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的被她突變的态度弄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之後茜茜沒有再跟他說話起身從早餐店裡離開。
丢下謝昀一個人坐在原來的位置發呆,這女人變臉是不是變的也太快了點。
謝昀早上又重新去了加州,茜茜白天見了一個客戶,之後的時間便都空了出來。
隻是不管是空出來多少時間都好像會被用掉,下午辦公室就來了不速之客。
茜茜是第一次這麼正面的看着沈薇然,她坐在沙發上,茜茜自己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悠然的看着他。
“沈……小姐,你是用什麼身份上來的?我老公的舊情人?還是三嬸侄女的身份?”茜茜面上平靜的有些可怕償。
沈薇然微微有些愕然,謝夫人傳聞脾氣是很好的,還以為第一次見面她多少都會處于禮貌好好的跟她說話。
可是她現在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
“我聽說你和阿昀在吵架,所以我想是不是因為我有些誤會,專程來跟你解釋一下。”沈薇然的年紀大概跟謝昀差不多,可是看上去是真的年輕,那衣服柔弱的樣子總是能讓男人産生出來保護欲。
茜茜挽着唇:“沈小姐,你這專門挑他不在的時候來解釋,你到底是來解釋,還是來示威的?”
“覃小姐,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既然你知道我姑媽是阿昀的三嬸,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沈小姐還是叫我謝夫人吧,我習慣别人這麼叫我。”
沈薇然臉色煞白,她看着她,覃茜茜所表現出來的強勢也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總覺得女人總該是柔軟的柔弱的。
可是覃茜茜這個人除了有一個女人的外貌之外,其他地方真的就沒有什麼地方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
“不管你和我老公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有空餘的時間接待你。”
茜茜的逐客令下的明顯,雖然這辦公室沒有旁人,可是沈薇然還是被覃茜茜弄的很尴尬。
“謝夫人,我和阿昀的過去始終是過去,你這樣介懷,隻會讓你們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糟糕,我今天來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跟你說清楚,不管我們之前如何,但是往後我們之間隻能是朋友。”
沈薇然的态度看上去無比誠懇,茜茜半晌沒有說話,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謝謝沈小姐的解釋和提醒,可是我和我老公之間的問題也不是你這個外人該關心的,你要是真的這麼有自知之明,又怎麼會三番五次的引他過去?你這司馬昭之心也太明顯了一些。”
第一次見面,覃茜茜就沒有給她什麼面子,謝昀愛她又如何,現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謝夫人……”
“待會要開會,我還有許多材料需要整理,沈小姐确定要在我這裡看着我工作?我工作起來很枯燥乏味的。”
覃茜茜除了出言諷刺之外也沒有表現的特别,沈薇然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不得已站了起來。
無意間看到茜茜桌上的一本台曆,沈薇然瞳孔微微一縮:“謝夫人跟我還真是挺有緣,就連生日都是在同一天。”沈薇然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如數的被茜茜聽了進去。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台曆,已經過去好多天的怒火仿佛是重新被燃了起來,她想都沒想的拿着那本台曆狠狠地摔了出去。
卻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沈薇然,覃茜茜冷冷的看着她,臉色如發狂的野獸,那樣子好像很想将她生吞活剝了。
沈薇然擡腳繼續走,拉開門辦公室的門然後出去,茜茜直直的站在原地,她剛剛是做了什麼。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這算是蓄意傷害嗎?
公司因為申然突然到訪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茜茜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沈薇然這個人,可是很明顯,這些人見到沈薇然的時候,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茜茜從辦公室裡出來看着這這些人,謝昀真是好本事,居然能這些人緘默不語這麼多年,她在公司裡工作四年,居然從來都不知道有沈薇然這号人。
“沈薇然好像是受了傷,你們……”蘇毅走過來,語氣有些急。
“我打她了,怎麼了?”茜茜忽然壞笑起來。
蘇毅微微有些驚愕:“夫人你……”
“我現在沒事了,先下班了,告訴樓下的人,以後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放她進來,既不是客戶也不是謝家的人,這麼随随便便的進出謝氏像什麼話。”
她轉身回到辦公室,隔絕了外面竊竊私語的議論,沈薇然面色痛苦的從這裡出去,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擺脫不了嫌疑,她就是一個妒忌心強的壞女人。
蘇毅不太懂覃茜茜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在保衛自己的婚姻嗎?
茜茜一臉平靜的從辦公室裡出去,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一直坐到車上,她才放下挺直的背脊,趴在方向盤上一聲聲的抽泣起來。
她還不知道原來他們生日都是一樣的,除開她是覃茜茜這個事實,謝昀真的完全的照着沈薇然的模子找到了她。
真的沒有一點是除開沈薇然喜歡她的感情,一點都沒有。
茜茜覺得悲傷,所以才會這樣難過的哭,她慢慢的愛上他,但是那個人的心自始至終都是為了一個人停留。
她才是他太太,是他總是挂在嘴邊的太太啊。
因為過兩天她就要過生日了,所以才去唐人街訂一套旗袍,她是準備生日那天去拍照的。
果真,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不會有人明白的。
兩天後,紐約下起了細雨,聽說謝昀早上才會回紐約,她提前兩天就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買了今天的機票去拉斯維加斯。
反正她要去什麼地方,謝昀隻會知道,不會限制,所以她就算是去賭錢,他也管不着。
有一兩年沒去了,剛來美國的時候,她還是想賭錢的,隻是身上沒有什麼錢,于是努力工作了一段時間,有了獎金,幾乎是二話不說的就去拉斯維加斯了。
後來謝昀派人把她拉斯維加斯給抓了回去,之後就明言規定沒有他在不允許她單獨去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她沒有賭瘾,也真的是聽了他的話,沒有他在場,絕對不去賭場。
隻是如今她是不是會被人算計,又如何,反正他當年隻是當她是沈薇然的替身,現在沈薇然回來了,她受不受傷害又如何?
今天他應該會陪沈薇然,不會在意她去了什麼地方。
茜茜一直到上飛機都還在自我催眠,登機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今天好像會有好天氣,希望拉斯維加斯也有充滿陽光的天氣。
謝昀加州的飛機延遲了,他坐在候機廳閉着眼睛,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董事長,夫人去了拉斯維加斯,需要去跟嗎?”
謝昀慢慢的睜開眼睛,蘇毅這個消息回的時間可真長,這個時候才跟他說茜茜去了拉斯維加斯。
“當然要跟着,今天就不管她,隻要是她玩的開心就行。”他破天荒的開了恩。
“是。”
謝昀眸色深沉,這樣孤身一人跑去拉斯維加斯,這是第二次了,他有感到一絲絲的不愉快,她居然沒有通知她一聲的就離開了紐約。
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茜茜在酒店裡畫了幾近妖豔的妝,穿了往常從來都不穿的裙子。
她不能把自己的工作上的一闆一眼也帶到賭場中去,以前在中國的時候,沒什麼錢,也沒有去見識一下澳門賭場。
現在有錢了,可是沒什麼機會,身在美國卻很少來這個賭徒夢寐以求的地方。
深夜滿載而歸的覃茜茜回到酒店,打開房門,燈突然之間就亮了。
謝昀坐在沙發上跟鬼一樣不出聲,覃茜茜下的差點打嗝,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往回看了看。
“對不起,我走錯了。”茜茜自說自話的轉身準備逃走。
“回來!”謝昀不悅的出聲,今天他真的是好脾氣的忍耐了一天,她居然能穿的這麼妖娆妩媚的去那種場合。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釣凱子的,哪裡像是賭錢的。
茜茜背脊微微一僵:“你不是回紐約了嗎?什麼時候來的薩拉斯加,難道你這裡也有公司嗎?”
“原來你背着我是這麼穿的,茜茜,你是準備紅杏出牆了嗎?”謝昀不悅的神色越來越嚴重,覃茜茜停在原地,身後的門突然之間的關上。
茜茜吓了一跳:“這想紅杏出牆的是你不是我。”
謝昀起身過去,将她逼到牆上,目光一直溫和的在她臉上打轉,雖然有些過了,但是不可否認,這麼穿,真的是挺美的。
“生日禮物,喜歡嗎?”謝昀湊近她時,手裡多了一串項鍊。
茜茜驚愕的看着他,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看着他手裡的閃亮閃亮的鑽石項鍊,整個人貼在牆上,身體有些發軟。
“今天是沈薇然的生日……”
謝昀觸及到她眼中的許多不解,幫她帶上項鍊:“茜茜,今天是你的生日。”
剛剛她眼中的神色是很多女人都會有的,她會突然之間的跑來拉斯維加斯,也想避開他。
可是他們夫妻,豈是她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茜茜望着他,濃妝下的臉真的是一臉懵逼,他應該陪着沈薇然的不是麼?
半晌她才扯出來一個牽強的笑:“謝昀,你怎麼了?”
謝昀挑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茜茜一顆心被吓的不輕,謝昀的手漸漸地握住她的細腰,她退都沒有地方退。
男人穩重的氣息将她團團包圍,她隻是無意識張了張嘴,他便趁虛而入。
他的吻帶着一絲絲懲罰的味道,茜茜被他吻的渾身發軟,即便是自己已經暈頭轉向,但是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之間的出現在這裡。
直到他的手溫度變得燙人,并且不安分的伸進她的裙子裡,她才回過神來掙紮。
“謝昀,不要……”
她會埋怨他這麼多年不碰她,可是也慶幸這麼多年,不曾碰過她,她不能接受他隻是出于生理沖動碰她的行為。
“不要什麼……”他抵着她在牆上,不輕不重,但是她也沒有掙紮的餘地。
他貼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問,茜茜臉色绯紅的低頭,脖子都快縮沒了。
謝昀扣住她的手腕清晰的感覺到她現在是緊張的發抖,又或者說她是害怕的發抖。
“不是埋怨我給了你四年無性的婚姻嗎?怎麼現在又不要?”他沒有放開她,低沉的聲音略顯得沙啞。
茜茜紅着臉心跳如雷,謝昀不這麼暧昧的靠近她時,她是清高傲嬌的冷美人,甚至會讓人覺得不可一世。
但是現在她腿軟的縮在這裡,謝昀看在眼裡實在是想不起來平常工作的覃茜茜是什麼樣子的。
茜茜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瞅着他:“我隻是一時沖動,你不是一貫不跟我一般見識的嗎?”
為什麼她總有種謝昀今晚來不光是跟她過生日這麼簡單,他眼裡有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沖動,赤果果的情、欲在流淌,她就像是被放在砧闆上的兔子,任人宰割。
“我怎麼計較,我的妻子說跟我在一起不性福,我當然要計較,要關心的。”謝昀溫潤的聲音裡夾着濃濃的暧昧情緒。
茜茜緊緊地貼着身後的牆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不用。”
“以後不要這麼穿,也不要這麼化妝。”謝昀的聲音在她耳邊漸漸地低了下來,有些嚴肅不着痕迹,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謝昀瞧着她這個樣子,有點忍俊不禁,覃茜茜就是經不起他調戲。
“我做了蛋糕給你,吃吧,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許個願。”謝昀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過去。
茜茜就看到點着蠟燭的蛋糕放在茶幾上,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茜茜,就像你想不到我會來跟你過生日,許多事都不是你單方面想的那樣,你是我太太,始終都是我太太。”謝昀把她安放在沙發上,依然是衣服溫和斯文的做派。
茜茜坐在沙發上,許久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吹蠟燭。
“你和沈薇然……”茜茜想問卻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麼勇氣。
“青梅竹馬,我和她之間簡單也複雜,茜茜,你不應該在意這些。”謝昀皺了皺眉頭,對沈薇然曾經是什麼樣的感情,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沒有辦法說的清楚。
茜茜會亂想,可是他不能讓她繼續亂想,他和她的婚姻應該像一開始一樣沒有任何的動蕩。
她覺得心裡一陣酸疼在蔓延,青梅竹馬,就算是沈薇然離開了這麼多年,她在謝昀心中的地位仍然如初。
她覃茜茜對謝昀來說是什麼呢,替身,還是妻子。
“吹蠟燭吧快十二點了。”謝昀坐下來,溫聲的提醒。
茜茜努嘴吹滅了所有的蠟燭,心裡卻覺得空蕩蕩的,不知道自己想要許什麼原。
如果有,大概就是盡快的找到桑榆把,這種日子,她過着覺得煎熬,也痛苦。
“許了什麼原?”謝昀幫她切蛋糕,笑着問她。
“既然是許願,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謝昀挑了挑眉,茜茜?會表現出小女孩的一面,很少會見到,不過他覺得喜歡,也覺得那樣好像更适合茜茜一點。
當初遇到她的時候性情活潑,哪裡像現在這樣一本正經小心翼翼,謝昀目光始終在她好看變得側臉上從未離開過。
“蛋糕很精緻,你是早有預謀嗎?”茜茜并不相信這種精緻的蛋糕能在短時間裡沒有經過預定就能做出來。
還能端到拉斯維加斯來,簡直是令人難以相信。
謝昀忽然湊近吻過她的臉:“在你看來是什麼?”
茜茜皺了皺眉頭,如果身為愕然跟自己是同一天生日的話,那麼此刻的沈薇然一定是很難過的。
謝昀當真能丢下沈薇然專程過來跟她過生日嗎?她心裡充滿了沒有解釋的一律。
紐約
沈薇然渾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這是今天下午謝昀派人送過來的,隻是一枚股東兇針,符合她的氣質,卻不符合她的心意。
今晚她已經打了很多電話了,謝昀都沒有接。
聽說覃茜茜去了拉斯維加斯,蘇毅也說謝昀去了拉斯維加斯,這麼多年已經不知不覺有那麼一個女人悄悄地改變了他,而他自己還渾然不知。
沈薇然手裡緊緊地握住兇針,棱角刺的掌心發疼,眼眶紅的像滴皿一般。
覃茜茜是一個長的過分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一身束手束腳的職業裝,她必然是一個吸引眼球的女人。
所以謝昀像很多男人一樣終究還是會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了是嗎?
茜茜早上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有謝昀擁着自己,他們能這麼躺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的睡了一個晚上,實屬不易。
正想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時,她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裡頭真的是狠狠地一沉。
她雙手撐着松軟的床面,呆呆的看着自己左手的無名指,這鑽戒做工精細,鑽石也是罕見的粉鑽。
有一雙大手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發呆的模樣:“喜歡嗎?我找匠人專門為定做的。”
這樣一個具有少女心的鑽戒,茜茜想了想然後吞了吞口水:“這個風格跟我好像不太搭。”
謝昀單手撐起自己的腦袋注視着她的臉:“我以為你多少回驚喜一下呢,結果你給我這麼一句,我真的就不能給你任何驚喜嗎?”
“我們當初結婚的戒指不見了,你再送一個理所當然的,我為什麼要表現的我很感激的樣子?”茜茜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然後下床往浴室走去。
“昨晚赢了多少?”
“我的賬号你不是從來都了如指掌的嗎?還問我做什麼?”茜茜頓了頓回頭眼中含着淺淡的笑意。
“你用别人的名義在瑞士開了一個賬戶,你沒有挪用公司的錢,更沒有動我給你的錢,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這件事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在加州出差的時候遇到一個瑞士的朋友,說是見過謝夫人去瑞士銀行開過戶。
那段時間他不在美國,也沒有仔細的在意過她的行蹤,現在想起來真的挺奇怪的。
“既然能查到我存了巨款,難道就查不到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你用林桑榆這個名字,茜茜,你對我真的一直就做不到坦誠這一點是嗎?”謝昀慢條斯理的從床上下來,修長的腿朝她邁過去。
---題外話---看茜茜跟女配針鋒相對,有沒有點爽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