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翰林很好,是個難得一遇的好人。
桑榆真的請了假,生了病也不想去上班,更不想看到靳西恒。
直到年終酒會當天,靳西恒打了電話内容無非是今晚務必要參加,當然,她明知道今晚靳西恒不會放過她。
害怕?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靳西恒要怎麼做呢?
不是殺她,而是不知道用什麼特别的方法來折磨她,說到折磨,這些年沒少經過。
卻是第一次覺得害怕,因為靳西恒。
年終酒會空前的熱鬧,她沒法像許多人一樣穿禮服,如今這身子骨,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數九寒天,就算是在室内也一樣。
她是許多人眼中最特立獨行的一個,沒有禮服,更沒有精緻的妝容,她在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靜靜地坐下。
都在談論靳西恒今年将年終酒會辦的這麼盛大做什麼,是否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對于那樣迷一樣的男人,不管是誰都十分好奇他的私生活。
由此,桑榆便想起來那天在墓園裡他接電話的樣子,那種溫柔她還隻是在六年前見到過,以前他對自己也是那般的溫柔。
六年的時間他抛棄了愛她,再愛上了别人,桑榆苦苦的笑着,她其實有這樣的認知。
隻是覺得自己難以接受罷了,六年的時間除了加深了對他感情,别的再無其他。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陣的騷動,桑榆手裡拿着高腳杯猛灌一杯酒之後再站起來去看。
靳西恒身着深色的西裝,從門外款款進來,身邊挽着他的女人高貴恬靜,生的很美,眉間溫婉動人,一颦一蹙都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完美的無可挑剔。
桑榆一雙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無不驚愕的看着挽着靳西恒的女子,覺得晴天霹靂一般,一口氣積在兇腔難以發洩,酸疼的感覺漸漸地侵襲了眼睛。
眼淚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轉,此刻桑榆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有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
怎麼會是她呢,反反複複的都想不通,怎麼會是她?
單手撐着桌面,蒼白的指節狠狠地攥着桌布。
她在人群中,像個陌路人,靳西恒不會輕易的找到她。
所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個被靳西恒忽然之間帶出來的女人是誰。
眼前一張白淨的手巾遞到眼前,桑榆順着這雙好看的手望過去,然後真真切切的看到這個眼前帶着溫和笑意的男人。
桑榆怔了怔始終沒接他手中的方巾,靳西榮見她猶豫,拿着方巾擦去了她眼角已經快要溢出來的眼淚。
桑榆皺了皺眉迅速的往後退了一部,靳西榮一眼看穿她的想法,長臂一身,她便被他勾住了腰肢,帶往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