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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這是對扶蘇的侮辱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3697 2024-01-31 00:59

  扶蘇的肩膀開始抖動,抓着她肩頭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小了。扶蘇強忍着,不讓自己流出眼淚,但,他的心已經哭了。

  看着他,小寒覺得可能是她錯了,她不該一個人悄悄地揣着心事過了這麼久。她應該把一切都說出來,起碼讓扶蘇知道她不是個詭計多端的人。她舔了下嘴角的淚水,深吸了口氣說:“扶蘇,你讓我說,我有苦衷的……”她一邊說一邊想努力站起來。扶蘇的淚流出來了,他的眼珠子變得赤紅,她想去安撫他。

  扶蘇猛地松開她,可是,放開她的同時,卻推了一把,而他自己則退了幾步,他嫌惡地指着她說:“别過來,你别過來,扶蘇不要聽你那些鬼話了!作為陌生人,扶蘇想問問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有多缺德?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讓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弄得不得安甯?你三番五次作弄胡亥也就罷了,他不成器,你想出氣,這些我都理解。可是,他是我弟弟,你害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是我的弟弟,我再不喜歡他也沒想過去害他,你覺不覺得這樣做有多過分?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做讓我有多失望?這是害人,這是害人!”扶蘇手顫抖着,不知該幹什麼,他很想扯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這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做人?

  “我心中那麼喜歡的小寒她……她害别人毫不手軟,毫不猶豫,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機,……而這樣的女人,她就睡在我的身邊,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巧言令色……我覺得可恥!可恥!可恥!”

  扶蘇如困獸一般,嗚咽着,低吼着,捶打着自己的兇,這“砰砰“的聲音如打在小寒身上一般,小寒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因為眼淚,扶蘇變得這麼模糊,這麼脆弱,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如小孩子一般可憐。她怎麼制止他呢,他會傷到自己嗎?

  這時候,她有些委屈,但沒那麼強烈。今天這一幕她早就想過了,隻不過。當它來臨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會不知所措。

  “扶蘇,你聽我說……”她試圖接近扶蘇,男人哭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走開!别過來!你根本就是個不正常的女人!”

  “什麼人都想害你,什麼人都讓你提防,和你生個孩子就這麼難,把我抱在懷裡你卻想着你的破木闆子,這是對扶蘇的侮辱,你知道嗎?侮辱!扶蘇長大以來最大的侮辱!你知道嗎?我,我……”他越說越不能控制。一拳捶在牆上,他氣憤地轉了個圈,好像剛剛想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他快走了幾步,到櫃子的夾縫裡找到那塊木闆子,“叭”地摔在地上,一腳踏上去,“咔吧”一聲,木闆碎了。

  小寒跟着那聲音一哆嗦,她想去抓住他。又怕他會傷到自己。她走了兩步,哽咽着努力讓自己說出話來:“扶蘇,你别激動,你聽我說……。我不是不想生,隻是時間不對……,将來會生的,大約三四年,真的,我說話算話!我是愛你的……”

  “住口!再不要聽你說話了!把你的花言巧語收回去吧!我扶蘇不要你這樣的愛。扶蘇不想一次次地被你玩耍。你今天處心積慮地害别人,明天你要幹什麼?扶蘇隻想要一個簡單的愛人,隻要一個簡單的生活,自始至終,你知道嗎?……”

  小寒連連點頭。這時的扶蘇,他的聲音好像從地底下勉強擠出來一樣,透着絕望的疼痛。“扶蘇,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難道忘記了嗎?在上郡的時候,我們就說過的,你過不了簡單的生活,你不害人,都有人害你。你的聲望就是别人殺你的理由,你沒辦法退下來的……,扶蘇,小寒也想要簡單的生活,簡單的愛,但是跟了你,沒可能了……”到了這裡,她也很絕望,盡管一直以來,她都信心不足。但此刻,尤其絕望。

  扶蘇的眼睛像着了火一般,他凝視着她,痛心地問:“所以,你就去害人嗎?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個位置上嗎?小寒,你太小看我了。我扶蘇,甯可不要那個位置,也不要這樣害人。害完了胡亥,還有那麼多弟弟,你讓我怎麼辦?你要怎麼做?我要和你在一起做一對卑鄙小人,是這樣的嗎?”

  “扶蘇,你不能這樣說我,也不能這樣說你自己!”小寒捂着嘴,她好像沒有放聲哭過,很害怕聲音控制不住。“扶蘇,我承認我撒了謊,但我曾經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嗎?撒謊有時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為了害别人。而今天,我還要說另一句,撒謊是因為愛你,是因為不想失去我們的愛……。”

  “别說愛我,恥辱,恥辱!”扶蘇咬着牙揮動拳頭。他真的想狠狠地打她一頓。

  小寒勇敢地迎向他,他就是要動手,她也得把話說完。

  “你不喜歡撒謊,那麼我今天說句實話,趙高和胡亥要害你,要殺你全家,然後有人借着這件事造反,全國一片混亂……。我并不是要害你所有的兄弟,我隻想對付他們倆。我已經極盡仁慈,隻是想讓他們靠邊站,被你父皇嫌棄,并沒有想要他們的命……”

  扶蘇退了兩步,冷笑着,伸手阻止小寒向他靠近,“看看,你這個假裝仁慈的人,你承認了!你親口承認了!你剛才不是說不是你幹的嗎?小寒,你的話哪句是真的,你自己知道嗎?”

  小寒急忙保證:“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是從未來走過來的,這都是書上說的。我不想你被他們害啊,我不但要保護你,還要保護修文他們……,”說到這裡,她忽然悲從中來,“扶蘇,你要是不招惹我,說不定我還能活着,和你在一起,我連活下來都不能了,所以,扶蘇,我不得不提前解決了他們。請你相信我……”

  “夠了,你這個瘋子!”扶蘇厲聲打斷,他的聲音像炸彈一樣震得小寒全身一陣緊縮,小寒相信。如果手邊有刀,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但是此時的扶蘇,眼中除了憤怒,隻有悲哀,他緊緊抓着自己兇前的衣服。仿佛這樣,他才能控制住自己。

  過了片刻,他低下頭,聲音暗啞:“你想跟誰生孩子就去生吧!盡管你做了壞事,騙了扶蘇,扶蘇還是下不了手殺了你,你走吧!”說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門邊,一推門。自己閃到旁邊,然後,扭過頭,眼神空洞,不再看小寒一眼。

  小寒一直搖頭,該說的話她都說了,他還是不相信她。她很想大罵一聲“你這個蠢貨!”,但她卻罵不出來。此時,她哭得身體都痙攣了,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長這麼大。頭一次,能哭到痙攣。

  她蹲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但是。她連蹲都蹲不住了,幹脆,她很沒形象地坐在地上。盡管這樣委屈,這樣無奈,有一點她是清楚的,她不能走。這不是賭氣的時候。她仍然愛扶蘇,這是個好男人,是個值得她去維護的好男人。

  離開他,怎麼可能呢?

  看着她坐在地上,委屈而倔強地哭,扶蘇的眼淚再次溢出眼眶,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終于還是因為那個位置的事情發生了過不去的沖突。他想要的簡單的生活、簡單的愛是不存在的。小寒給不了他,别的女人也給不了他。

  他努力把聲音放平,這時候,他覺得應該說點了結的話了。

  “你走吧!真的走吧。讓你留下來,坐在你謀奪的那個位置上,是對扶蘇的侮辱!……以後,你可以繼續做你喜歡的事情,扶蘇不會再去糾纏你,但你記住了,不要跟人說,我們在一起生活過,那是對扶蘇的侮辱!”

  小寒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但她的心清晰地感到了疼。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過分了,扶蘇,你過分了,……我說真話你也不相信。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纏着我,我就當看戲一樣看你大難臨頭,是你硬要把我和你綁在一起的,我沒有辦法,隻能自己掙一條命出來……。我努力幫你,為什麼?我不要富貴和權勢,我隻是要活下來啊……”

  扶蘇搖搖頭,他也真是無奈了,和妄想症病人沒法溝通啊!

  他努力調整情緒,對小寒說:“小寒,算了,你也不要哭了,如果你委屈,就受點委屈吧,我們沒有辦法說清楚,我想今後也是……,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我确實不能接受這樣的生活了……,好吧,你走吧。你有地方去的。”

  小寒搖搖頭,哽咽,但卻堅決地說:“不走,你趕我也趕不走,你把我趕走了,我也逃不出被人殺掉的命!我隻能和你在一起,隻有救得了你,才能救得了我自己。我賴定你了……你難道不記得那個女人說過的話了?她讓你不要離開我……”

  扶蘇望望屋頂,揚起手,卻拍在自己額頭上,他無奈地歎口氣,說:“算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你不走,我走,這個宅子我不回來了。”說完,他大步走出門去,留下仍在抽咽的女人。

  秋嬸不安地看着大公子從門裡走出來,閃到一邊去。裡面在吵架,她聽到了,雖然聽不清内容,但反複說的“害人”她還是聽到了。

  女人哭,總是很可憐,但大公子又不是個欺負人的男人,這兩人到底怎麼了呢?作為下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扶蘇牽過馬,看秋嬸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囑咐幾句,又理不清自己該說點什麼,想想,算了,以後再說吧!(未完待續。)

  PS:綠蘿最初想給這部作品起個名字叫“自說自話的愛情”,在綠蘿心裡,愛别人,那個别人其實經了你的想象,已經是創作出來的一個影像了。未必那人就是那個樣子。小寒穿越了,她不得不撒謊,這種愛情更是自說自話的愛情。但,多麼無奈,肉身要活下去,就相互依靠着吧。靈魂自由,就讓它飄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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