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第1616章 :救駕
“這件事,大約要等輕風回來再說了。”蕭陌禦喝着酒,并無半點驚慌,淡定的說,“吃菜吧。”
“皇上不着急嗎?”韓墨甯沒動筷子,隻是看着他吃,蕭陌禦失笑,“有什麼可着急的?如果要裡應外合,應該早有行動了,既然一直沒動靜,突厥又主動示好,肯定是有原因的,朕對輕風是絕對信任的。”
“皇上這話,難道說是對我不信任?”
“怎麼會?哥想多了。”蕭陌禦拍着他的肩膀說,“你……也是朕信得過的人。”
“言征呢?”韓墨甯這麼一問,蕭陌禦明顯一愣,“問他作什麼?”
“莫将軍與我多年好友,他身邊的言征,與我關系也是極好的,之前聽說言征背叛了皇上,我是不太相信的,總覺得,肯定有内情,所以趕回來想問問他,皇上可否讓我見他一面?”韓墨甯說完,淡定的看着他。
蕭陌禦吃着菜,喝着酒,笑道,“他确實背叛了朕,他也招了,朕将他關進了天牢,但是,他利用别人對他的信任,逃出升天了。”
“從天牢逃跑?沒有抓嗎?”
蕭陌禦笑,“當然有抓,隻是還沒有下落。”
“可是,我在城中這麼久,卻是半點風聲沒聽到的,城門抓捕令中,沒有關于言征的任何消息。”韓墨甯有些拙拙逼人的意思,蕭陌禦依然淡定的飲酒,“哥哥為什麼非要問這些?他隻是一個死囚而已。”
“就算是一般的死囚,也會量刑,判刑,能從天牢逃出去的死囚,至今還沒有聽說過,而逃出去,連抓捕令都沒下的,不是很奇怪嗎?”韓墨甯聲音越來越清冷,沒什麼溫度,剛才僞裝的親熱,也漸漸暴露。
蕭陌禦轉着酒杯,“哥,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韓墨甯冷哼道,“我猜想,你是不是将他秘密殺害了?”
蕭陌禦的手頓住,暫停了十來秒,才繼續轉動,“哥,我們不說這些,喝酒吧。”
韓墨甯手中的酒杯被捏成了碎片,“被我猜中了嗎?”
蕭陌禦失笑,“怎麼會?哥想多了。”
“不會?”韓墨甯冷聲道,“我也不想相信這樣的事情,可是,越是不想相信的事情,越是真實。”
蕭陌禦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冷,“所以,你想怎麼樣?”
韓墨甯怒瞪着他,“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殺害一個為你出生入死的人,你這個人,手段多,心狠辣,我早就知道,但因為念兒嫁了你,可心又一心愛你。好多事情,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沒想到,你是如此喪心病狂的人,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蕭陌禦沒吱聲,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韓墨甯突然抽出劍,抵住了他的脖子,“蕭陌禦,我早就想拿你性命,以前是打不過,基本沒有勝算,後來也确實糾結過,但現在,我再次有了殺你之心。”
“為了一個叛徒,殺朕嗎?”蕭陌禦淡定的喝着酒,對脖子上的冷劍,沒有半分畏懼。
“言征不是叛徒,我不相信他會背叛你,就算他不得已,為了什麼人,做了什麼錯事,他罪不至死,而你,卻是眼中容不得半點沙的人,不僅殺了他,連他心愛的素素也不放過,被你利用完又殺掉,放棄的人,還有多少?”
蕭陌禦充耳不聞,隻是繼續喝着酒。
“莫将軍也算一個,突然的消失,再沒有下落,之後是樓蘇葉,言征,素素,跟你一起打江山的人,全都死了,而你,踩着他們的皿肉走上皇位!”韓墨甯越說越激動,手中的劍也越來越近,蕭陌禦感覺到危險,隻能用手抓住劍,他現在沒有武功,如果他真要殺他,簡直易如反常。
韓墨甯冷笑,“沒有武功,任人宰割的感覺如何?你曾經多麼不可一世,仗着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韓家的滅亡,也跟你有直接的關系。”
“朕不知道,你這些信息是從哪裡得來的,但沒有一件是正确的。”
“還想狡辯?你以為我隻是為了甯可心才恨你的嗎?我是為了所有幫助過你的人,更是為了念念,她太傻了,因為愛你,早已迷失了自己,永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但是,你以為騙過她,就能騙過我嗎?這麼多年,我看得太清楚,你,根本就是一個虛僞的禽獸!”
公公原本站在門外,聽着裡面聲音越發大了,推開門看了一眼,便吓得轉身就跑,“快,叫皇後過來。救駕!”
韓墨甯聽到外面都亂了,知道自己的計劃暴露了,此時,他完全可以一劍刺過去,然後帶着念念離開這裡,但是,他竟然又遲疑了。
蕭陌禦還是一臉淡定,“怎麼了?要殺朕再容易不過了,隻要你現在下手,朕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韓墨甯用了幾分力,那鋒利的劍便穿透了他的手心,劃得鮮皿淋淋,“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蕭陌禦竟然面帶笑意,“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你不僅傷了二個妹妹,還傷了整個南帝的百姓,朕一死,天下大亂。”
“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考慮這麼多?你做了那麼多的天理不容的事情,早該拿命來抵,現在說這樣的話,休想動搖我!”韓墨甯狠下心,握緊劍,用力刺過去,蕭陌禦被刺得往後退了很遠,那劍有一半已沒入身體中,鮮皿從傷口湧出來,他還在笑,“現在舒服了嗎?殺了朕,你能改變什麼?”
“我沒想改變什麼,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該活着,擁有這麼多的美好,我要替天行道,就這麼簡單。”
蕭陌禦疼得皺了一下眉頭,“那便再用點力氣。”
韓墨甯剛要用力刺穿他,聽到身後傳來韓菲的大叫,“不要!”
他的手劇烈的顫抖,手上突然失去了力度,蕭陌禦撐着桌子,身體緩緩往下墜,但他單手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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