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第934章 :出國
“什麼事?有爸爸在,不怕,爸爸在官場這麼多年,手段關系都還在,沒有什麼是兜不住的,要不要出國避一避?我現在就去辦。”
朱麗麻木的望着前面,出國能躲開閻王嗎?死後真的會下地獄嗎?她不敢告訴父親這些,怕吓到他,也可能被當作精神病患者。
“出國嗎?”朱麗心裡盤算着,或許換個環境會好一點,再真實,畢竟也隻是一個夢,将來死後到底會不會像夢中那樣,誰也說不準,萬一真的隻是一個夢呢?
即便不是夢,那殺人的事情已成事實,她再折磨自己也無濟于事。
“出國,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麗麗,你還這麼年輕,不要被現實所擊打,爸爸就你一個女兒,要是你出什麼事,爸爸可怎麼活?聽話,出國去呆幾年,等風波過去,你随時可以回來。”
“好,那就去瑞士吧。”
“可以。爸爸在瑞士銀行有大筆存款,你過去那邊,什麼都不用擔心,隻要過得開心就行了。”
“謝謝爸爸。”
“傻孩子,跟爸爸客氣什麼?”
父女倆剛決定好,周局就來了,手裡提了水果和鮮花,一進來就各種道歉,直說自己沒有照顧好朱麗,讓她受苦了。
朱父臉色讪讪,也沒撕破臉,“過去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但如果以後再發生不愉快的事,周局這位置怕是……”
“哎呀,瞧您說得,這事真是誤會,我調了所有的監控,絕對沒有手下為難麗麗,這件事我徹查,用我的名譽擔保,絕對是誤會,朱小姐,您說句話,要是您說有人欺負你,我立刻辦了他。”
朱麗搖頭。
周局手一攤,“你沒有,朱小姐可能是壓力太大造成的,這件事挺麻煩的,各方證據都指向朱小姐,人證物證都有,我也是迫于無奈啊。”
“以前的事情便算了,以後還要請周局繼續罩着點,小女這一劫能不能過去,就肯不肯幫忙了。”
“哎呀,您得,太生疏了,朱小姐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
周局各種奉承,不僅僅是因為以前靠他提攜,還因為他雖退休,手上還是有很多關系的,以後還需要他的照應,自然是不敢怠慢。
朱父臉色緩和不少,“别的不少,小女精神方面受到重瘡,想出國療養,你麼辦?”
周局為難道,“朱小姐現在身上背負了幾起案件,一是故意殺人案,二是夜店踩踏事故,昨天又發生一起事故意,據說是朱小姐殺人案的目擊證人莫名死亡,還在進行屍檢,具體情況,還得等結果,這個時候,朱小姐是不能出境的。”
“能自由出境,還需要您幫忙嗎?”朱父眼睛微眯,“周局,你可别忘記了,當初是怎麼把你提上來的,如果這點事都辦不好,這局長之位怕是坐不穩了。”
周局真是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日子,但心裡也明白,朱父有手段,得罪不起,“是,是,我明白,隻是……”
“沒什麼隻是的,你隻要讓你的人松一點,我便能送小女出境,至于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您是想走黑路?”
“不然呢?”
周局點頭,“也行,那就這樣吧,這案子現在确實對她多有不利,趁着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出國也行,以後躲好一點,等風頭過了,再說吧。”
“有周局這句話就好,那外面的警察?”
“您打算什麼時候走?我來安排時間撤人,不過也不能完全沒人,還是要作作樣子,我會的,你們走的時候,化個妝,别太招搖,讓我難做就行。”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蕭家别墅裡氣氛很沉重,康康守着甯啟南幾個小時,終于醒了,情緒似乎穩定了些,還是很頹廢,對甯止心的突然死亡,依然無法面對。
“啟南,想開點。”康康勸他,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甯啟南的臉,苦笑,“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死了,現在唯一的親人,也死了,也不知道止心是不是轉世了,一個人上路怕不怕,會不會有人欺負她?”
“别想了,啟南,這麼多年都為這個妹妹而活,從現在開始,為自己而活吧,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
一說到孩子,甯啟南突然想起來,“對啊,還有寶寶,我得去行,驚天,謝謝你,為了孩子,我能撐下去。”
他迅速爬起來,拿起外套走了。
康康送他出去,經過客廳的時候,他對蕭陌禦視而不見,徑直走了。
韓菲還緊張半天,以為他又要找蕭陌禦的麻煩,直到他出去,才松了口氣,小聲問康康,“他怎麼樣?想通了嗎?”
“不知道。應該是想通了吧,不過以後估計是不會再為蕭氏做事了,也難得再過來了,我這個朋友算是沒了。”
蕭陌禦也覺得可惜,“啟南是個不錯的人,等事情過去,再慢慢引導吧。”
“你們餓不餓,我去下點面條。也不知道九陽師傅出去吃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韓菲走進廚房便開始忙碌,蕭陌禦幫她打下手,“估計九陽師傅不把這邊的所有菜系都嘗一遍,是不會走的。”
“那我希望他永遠吃不完。”韓菲沖他一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呆住了,蕭陌禦輕輕撞她,“你怎麼了?水開了,放面條吧。”
“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個視頻中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韓菲一邊下面條一邊回憶,“很久之前,有一個神秘人送過來一封信,那封信是韓念寫給我的,當時我便調了門前的監控,就是這樣的黑衣人送來的。”
蕭陌禦來了興趣,“然後呢?信上說的什麼?”
“你等等,吃完我去找信,你知道了。”韓菲快速的攪動着鍋中的面條,加了調料,不多就關了火,隻給康康盛了一碗,便拉着蕭陌禦上樓,在卧室一陣翻找,終于找到了那封信,被她保存得很好,與那個碎掉的古玉在一個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