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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能不能讓扶蘇回來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4123 2024-01-31 00:59

  梁辰匆匆地走在前面,梁輝托着個包袱跟在後面。

  一路上,梁辰不說話,梁輝也識趣地保持沉默。這個小寒姑娘,真是讓人不得安生啊!

  這幾日,皇上總是發脾氣,他一發脾氣,近旁伺候着的就得把心高高地懸着,腦袋在不在,那可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

  要說原因,哼,藏書院這位,真讓人火大呀!

  可是,皇上也怪了,她不讓您高興,您幹嘛遷就她,也沒看她有多神啊?

  這不,祭祀這樣的大事也得把她端捧着,真的她就是神嗎?

  ………

  藏書院,銀杏樹下。葉子黃黃地鋪了一地,仿佛金子一般。

  小寒打開梁輝捧着的包袱,有點不明就裡。

  她看着梁辰,問:“梁公公,這衣服是給小寒的?小寒衣服夠穿。”

  梁輝不滿地“嗯哼”了一聲。他也是梁公公,怎麼就隻看見一位梁公公呢?

  梁辰無奈地笑笑,慢條斯理地說:“姑娘,這是祭祀時候要穿的,皇上特别吩咐了。”

  小寒的臉登時就吓白了:“梁公公,是要把小寒獻牲嗎?”聽說有活雞、活羊獻牲的,不是早就不用活人來獻牲了嗎?

  梁輝鄙夷地撇撇嘴,這女人哪有一點神仙氣兒呢?

  梁辰輕歎一聲,反而笑了。“姑娘想到哪裡去了,這是去祭祀天地,一年一次,很莊重的活動,皇上和滿朝文武都參加,怎麼會用姑娘來獻牲呢?”

  小寒還是不放心,她弱弱地問:“那――,不是獻牲,讓小寒去做什麼呢?”

  “嘿嘿,皇上讓去,姑娘就去呗!衣服穿妥當了,短打扮肯定是不行。畢竟是莊重的場合,得穿禮服呢。明天早上早點出發,梁辰會過來接姑娘的。”

  小寒還是有些忐忑,不是讓她做犧牲。那要她做什麼,是讓她跳大神兒嗎?念念叨叨,顫顫巍巍,兩眼放空,口吐白沫……這不是她的專業啊!

  ……

  其實。讓小寒去做什麼,嬴政也沒想清楚,他隻是覺得過年了,那樣重要的祭祀活動,她應該去一趟。哪怕她是個沒什麼本事的神,也得讓她看看大秦皇帝祀奉神靈的誠意。

  嗯,好像也就是這麼個意思。如果還有什麼,那就是怕神女在那院子憋久了,憋出毛病來。

  當小寒穿着黑色深衣出現在藏書院門口的時候,嬴政不由得精神一振。這時候。星光剛散,天地還是暗的。她穿着黑衣,披着黑色的長發,隻一張素白的臉,捏着裙裾輕手輕腳地向着車轅走過來。而她臉上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鹿,似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舍命狂奔。

  他不由得問自己,神仙就是這樣的嗎?膽小而純淨。

  上了車,小寒就發現,她搞不清方向了。

  這宮院本來就大,小寒原想。坐上一段怎麼也得下來,走下那高高的台階,然後再上車,正式上路。沒想到,上了車就不停地轉轉轉,轉得她方向全亂。

  一直走得她都快睡着了,才聽得梁辰在外面喊了一聲:“姑娘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

  小寒打開簾子,這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大約早上六點的樣子。看外面。應該是出了居民區了,到處是林子和山石。

  “梁公公,咱這是奔哪兒去呢?”

  “雍城。”

  “那麼,要很晚才到啊?”

  “嗯哼,不近。姑娘還是下來歇歇吧。”

  小寒從車下來,活動了一下腿腳,感到多少有點内急,但左右都是男人,也不知道去哪裡方便才好。萬一碰上個也在方便的,怎麼辦呢?

  梁辰善解人意地舉手示意了一下,看來,那裡是安全的。

  好不容易從草棵兒裡故做鎮靜地走出來,這才有了心情看看後面跟着的依仗隊。娘啊,好大的排場!一路上隻聽見車轱辘在響,響得都要讓人昏昏欲睡,原來是數不過來的車子和望不到頭的馬隊。

  這動靜兒,嚴重擾民!

  一匹馬飛跑過來,小寒眼睛一亮,子嬰!可算是見着和扶蘇親近的人了!

  子嬰勒住馬,沖梁辰施了個禮,問:“梁公公,可以走了嗎?”

  梁辰看看前後,又探頭到前面的車子裡去問了一聲,回頭說:“走吧。”

  子嬰調轉馬頭就要到後面傳信去,小寒喊了一聲:“子嬰公子!”

  子嬰一怔,拍馬走了,片刻都沒耽擱。留下小寒失望地看着他遠去的方向。

  梁辰催促了一下,“姑娘上車吧!”

  小寒隻好重新登車。這個子嬰,扶蘇不在,他眼裡便沒人了。哪怕是點點頭呢,也算是認識的!

  可是,等了一小會兒,車子還是沒有啟動,簾子卻被人撩開了。

  是梁辰。

  “姑娘,皇上讓姑娘到前面那輛車上就座。”

  小寒傻傻地望着梁辰,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讓神女帶着他們祭祀嗎?不是說皇上主持嗎?

  “姑娘别耽擱了,時候不早了。”梁辰催促了一下。

  小寒隻好磨蹭着下了車。和壓迫感那麼嚴重的人坐一輛車,多麼不愉快的旅程啊!

  見小寒上來,始皇帝往裡挪了挪,其實,地方是夠寬的。

  聽見她喊子嬰,他便不高興了。

  小寒縮着脖子看了皇上一眼,乖乖地坐下,平時倒也沒那麼怕的,現在,不知怎麼就怕了。梁辰說過,不是拿她去獻牲啊。

  車子啟動了。馬蹄踩在馳道上哒哒地響。

  小寒撩開她這一側的簾子,假裝看看風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悶着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挺别扭的。總得有點事兒把這一段旅程混過去。

  “姑娘,聽說你曾經唱歌吓人,唱一個讓赢政聽聽,看看到底有多吓人?”旅程單調,嬴政想,就找個輕松的話題吧。

  “哪有吓人了?不過是唱歌而已。”這事兒。她才沒必要承認。

  “那就唱上兩句吧!”他其實聽過她唱歌的,至今他都不明白,她的聲音怎麼變化那麼大,好像從很深的深處開掘出來。

  小寒搖頭。委婉地說:“皇上,抱着能不能吓到的念頭去聽歌,自然是吓不到的。就像人家說,我講一個笑話給你,那聽的人必然就不笑了。隻有出其不意。才能有效果。”

  嬴政微微一笑,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那姑娘就講個笑話吧,嬴政很久沒有聽人說過笑話了。”

  小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敢在你面前講笑話呢?萬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怎麼辦?

  “小寒哪會講笑話呢?小寒隻是會像猴子一樣上蹿下跳,有一次打趙高打累了,就坐在銀杏樹下撿白果,這時,聽見樹根底下一隻螞蟻在那裡哇哇大哭,她說。我怎麼運氣這麼差啊,聽人說嫁給野豬就能飛黃騰達。可是才剛成親多久啊,夫婿你就抛下我一個人走了,奶奶的,我這輩子啥都别幹了,隻有挖坑兒把你埋了!”

  嬴政微微一愣神兒,哈哈大笑,這就是不會講笑話?

  “再講一個,再講一個!”

  “不會講了。那隻螞蟻她命運實在不好,在她身上隻有皿淚。哪有陽光呢?她每天勤勤懇懇挖坑,想着好歹夫妻一場,一定努力把野豬給發送了。她的行動感動了另一隻野豬,他說。你嫁給我吧,你這樣的好女人值得好好珍惜。螞蟻想想,這一生還長,要不就嫁給他吧!于是,螞蟻再次嫁人。新婚第二天,螞蟻很開心。甜蜜羞澀地對野豬說了一句話,結果,野豬新郎‘啊嗚’一聲咽氣了。螞蟻氣憤地望着蒼天,奶奶的,我下輩子都幹不成啥了,隻有挖坑把你埋了!”

  嬴政笑笑,這次故事不太可笑,便她講故事的樣子很可愛,特别認真,特别活潑,就好像那故事發生時,她就在旁邊一樣。

  他問:“那螞蟻對野豬說了句什麼?”

  小寒認真地指着虛空,拿腔作調地說:“親愛的,我懷上你的骨肉了。”

  嬴政受不了了,這特麼太可笑了,他不由得拍腿大笑。

  小寒瞅了瞅他,心想,至于嗎?笑點真低,就這你就受不了了?阿彌陀佛,你高興了,大家日子都好過。

  “那螞蟻後來有沒有又嫁人?”嬴政有點興奮。

  小寒想了想,說:“沒有,她沒那個精力了,不停挖坑很費勁的。可是,挖着挖着,忽然肚子疼,她要生産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第二任丈夫醒過來了,原來,他那是暈厥,不是真的去世。他一看,嗯?一醒來就有好事兒等着他,他要做爹啦,太開心了,于是,左鄰右舍地通知人:啊呀,我要當爹啦,我要當爹啦,你們快來我家,我要請客啦!于是,老鼠、臭蟲、蚯蚓都來了,當他們到家的時候,奇迹發生了,從螞蟻的卵裡邊出來一窩小東西,老鼠一看就興奮了,說,小耳朵尖嘴巴的是我的。蚯蚓不幹了,怎麼會是你的呢,長長的沒有腳的難道不是我的嗎?臭蟲說,吵什麼吵,讓我聞聞,呀,臭臭的,難道不是我的嗎?螞蟻擡起身子艱難地說,你們都别吵,孩子是誰的,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大家問:快說,快說,是誰的?螞蟻一指野豬:是他的!野豬“撲通”一聲倒地,這次真死過去了。”

  嬴政問:“故事完了?”

  小寒“嗯”了一聲,認真地說:“完了。這下,幫忙挖坑的和出殡的人都夠了,可以風光大葬了。”

  嬴政怔了一下,禁不住伸出食指虛點着她,哈哈大笑。

  小寒沒有出聲兒,她隻是微微翹着嘴角兒。他笑了,她的安全系數又高了一丢丢。

  梁辰聽着車裡傳出來的笑聲,心裡一下就舒展了,恐怕今天一天都平安無事了。

  “故事完了,就太可惜了,接着編吧,路太長了。”

  小寒搖搖頭,她又不收費,哪有心情陪他玩呢?

  “皇上,每年都要這麼隆重地祭祀嗎?”

  嬴政搖搖頭,說:“三年一大祭,是國祀。每年也有,不如國祀隆重。各地有很多小的祭祀,由各神祠的祠祝主持。那個時間不一。”

  小寒問:“祭祀是不是需要家庭成員都在為好?”

  嬴政點點頭,說:“嗯,臘日的時候,一般是全家都在的。臘日一般會給軍人批假,但也要能輪得開才行,不可能讓所有的軍人都放假。”

  “那臘日的時候,能不能讓扶蘇回來?”問完這句,小寒的心砰砰地跳,她很害怕這聲音被旁邊的人聽到。

  嬴政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轉頭深看了她兩眼,淡淡地說:“他是監軍,過節,最是需要長官操心的時候,哪能輕易回家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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