因就在于,這個是你的孩子,那個是我的孩子,兩家人怎麼都過不成一家人。皇上,咱們大秦目前這情況,算是幾家人拼成的一家人呢?”

  嬴政不滿地瞥了她一眼,這麼嚴肅的問題她也用調侃的語氣,真是幹幹淨淨置身事外呀!

  将闾也不言語了。他在想,别說幾家人拼成的一家人,就說一個爹好多個娘組成的後宮,日子能平平安安過下去就不錯了!

  他現在明白小寒為什麼那麼尖銳了。問題出在人做事情之前的心理設定上。

  他問:“小寒姑娘,那樣的家庭,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這是事實,是不由人的,嘴上說一樣對待,其實都做不到沒有差别。孩子們還是要有想法。”

  小寒點頭,說:“當然,公子說的是事實,但是把一碗水端得比較平的家庭,是非還是要少些。天下太平無事如果是個夢想,那麼天下稍安勿躁應該是可以實現的。”

  将闾想了想,認真地點點頭,說:“姑娘說得有道理!”

  小寒則露出欣慰的表情,說:“工地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求穩定就得重細節,否則忙得雞飛狗跳也杜絕不了惡**件的發生。”

  将闾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兩人一問一答,認認真真,嬴政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知道他們是幹淨清爽的朋友關系。可是,他還是不舒服,他涼嗖嗖地說:“小寒,你應該到學室裡教書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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