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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第59章 (真相大白)

罪之花 9128 2024-02-27 12:06

  從宋玉澤的家離開趙香侬讓司機把她帶回趙公館,走上大理石台階,額頭靠在門廊上,深深的吸氣,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衣服,換完衣服趙香侬看到了站在她房間的賴斯小姐,從她臉上的表情趙香侬就可以猜到,她把數百位記者丢在新聞發布會現場現在一定在互聯網上炸開了鍋,也從而落實了趙家繼承人言而無信,輕浮任性的罪名。

  六點左右時間,管家敲響了趙香侬房間門:晚餐時間到了。

  打開房間門,長長的裙擺在走廊中随着她走動帶出來的氣流搖曳着,餐廳的燈光一如既往,坐在主人席位上的趙延霆也一如既往,趙香侬目光落在李柔的座位上,和最近這些天來的一樣,那個位置空空的。

  她已經讓她的媽媽連裝裝樣子也不願意了。

  “爸。”趙香侬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坐在屬于她的座位上。

  晚餐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眯起眼睛,趙延霆看着趙香侬,燈光印在她的臉上,即使她現在看起來臉色有些的蒼白,可還是一如無數個往常一樣,恬靜,美好,就是這張臉讓他生氣不起來,即使她惹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是舍不得生她的氣。

  放下了杯子,趙延霆看着趙香侬。

  “小侬。”

  “嗯。”

  “那個所謂的道歉新聞發布會讓爸爸很生氣。”

  “……”

  “爸爸不需要你做類似于今天下午的事情。”

  “好!”

  “我給你定了前往瑞士的機票,你李叔叔希望你去他們家做客。”

  “好!”

  “爸爸希望你在那裡好好的住一段時間,把狀态調整好。”

  “好!”

  趙延霆皺起了眉頭,在他們對話期間趙香侬自始至終頭一直垂得低低的,聲音也奇怪。

  “趙香侬。”趙延霆不滿的叱喝着。

  他的叱喝仿佛就像是一陣風,而坐在一邊的趙香侬則是紙片人,随着他的這聲叱喝她的頭緩緩的擱在了餐桌上。

  趙香侬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有雙溫柔的手牽引着她的靈魂走出了她的軀殼。

  跟随着那雙手趙香侬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獨自一個人在電影院看電影的小姑娘,偌大的電影院空無一人,蒼白的布幕裡有黑白影像,黑白影像所演繹出來的那段故事似曾相識。

  故事從一隻螺絲釘開始,那顆螺絲釘用極為緩慢的速度墜落在冰面上,緩慢到讓觀看的人以為影像是停滞的,在當人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有重物重重的墜落于冰面上,穿着花滑服的少女墜落在冰面上,她極為凄厲且絕望的聲音仿佛要刺穿人們的耳膜。

  然後影像畫面用一種極為快速的動态呈現了出來,在極為快速的鏡頭運轉中自始至終就交纏着兩張少女的面孔,伴随着兩張少女的臉是不停變幻的環境,衣着,妝容,最後,影像定額在一則訃告上,黑色字體标明着:昔日天才少女死于一場醫療事故。

  那則訃告讓孤單單的在電影院上坐着的小姑娘淚流滿面。

  淚眼中停滞的影像畫面開始流淌了起來,緩緩的拉回了最初,最純最美的最初。

  仲夏夜,剛剛練習完的她和她汗淋淋的坐在校園草地上,昂望着頭頂上的星空。

  星空下,那兩位少女在聊天,兩位少女年紀相仿,都是一臉的青澀,她們在聊天,長篇幅的聊天内容裡都在圍繞着一個男孩展開着,一個在說着一個在聽着。

  充滿着愛戀的聲音在傾述着:關于他的一切,他很帥,他不像别的男孩油嘴滑舌說的話也不讨人歡心,可她很喜歡他,他每次出現總是神出鬼沒的,他有時候對于她的維護看在她眼裡簡直是超級英雄的誕生,他也有他可憐的地方他沒有媽媽,她無法想象沒有媽媽的他度過一段什麼樣的童年,他……

  在充滿着愛戀的聲音之後光陰被拉到了幾天前的一個周五午後,長方形的籃球體育館,剛剛訓練完的少女背着大背包在體育館看到了她的搭檔和一個男孩背對着她長在籃球場中央,男孩身材修長挺拔的身影把和他肩并肩站着的女孩越發襯托得小鳥依人狀。

  少女沿着籃球館的座位席通道一直走着,一直走着她有一點的好奇男孩的長相,要知道她的搭檔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這讓她很惱火,那個時候在她的心裡原繡才是天地下最帥氣的男孩。

  經過了那個彎道那兩個身影越來越近了,隻要再拐過那個彎道她就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樣了,即将拐過那個彎道時她的手機響起了,手機鈴聲讓站在籃球場重要的那兩個人回過頭來,她低頭轉過身接起手機。

  匆匆的一眼,狀若驚鴻,然後斑駁成為歲月的影像,下一個眨眼間,她打開了門,他站在伊甸園裡,色彩鮮豔。

  時間就此被定格住。

  獨自在電影院坐着的小姑娘站了起來,夢境被拉上了厚厚的拉簾。

  趙香侬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此時此刻正值淩晨時分,周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賴斯在另外一張床上睡着,她在醫院房間裡,側臉,趙香侬看了一眼電子表,她這一覺已經睡了兩天的時間。

  臉朝着天花闆,趙香侬呆呆的看着,下意識手去觸摸她的眼角,那裡有淚水停留的印迹,而她的頭發被被夢裡的汗水浸透。

  許久,趙香侬目光再轉向了窗外,窗外的天色又厚又重,曙光藏署于厚重的天色後面,在蠢蠢欲動着。

  輕手輕腳下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間門,趙香侬離開醫院的時候曙光還沒有來臨。

  踏着泛白的天光,宋玉澤走完那些樓梯就看到了她,趙香侬。

  三月,寂靜的清晨,有特屬于工業城市常有的稀稀的霾,那個貼在牆上的人影薄薄的,像剪影,仿佛風一刮就不見了,就那樣緊緊的貼在牆上目光望着天空,對于他的到來置若罔聞。

  站停,宋玉澤發現自己有點不敢呼吸了,生怕一呼吸那片人影就沒了,不見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有樓梯聲音響起時他就會豎起耳朵傾聽,那上樓梯的腳步聲極為的小心,和很多的時候一樣小心翼翼的走完樓梯之後來敲他房間的門,等敲房門的聲音響起,他就會停下動作,在心裡拼命的思考着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打發那個死性不改的女人,想好了之後打開房間門,發現,外面什麼人都沒有,肯定是住在附近調皮的孩子們幹的惡作劇,這些惡作劇在頻繁的發生着,他煩了,走出了房間,居高臨下的警告着那些孩子:再亂敲門的話就揪到警察局去了。

  “我們沒有做那些事情,而且,我們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一個人去敲你家的門。”孩子們一個個這樣告訴他。

  宋玉澤回到房間,電話響起,站在電話機前,幾秒鐘之後,電話被他摔了一個稀巴爛,摔完了電話宋玉澤就離開了這裡。

  “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已經和學校遞交了轉學申請了。”昨晚,朱顔打電話給他,宋玉澤這才意識到他應該離開這座城市,就像之前他所計劃中的那樣,帶着朱顔前往新奧爾良。

  天一亮,宋玉澤回到這裡,他是來收拾行李的,上完所有台階,宋玉澤就看到了趙香侬,紙片一般的趙香侬。

  “趙香侬!”宋玉澤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她頭轉向他。

  宋玉澤冷下了臉,皺起眉頭。

  她好像沒有看到他臉上呈現出來的不耐煩,她和他笑,屬于趙香侬式的笑容,甜美,天真無邪的模樣。

  “趙香侬,我無法理解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以為那天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宋玉澤冷聲說着,心裡在思考着如何用最快的時間打發趙香侬,然後收拾行李離開這裡,他的耐心差不多也快被耗光了。

  “宋玉澤,不請我進去嗎?”她和他說,聲音嬌媚,嬌媚的聲音之後還帶着一點點撒嬌意味:“我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宋玉澤,我腳酸。”

  即将脫口而出那些惡毒刻薄的話就因為這樣一句而夭折的喉嚨口,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開門讓她進去了。

  等到那聲房間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宋玉澤這才意識過來,意識過來之後宋玉澤對着背貼在房間門的趙香侬說:“不是說讓我不要把你變成另外一個克拉拉的嗎,趙香侬如果你再這樣下來,你很快的就會變成另外一個克拉拉,而且,我還覺得比起克拉拉你會更瘋狂。”

  克拉拉?可憐的克拉拉!趙香侬覺得克拉拉也是一個倒黴蛋。

  面前的人在對着她下逐客令,很難聽的逐客令:“如果再不走的話,我要把你出現在這裡想成是趙家繼承人的再一次投懷送抱了。”

  心揪着,即使這一刻這麼輕飄飄的話還是讓趙香侬的心在揪着,可是,現在她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宋玉澤,我今天來到這裡是想講一段故事給你聽,我保證說完這段故事之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趙香侬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一臉冷漠的那個人。

  沒有給宋玉澤任何打斷的機會,趙香侬開始說。

  那個環繞在這個空間的聲音就像是龜裂的河床:“A和B是年紀相仿的女孩,在她們十四歲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A是每天上學有專門司機接送的孩子,B是每天擠着各種各樣的公共交通工具上課的孩子,他們在各自的軌道上生活着,相安無事,真正讓她們産生交集的是在她們十四歲那年,那座讓普通孩子們都一直憧憬着的名校有一天對B抛出了橄榄枝,B因為出色的花滑技術成為了那所名牌學校的一名學生。”

  “從這一天起,A和B就成為了同學,她們有很多擦肩而過的機會,可自始至終她們很難有說話的機會,A也是一名花滑選手而且被寄予厚望,A有專屬的練習場地,而B隻能在較為簡陋的練習和大家一起練習,讓A和B正在熱絡起來的是在她們十五歲這年,十五歲這年A和B成為了搭檔,舞蹈老師特意設計出針對更可以襯托A的優點一系列難度技巧動作,在這套動作中B隻是起到輔導的人物,學校在她們身上寄予厚望,她們有機會沖擊泛美青少年花滑總決賽的冠軍,時間來到了他們十六歲這年,這年,她們成為了花滑總決賽最大的奪冠大熱門,她們也不負衆望一路過關斬将,可……”

  “可在最後的一場選拔賽時,一顆螺絲釘的脫落讓A重重的摔倒在了舞台上,醫生宣布A從此以後不能在從事花滑運動的同時學校也收到了泛美青少年花滑總決賽的入場券,收到了入場券時學校做了一個決定,讓B頂替A的位置,讓另外一個人頂替之前B的位置。”

  “一個月之後,A拄着拐杖親眼目睹了B穿着原本屬于她的花滑服,表演了那套專屬于她設計的難度動作,在場的所有觀衆包括A也被台上那抹輕靈瘦小的身影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所折服,B拿到了總決賽的冠軍,B不知道的是那一刻嫉妒的種子已經深深的埋藏在了A的心裡。”

  “以為故事就在這裡結束了嗎?”趙香侬搖頭:“不,沒有,真正殘酷的故事發生在後面。”

  “面對着鋪天蓋地的關于對B的贊美聲音中,A來到了B的面前說出和那些人一模一樣的話語:親愛的,你真棒,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那種真正的朋友,一直對A感到愧疚的B自然滿懷憧憬的答應了,她絲毫不知道來到她面前的人眼睛藏着的是嫉妒所衍生出來的劍,于是,A挽着B的手來到她的朋友面前,A為B的到來舉行了隆重的派對,因為A比誰都清楚,被她所邀請來的男人們應該會對B産生興趣的,她純真得就像是一朵白色的玫瑰,A打從心底裡渴望着有一天那朵白色的玫瑰凋零在她的腳下。”

  真相大白(07)

  清晨,地鐵穿過長長的軌道,年久失修的軌道不勝負荷喘息着,每一次喘息都帶動着附近和地鐵差不多年歲的老房子,老房子迎來了輕微的震動,輕微的震動之後又安靜了下來,那間門朝着南的房間在經過了微微的顫抖之後安靜了下來,透過窗可以看到那個把背部緊緊貼在房間門的女人蒼白的臉。

  趙香侬更緊的把背部貼在了牆上,防止着自己的腿發軟癱下,這個早上她走了太多的路也說了太多的話,她好想時間就此停頓下來,不用她再說一句話。

  可,不行!有一件事情她必須知道,确認。

  趙香侬睜開一直緊緊閉着的眼睛,看着宋玉澤,念着:

  女人啊,華麗的鑽石,閃耀的珠光

  為你赢的了,女皇般虛妄的想象

  豈知你周遭隻剩下

  勢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

  女人啊,當你再度向财富緻敬

  向名利歡呼向權貴高舉臂膀

  請不必詢問那隻曾經歌詠的畫眉

  它已經不知道飛向了何方

  因為它的嗓音已經幹枯暗啞

  為了真實、尊榮、和潔淨的靈魂的滅亡!

  念完,趙香侬對着宋玉澤笑:“宋玉澤,接下來的故事很好猜,B忘卻那隻歌詠的畫眉,她眼裡就隻剩下,隻看到華麗的鑽石,閃耀的珠光,而這一切也隻不過發生在三個月的時間。”

  嘴角的笑在擴大,擴大的笑變成了一組發音:咯咯咯咯……

  眼睛死死盯着宋玉澤趙香侬咯咯的笑着,一邊笑一邊說:“故事的走向,A其實早已經猜到,因為從A第一次見到B時,B和她是因為花滑服裝太漂亮的才會選擇穿上那雙冰鞋,比起冰鞋她更熱愛漂亮的花滑服裝,而A和B恰恰相反她最為摯愛的是那雙能讓她展開雙手帶動她飛翔的冰鞋。”

  “在那三個月裡B從清湯挂面條到學會了化妝,從淡淡的妝容到了濃妝豔抹,她的鞋子從球鞋變成了閃爍着水晶光芒的高跟鞋,她從最初的抗拒和男人說話到随時随地的可以和男人打情罵俏,她的目光更多的聚焦在那些雜志上的名牌上,她想方設法的讓男人們為她買珠寶還有各種各樣的奢侈品,每天來到學校接她下課的都是豪華車子,她總是有辦法讓那些男人為她大打出手,她……”

  “閉嘴!”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趙香侬牢牢的盯着宋玉澤的臉,憤怒在他眼底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突突爆起的太陽穴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膚表層。

  趙香侬繼續說着,她的聲音刻薄尖銳。

  “很快的,B的派頭蓋過了A,我猜B其實也像A一樣在心裡偷偷的嫉妒着,那個每天都可以穿着漂亮衣服,有專門的司機接送,過着很多女孩夢寐以求生活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當有一天B也和A一樣過上了一模一樣的生活時,她的野心開始在膨脹着,終于,A把手伸到了B心儀的人身上,以此來證明,你所昂望着的男人我隻要勾一勾手指頭就可以得到……”

  “朱潤不是這樣的人!”

  短短的幾個字的發音宛如驚天雷爆,朱――潤――這久違的兩竄發音。

  故事裡頭的A叫做趙香侬,B叫做朱潤。

  扯開嘴角,對着宋玉澤趙香侬慘笑:原來真的是他。

  很多很多的時候,一有時間朱潤總是把她心裡的那個“他”挂在嘴裡唠叨着,愛戀着,可最後……

  “宋玉澤,可最後她離開了你,你那張漂亮的臉蛋敵不過那些閃閃發亮的珠寶,你隻是那隻曾經歌詠的畫眉。”捂着就像在燃燒着的臉頰,趙香侬用極具輕蔑的聲音說着。

  宋玉澤看着她,狂風暴雨已然從他的眼底消失,剩下的是如海洋般深沉的痛楚,痛楚也蔓延到了他的聲腔。

  “趙香侬,有一種哲學,但凡内心是醜陋的她眼睛所看到的也是醜陋的,我覺得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在适合不過,你根本不了解,你也根本不知道,在那三個月裡發生在朱潤身上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她深愛的人和她提出分手,甚至于為什麼分手也沒有給出原因。”

  宋玉澤記得,當他和朱潤提出分手時,她的臉色煞白,之後說出了傻乎乎的話:宋玉澤,如果和我分手了你會變得更好嗎?他點頭,然後她也點頭,然後她用極為卑微的聲音問出宋玉澤我可以等你嗎,那個時候他吝啬得連一個念想也不願意給她,夜幕降臨時他看到她躲在公園裡偷偷的哭,身影小小的,哭泣的聲音卻很大,那時她隻有十六歲。

  “趙香侬。”宋玉澤死死的盯着趙香侬,趙香侬也死死的盯着他:“那時,朱潤就隻有十六歲,心上人和她提出分手時她默默接受,分手之後父親被查出癌症,她那跟随着她媽媽嫁到日本的妹妹也偷偷的給她寫信希望她能接她回來,她的繼母也在知道她父親生病之後拿着她們家的存款偷偷跑掉了,十六歲的朱潤需要大筆的錢,最後,她想到了她那位叫做趙香侬的朋友,他們都說趙香侬溫和親切樂于助人,于是她找到了趙香侬鼓起勇氣向她借錢,趙香侬幾乎沒有經過什麼思考就答應了,可幾天過後朱潤還是沒有收到趙香侬的錢,她來到了趙家,趙家的傭人隻允許她在門外等她,七個小時之後她終于等來了趙香侬,趙香侬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朱潤時表現出了訝異,然後朱潤就明白了趙香侬壓根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幾天後,當趙香侬挽着朱潤的手出現在派對上時,朱潤的心在滴皿,那些人幾次打賞就可以換回來她爸爸的手術費,于是,她開始學會了如何更具為技巧性的得到幫助,等她賺到屬于她爸爸的那些醫藥費時,她發現她已經沾染上了可卡因,讓她更為絕望的是她舍棄一切還是換不回來她父親的生命,心上人和父親的離開使得她更為迷戀起了可卡因。”

  “趙香侬,朱潤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就因為你的嫉妒你的自以為是毀掉了一個人,為了更徹底的毀掉她你還和你的朋友們打賭,你告訴你的朋友們朱潤是那種内心高尚的女孩,鑽石的光芒迷惑不了她的眼睛,于是,你那些整天無所事事又争強好鬥的朋友們把那個可憐的女孩當成了試驗品,很快的你就看到了你所想要的。”

  耳朵裡嗡嗡的響着聲音,趙香侬在努力的回想着那張久遠年代的臉,紅紅的嘴唇,迷離的眼眸,在各種各樣的男人的懷抱裡,有些的東西是騙不了人的,趙香侬知道在朱潤的心裡一定也和她一樣住着魔鬼。

  搖頭,趙香侬拼命的搖頭,嘴裡喃喃在拼命的狡辯着:“你被騙了,如果你知道了她勾引原繡的手段你就會知道了她很會騙人,不信你可以看那個時候的那些報紙,那些報紙都是在那樣說着,她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她整天都和各種各樣的男人鬼混,她的死是她的貪婪所造成的……”

  “啪”的一聲,趙香侬捂臉頰忘了說話,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趙香侬,到現在你以為朱潤的是由于濫用藥物造成的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父親。”

  腦子裡,耳朵裡轟隆隆的,宋玉澤具體說什麼她也聽不大清楚,她就呆呆看着宋玉澤的手,剛剛他用他的手打她了,特别疼,疼得她都掉眼淚了。

  久遠記載着回憶的黑白膠卷裡,大雨傾盆的夜,忽然消失了半年多的女孩來到她的面前,身體幹枯,面色蒼白如鬼,安靜的看着她,她朝着她走了過去,第一次底下了頭顱在她面前忏悔求饒:朱潤,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朱潤那隻是惡作劇我真的無意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朱潤,讓我幫你,我可以幫助你。”她哀求着她,就差一點跪在她的面前了。

  她回答她,幹淨利索:“趙香侬,我今天會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信嗎,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

  果然……報應來了!

  打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曾經捧着她的臉頰,溫柔的告訴着她:我該如何讨得她的歡心,好讓我,可以含住她的唇瓣。

  那是屬于她的心動時刻,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告訴她一加一等于二公式有着溫暖到可以讓人打瞌睡的背部的伊甸園男孩是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眼前沉浸在舊日情感,懷揣着複仇的利劍而來的男人才是真的。

  手緩緩垂落,都明白了,那麼她應該回去了,在回去之前她應該和宋玉澤說點什麼呢,好像不需要了。

  “我回去了。”趙香侬絮絮叨叨說着,轉過身體手落在了門把上,沒有直接打開門。

  低頭,趙香侬看了自己的腳,她還穿着醫院的拖鞋,趙香侬知道宋玉澤現在在看着她,那道落在她背後的目光讓她的脊梁瑟瑟發抖。

  最終還是回頭,看着宋玉澤,說。

  “宋玉澤,你在趙香侬糟糕的人生裡補上了皿淋淋的一刀,你比那顆螺絲釘讓她更加的絕望,你成功了,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宋玉澤才會讓趙香侬如此的痛徹心扉。”

  趙香侬打開房間門,她想她應該走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可是,腳步啊它就是遲遲的不肯邁出,而她的心靈也在等待着,等待着她的開口。

  因為心還不死心啊,為什麼此時此刻還不死心?

  不敢回頭去看他,用顫抖的聲音問他。

  “宋玉澤,那個時候你用身體幫我擋住那輛車的那一刻,是不是也是假的?”

  她沒有得到答案。

  這樣也好,還清了,還清了。

  “那麼,”喉嚨在格格響着,她的話說的是如此的艱難:“視頻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清晨從門外滲透進來的風也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天真和癡傻。

  這樣也好,從此以後統統還清了,也可以死心了。

  終于可以死心了。

  趙香侬沿着那些樓梯一節一節下着,走完了台階,這一帶很難叫到計程車,趙香侬走了很長的路才攔到計程車,計程車司機用疑惑的目光在看着她,趙香侬知道她現在很糟糕,臉色糟糕,身上穿着的病服也糟糕。

  坐上了計程車,司機問她要去哪裡,趙香侬告訴他她要回醫院,她還給司機說了醫院地址。

  “你說什麼?”

  趙香侬皺眉,耐着心再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了趙香侬發現那位計程車司機正在用一種極為訝異的目光看着她,他開始一邊用手提示一邊問她:你是不是一位聾啞人。

  聾啞人?

  “這是在扯淡。”趙香侬狠狠的罵着司機。

  然後……

  拿着司機借給她的手機,趙香侬撥通了趙延霆的私人手機号,電話那頭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

  她的喉嚨裡咯咯響着,被堵在喉嚨口的那串發音是。

  “爸爸,爸爸,怎麼辦,我聽不到自己發出的那些聲音,爸爸,我好害怕,我怕以後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趙香侬的人生已經夠糟糕了,不是嗎?為什麼最後連她的聲音也要剝奪,是不是對她的懲罰還不夠。

  很小的時候,趙香侬和趙延霆參加叢林生存遊戲,那時他手把手的教着她一些具有象征性質的符号發音。

  “小侬,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爸爸,我會記住的。”

  沿着長長的回憶線回到了那片叢林,顫抖的手在屏幕上敲打的,一個符号代表出一種意義,敲出:

  “爸――爸――我――需――要――你!”

  那些數字符号發音敲完,電話那一段靜默成一片,然後……

  那聲“小侬”透過電波來到的她的耳畔。

  趙香侬的淚水瘋狂奪眶而出!

  “小侬,人類是情感動物,會怯弱會害怕,當有一天你害怕的時候,可以大膽的求助,可以大膽的告訴人們,我需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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