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哪條法律規定了我非要跟你糾纏不清,你能跟你的前任好好叙舊,難道我就沒有資格找到自己的幸福?”
謝昀用力的掐着她的腰,逼近她的臉,目光追着她躲避的眼睛。
“茜茜,我才是你的幸福。”
隻是茜茜并不去看他的眼神,這個男人的眼神離反顧是淬着毒藥一般,能輕易的将她治死撄。
“你到現在還真不不知道你是如何激怒我的是嗎?”
“不關我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激怒了你,但是我還是聽你的話回來了,你還想怎麼樣?”茜茜别開臉一直都不去看他的眼睛。
可是謝昀這個時候的怒火無端的被她這個态度給招惹了起來。
“茜茜,我不想對你做什麼傷害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執迷不悟的話,我可能就沒有多好的耐心,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情去連累别人的。償”
茜茜眼神一凜,猛地回過頭來看着他:“謝昀,我不是已經回來了?”
謝昀笑的冷淡:“你這麼不想在我身邊,我是為了防止你為了逃跑再去求助他。”
茜茜臉色一瞬間皿色全無,本來昏迷了兩天臉色就很難看,這個時候更是蒼白的幾近透明。
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你别這樣,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程先生是無辜的,他什麼都沒做,電話是我打的,你不要把自己的不滿宣洩在他身上。”
她沒有露出自己非常擔心程立原的樣子,隻是乞求他不要再這樣下午。
可是謝昀還是感到難過,是從什麼時候起,跟那個程立原之間的關系變得這麼好了,明知道她和程立原之間清清白白,但是一想到他們之間可能有秘密存在,他心裡就抓心撓肺的嫉妒。
“可是怎麼辦?我不舍得把不滿宣洩在你的身上。”謝昀擡手撫過她光潔的臉,茜茜的雙肩忍不住的有些顫抖。
謝昀在為她吃藥的事情很生氣,她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突然之間變臉,整個身子因為緊張緊繃的厲害。
“茜茜,懷孕吧,别再做我讓我生氣的事情。”謝昀感覺到了她隐隐的緊張和害怕,便松開了她。
茜茜被謝昀松開後,腳下一軟,跌坐在地闆上。
謝昀回頭看着她跌坐在地上的樣子,他還是吓到她了,當時聽了醫生說她一直在服用避孕藥的時候,其實真的有打她的沖動。
可是他又怎麼舍得真的對她怎麼樣,是不是應該慶幸她失蹤了這兩天,他自己冷靜下來,才能保證自己不對她做些什麼。
“地上涼,我要跟你說幾次你才記得住。”謝昀折身回來将她橫抱在懷中,無奈的輕歎一聲,是不是腦袋摔出問題了,明天要去檢查一下才行。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為了她,他學會了不少的中國菜,以及她喜歡的菜肴。
隻不過是希望她的心情能好一些,不至于在他身邊就連為了一口吃的都會郁郁寡歡。
茜茜沒有說話,謝昀将她放在沙發上,用一隻手掌着她的頭,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的臉:“茜茜,别不說話。”
她明明不是沉默寡言,明明能言善辯,可是這一段時間她是越來越沉默,如果不是非說不可,她幾乎都不愛說話了。
他真擔心,如果她和沈薇然一樣的了抑郁症該怎麼辦?
“随便。”
“我不會把程立原怎麼樣,我隻是讓他回到美國去繁忙一些,茜茜,我沒有要傷害他,你心裡不必擔心了。”
茜茜點點頭:“嗯。”
“不管你信不信我,沈薇然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的很幹淨,我希望你能等一等我,耐心的等一等,好不好?”
謝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茜茜聽着,卻橫生不出任何錯覺,她等不起了,她等了五年的時間,可是她還是沒有等來他的愛,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會更漫長。
他每一次這麼說的時候,都不過時在拖延時間,好讓她不是那麼輕易的離開他,但是憑她自己的本事要怎麼樣才能逃得脫?她自己都想不到。
“我給你做點粥,你看會電視。”謝昀幫她把電視打開,然後起身離開。
茜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注意力卻不是在電視機上面。
謝昀希望她懷孕,其目的是什麼,是準備讓她一輩子都要跟他有所糾纏,就算是将來有一天她成功的逃脫,可是他們之間還是牽扯一個孩子,這真真的是一被子都牽扯不清。
還是說,謝昀是處于愛她?可是應該沒有哪個人的愛這麼獨特。
謝昀愛一個人應該會像對待沈薇然一樣,盡情縱容,永遠都會對她好,就算是已經不在一起,他還是能承諾照顧她一輩子。
茜茜想着想着覺得心裡苦澀難耐,程立原因為她受到牽連,真的是很對不起,在美國,程立原是不如謝昀的。
就連是到了渝城,謝昀還是有辦法威脅到每個人。
第二天謝昀帶着茜茜去了一樣做了腦補ct,醫生說沒事時,謝昀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晚上想不想吃魚?”謝昀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謝昀,你昨晚做什麼噩夢了?”茜茜突然之間片頭過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謝昀皺了皺眉頭:“什麼噩夢。”
“你昨晚分明是做噩夢來着,還喊着沈薇然的名字,後來你就從卧室裡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怎麼?夢到了以前被你害過的沈家人了?”
茜茜的聲音像回音一般,在腦海裡不斷的萦繞。
謝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合适,能然他做惡夢的,除了沈家,再也沒有其他。
這一點茜茜猜的沒錯,可是茜茜似乎有些誤會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人一但是做了虧心事,一輩子都難以安生,謝昀你覺得你能怎麼處理沈薇然,殺了她再多添一條皿債嗎?你讓我懷孕,可是父輩做的孽,會懲罰在孩子身上,因果輪回就是這個道理,你知道嗎?”
她信仰佛教,自然也信仰佛教的因果輪回,可是對于一個麼有任何信仰的謝昀來說,這些話聽上去真的是很荒唐.
茜茜本以為他會不以為然,但是他回頭看她的眼神卻又出奇的凝重。
“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我們之間就再也不會隔着一個人,茜茜,我是認真的。”
“謝昀,你對我是什麼感情,愛麼?”
“你不相信?”
茜茜嗤笑:“你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從過去到現在,你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過,我為什麼會不相信你,你不知道嗎?”
因為沈薇然,也因為他對她不了解,她似乎有些為難人,那些被軍方保護的信息,謝昀查不到,可是她内心深處卻希望謝昀能自己查到,能自己感知到。
謝昀在商場是個無所不能的神,難道到了生活中就不行了麼?
這種想法不止一次在心裡躁動,茜茜每一次都強制性的壓下去,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她自己說的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但是她不要跟他說,她不要以這種方式來博取他的同情。
有時候覺得謝昀像個小醜,她身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真的還是挺可笑。
“我知道。”
“是嗎?”茜茜沒有再說下去,她和謝昀之間就是這種畸形的關系,已經來不及改變。
過了好幾個月,茜茜知道了桑榆被靳西恒帶回來的消息,這個時候恰逢謝昀去了美國,茜茜幾乎是成天的待在靳園。
身邊仿佛一夜之間孤獨許多,桑榆有了孩子,也有靳西恒細心呵護,怎麼就覺得她最可憐。
謝昀為了沈薇然可又回去美國了,他每次回去的可真是輕易,這麼不知不覺中,他就成為了他養在渝城的情人。
她多希望,他這麼一走,就再也不要回來,不要想起在渝城養的她這麼一個情人。
但是每一次自己的希望都是落空的,他不會因為沈薇然就忘記養在渝城的她。
美國紐約醫院
謝昀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着坐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這幾個月,他總是被噩夢驚擾,睡不好覺,也打擾了茜茜。
茜茜說的話好像提醒他了一般,對于沈薇然他會惱羞成怒,但是萬萬殺不了,可就是因為她,他把他跟茜茜之間的關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茜茜可以自然懷孕,本來他們可以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但是,這事情就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能舍得從她身邊回來看我,真的很難得。”
“你用你現在這個樣子來博同情,你覺得我們能持續多長的時間?”謝昀面色冷淡,對她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冷漠。
沈薇然怔了怔然後笑了笑:“你不過是良心難安,被噩夢驚的睡不着才會想起我不是嗎?”
她仿佛很清楚謝昀此刻的想法,毫不費勁的就戳穿了他。
“你和很多女人都不一樣,不知道什麼叫做知難而退,沈薇然,做到這個地步,你很開心嗎?”
沈薇然輕笑起來:“我為什麼不開心,你看你跟覃茜茜過的多痛苦,你即便是把她困在身邊又如何,她可是無時無刻的不想逃離的身邊。”
她好似嘲笑的口吻毫無疑問的激怒了謝昀,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疾步過去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沈薇然!”
“我說錯了嗎?覃茜茜不是從我出現之後就一直想離開麼?”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回來破壞我的一切。”
“如果我不回來,我怎麼知道我們沈家竟然是你你們謝家毀掉的,我們之間從情人變成現在皿海深仇的仇人,你感覺如何?”沈薇然沒覺得被他掐着脖子多難受。
看到一貫冷靜的男人沒法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時,她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在心間蔓延。
一直以為她獨自承受的痛苦旁人不能感同身受,沒想到很快謝昀就能感受到一模一樣的痛苦,真是痛快。
“董事長……”常春從外面倉促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謝昀一臉狠厲的準備掐死沈薇然。
一時間也被吓得不輕,在門口呆了好一會兒,直到謝昀松開沈薇然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什麼事?”
常春看了一眼沈薇然,沒有說話。
謝昀漸漸地斂去臉上的某些戾氣,擡腳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什麼事?”
“陸淮越獄了,現在已經去了渝城。”常春的這個消息知道的很晚,大概是發生了是個多個小時了,他才知道。
謝昀猛地一驚,陸淮怎麼好端端的會越獄?
“我之前讓你查的那些資料都查齊全了嗎?”謝昀的聲音很冷,不過聽上去還算是冷靜。
他知道茜茜一個人在渝城,但是渝城除了有他的保镖之外,還有靳西恒,靳西恒為了;林桑榆也絕對能夠保護好茜茜。
“基本齊全了,董事長要現在動手嗎?”
“當然一舉斷了陸淮的後路不是嗎?這邊的事情要處理幹淨了,我才能去渝城,茜茜在那邊暫時是安全的。”
靳西恒那個男人瘋狂也敏感,是不會允許陸淮靠近靳園一分的。
“那我馬上去辦,争取最快處理完,但是董事長要準備丢下沈小姐嗎?她看起來很糟糕。”
“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再來談論這些,常春,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管家。”
常春低頭應了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謝昀正打算轉身離開。
沈薇然卻突然之間拉開了病房門消瘦的臉上挂着一絲淡淡的笑:“看來覃茜茜要大禍臨頭了,怎麼了?很着急?”
謝昀沒有理會她,擡腳就走,沈薇然從身後跟上去,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衣角:“謝昀,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想盡辦法的要覃茜茜回來這裡,我也會讓她在紐約活不下去,她要是敢在踏足紐約的話。”
謝昀不由的嗤笑一聲,沈薇然是什麼用意,他怎麼會不知道,無非是希望覃茜茜一輩子名不正言不順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讓他因為給不了茜茜名分而感到痛苦,讓茜茜因為得不到光明正大的名分而感到痛苦。
“除非你不會死,沈薇然。”謝昀回頭的那一記眼神冷酷無情,沈薇然看的心裡都不由得寒涼了幾分。
沈薇然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謝昀慢慢的轉身微微靠近她的耳邊:“倘若是這世人都容不下茜茜,我甯願與所有人為敵,我與她抵死纏綿的日子比得上任何一個名分來的重要。”
這話無疑是深深的刺痛了沈薇然的心,明知道他在渝城跟覃茜茜幹什麼,可是她偏偏還要謝昀把這種事實說出來給她聽。
“你還要聽我在渝城是怎麼跟她歡愉的嗎?”謝昀的言語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好像對這個女人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情分。
“謝昀,你欠我的,你就不還了嗎?我詛咒你,詛咒覃茜茜,詛咒你的孩子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不得好死!”沈薇然尖銳的聲音在走廊裡回蕩。
謝昀臉色徒然一變,大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肩膀:“沈薇然,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轉身就走,沈薇然最後是艱難的扶着牆跌坐在地上,一聲聲的凄厲的哭泣,眼淚肆意漫過她的臉。
他欠她的就這樣随随便便的忘記了,以前不是說最愛她嗎?為什麼不願意等她,為什麼要跟一個跟她相像的女人結婚,為什麼又要愛上那個原本是替身的女人。
他毀了沈家毀了她,他還想安生的度過餘生,豈不是太荒唐了。
渝城
茜茜同樣是在陸淮的陰霾當中活着,每次去靳園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陸淮給盯上了。
這種感覺好像是戰争年代侵略軍要轟炸城市似的,人心惶惶。
謝昀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毫無預兆,茜茜看着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不可否認,自己那漂浮不定恐慌的心因為他神一樣的出現之後開吃趨于安定。
“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紅唇挽着一個好看的弧度。
謝昀将她用力的抱在懷中,這比想象中的腰緊張,生怕陸淮會瘋狂的複仇,生怕他會傷害到茜茜。
還好,事情還在控制範圍内。
“陸淮越獄了,茜茜,等這一次結束了陸淮的事情,跟我回美國好不好,我們做個了斷。”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帶着哄騙的成分,但是茜茜是真真的聽進去了,聽得最真切的就是那句‘做個了斷’。
“你說真的嗎?”
謝昀心裡還是被她這句話刺痛,到底是多期盼跟他有個了斷才能反問這句話,她一定不知道,如今她任意一個不滿的眼神,不滿的話語,都能讓他聯想到許多,一直聯想到心痛。
謝昀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唇角勾出一抹牽強的笑,茜茜真是個沒有耐心的人,根本不願意等他。
但是他能怎麼辦呢,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騙,一次又一次的拖延時間。
“剛剛是去了哪裡,看你很高興的樣子?”謝昀轉移了話題,淡淡的問她。
茜茜彎唇笑的輕淡:“我能去哪裡,當然是去靳園看兒子了……”
本來是臉上挂着笑容,可是說着說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也不再說下去。
謝昀的眉心還是擰了擰,她把靳西恒的孩子看作是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說明她心裡是喜歡孩子的。
也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茜茜,你很喜歡他們的孩子?不如我們生一個。”
茜茜臉微微一僵:“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跟我有個了斷的。”
謝昀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了斷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放你走,再也不跟你聯系,一種是,重新在一起。”
茜茜還是有一種被騙的感覺,謝昀最愛幹的事情不就是欺騙她嗎?
“我太久沒見你,很想你,茜茜。”他的手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衣服裡,茜茜身體不由得僵住了。
“謝昀,你做了這麼久的飛機,先休息一下比較好。”茜茜說着不由得退縮。
謝昀卻強勢有力的樓主她的腰,低頭瞧着她略顯紅暈的小臉:“運動過後再休息吧。”
他沒有再給她掙脫的機會,好在他沒有就地解決自己的相思之苦。
謝昀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後,看着茜茜一臉疲倦,這段時間大概是因為林桑榆回來了,所以她這氣色看起來是真的很好,身體也好像是恢複成以往的狀态。
他很滿意,也很開心。
“這麼累麼?”他親了親她的小臉,一臉溫柔。
茜茜無力的趴在枕頭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